看到錢書忠對自己招了招手,曲連戰連忙走過去。
“錢書記,找我有事?”
“進來,把門關上。”
錢書忠在椅子上坐下,等曲連戰走過來,一歪頭問道:“怎麼回事啊?”
把門關上去的那一刻,二人就把上下級的關係巧妙地變成了戰友關係。
曲連戰撇撇嘴:“我也不太清楚,人家來了直接讓騰了個辦公室,這也是剛進去。”
錢書忠小聲道:“白哲是個好同誌啊,就是作風上有點問題,那天在婚禮上,估計是把申慶新給得罪了,故意給他穿小鞋呢。”
曲連戰點點頭:“沒錯,我想也是。”
接著皺眉道:“你說白哲也真是的,為了出風頭連誰都不放眼裡,這以後是要出大問題的。”
錢書忠嘖嘴道:“這我可要批評你了,你到底站哪邊的,如果白哲在我們黨校出了問題,丟臉的不還是我們?”
“那你說咋辦?”
錢書忠摸著下巴皺眉沉思起來,接著一抬手道:“有了。”
隨即曲連戰連忙將耳朵湊過來,錢書忠小聲道:“一會你送壺水過去,順便了解一下情況,也比乾看著好點,起碼秦部長問起,咱們也好交代不是。”
聽完曲連戰一點頭:“這個我看行,我這就去。”
說著就急匆匆拉開門走了出去。
行政處辦公室內,兩名紀委調查員正襟危坐,手中放著筆和本,抬頭看著坐在麵前的白哲。
“白哲同誌,現在我們代表靈舟市紀委,對您正式進行事件調查,隻是正常的了解詢問,請您不要緊張。”
白哲一笑:“我不緊張,配合你們的工作是我的義務,兩位同誌儘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看到白哲的神情,兩人放下心來,開口問道:
“白哲同誌,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您插手唐氏集團董事會內部表決,影響到了會議公正性,並出手毆打董事會成員,請問有這麼回事嗎?”
白哲皺眉思索了一下,開口道:“這事怎麼說呢,首先我要聲明一下,前往參加唐氏集團董事會,我並不是以公務員身份,而是受了唐怡然的委托,以委托人的身份前去幫助她解決一下他們集團內部的矛盾,所以說是插手不太準確,我想用參與可能會更貼切一些。”
“那麼影響會議表決公正性呢?”
“至於影響公正性,恐怕我還不具備那個實力吧?畢竟我是代表唐小姐發言表決的,無論得到怎樣的結果都屬於唐小姐的個人行為,至於其他人怎麼想的,那是他們的想法,我無權乾預。”
“還有毆打董事會成員,這話說的有些片麵,畢竟在場那麼多人呢,我的確出手教訓了熊柏濤,但是這件事的前提是他有辱罵唐小姐的行為,並不存在辱罵毆打的主觀意識,我想無論任何一個男人做唐小姐的委托人,都不能容忍在唐小姐的傷口上撒鹽。”
聽完白哲的話,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問道:“這話怎麼說?”
白哲將身體靠在椅子上,道:“你們應該知道,唐小姐剛剛喪失了三名至親,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膽敢出言不遜,遭到一頓毒打,我想也是情理之中吧?”
被白哲一句話點醒,二人頓時恍然大悟。
【他說的是啊,在彆人傷口上撒鹽,打死他都不虧。】
“那你可以談談,如何使天海集團主動為唐氏集團注資五個億的事情嗎?”
白哲攤開手道:“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唐家一家三口命喪黃泉,有人想要侵吞唐家的巨額財產,所以想要利用資本落井下石,我作為唐小姐的委托人,當然是儘最大努力幫助唐小姐保住整個集團的利益,至於天海集團,正是為我們麗水投資建橋最親密的合作夥伴,雙方達成統一戰線,共同為經濟騰飛做出貢獻,我不管作為委托人還是麗水鎮的鎮長,都應該舉雙手讚成,不是嗎?”
兩個人點點頭,連忙低下頭將白哲的話認真抄錄在了筆記本上。
此時,曲連戰客氣地從門外敲門而入,提著一壺熱茶和茶杯,親切地為三人倒上茶水。
最後走到白哲麵前,關切道:“白哲同誌,好好配合兩位調查員的工作,這次黨校學習報告,還等著你代表本屆學員上台演講呢,啊。”
白哲笑著點頭”放心吧曲主任,我一定竭儘全力。”
“好。”
說完曲連戰抬頭看向二人,剛想說點什麼,卻被對方開口打斷:“這位領導同誌,我們還有幾個問題要向白哲同誌了解,請您回避一下。”
曲連戰一愣,趕緊點頭:“好好,我這就走,你們繼續。”
說完轉過身對白哲使了個眼色,就退出了房間。
這下曲連戰心裡有底了,以目前情況看,調查員沒有打算將白哲帶回去繼續詢問,說明問題不大。
曲連戰屁顛屁顛地朝錢書忠的辦公室走去,要把這個好消息及時向錢書忠彙報。
調查員喝了一口熱水,繼續問道:“既然說到天海集團,請你談談關於二十億資金的相關情況。”
對於這個問題,白哲早已深思熟慮,開口道:“我一貫秉持的宗旨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二十億資金雖然龐大,但是對建設陳村大橋來說,可謂捉襟見肘,這個項目也得到了彰河市和靈舟市的大力支持,在多方協助監督下,其中每一筆錢都是為國家建設效力,我希望紀委部門參與進來,嚴厲打擊從各方伸來的黑手,保護好這筆振興鄉村經濟的希望善款。”
聽完白哲的慷慨陳詞,兩名調查員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