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唐怡然急切的聲音。
“白哲你沒事吧?”
“我沒事。”
“好,沒事就好。”
此刻唐怡然明顯放下心來,這才繼續道:“演唱會發生的騷亂,我擔心是杜景升針對你的,所以放心不下才打電話問問。”
白哲笑著道:“今天我沒去現場,他們就算想找也找不到我。”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白哲和袁明互相看了一眼,說道:“你不用過來了,估計現在獵尚村已經被封鎖了,隻許出不許進,等明天吧,明天咱們見麵談。”
“那也好,你在那要注意安全,聽見了沒有?”
唐怡然這禦姐的控製欲是真夠強的,說話都帶命令式的。
白哲笑道:“好啦,聽到了,你也注意安全,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收起電話,白哲看向袁明吐出一口氣道:“看來事情的確不簡單,唐怡然的判斷沒錯,這裡肯定有什麼陰謀,不過針對我的概率不大,很有可能是衝著這個石板來的。”
聽白哲說完,袁明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石板,疑惑道:“不會吧?為了一塊石板,至於動這麼大乾戈?”
白哲雙手叉腰看著石板道:“原本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現在想想,還是我們想的簡單了,保安們不可能動手將這麼重的石板幫杜景升轉移出去,隻能借助其他力量,才能光明正大地將石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轉頭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院落,袁明問道:“你是說,他會借助警方?”
白哲沉思著搖搖頭:“不好說。”
在事情還沒發生之時,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以目前來看,這塊石板對杜景升很重要,不僅僅隻是具有收藏價值,說不定還會牽涉到中星集團未來的發展。
如果白哲沒猜錯的話,很可能是他背後的財閥指揮他這麼乾的。
“中星集團和獵尚集團屬於競爭對手,這塊石板又對獵尚集團這麼重要,而明天就是喬瑪裡奧訪華的日子,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我想,今晚的突發事情遠遠不止這些!”
說到這裡,白哲突然抬起頭看向袁明。
二人的目光越發變得驚懼。
“不好,李顯會出事!”
白哲說完就要向外跑去,走到半道卻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這個杜景升,手段真夠陰狠的!”
白哲低罵了一句,重新折返了回來。
“不行,石板才是他的目標,隻要把李顯叫回來,才會相安無事。”
說著連忙掏出手機,誰料到袁明看著院子喃喃道:“我看不必了,他已經回來了。”
白哲扭頭望去,原來從黑暗處,一個頹廢的身影緩緩朝這邊走來。
白哲頓時放下心來,估計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李顯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麵對喪子之痛,他是怎麼做到的?
“李書記……”
白哲連忙迎了過去,待他走到跟前,卻默默地搖了搖手,一聲不吭地走進大殿,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李顯呆呆地望著玻璃罩中那塊石碑喃喃道:
“不用說了,我已經想到了,杜景升,真夠喪心病狂的。”
等白哲和袁明走過來坐在身旁,李顯繼續道:“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我不能再失去了。”
看著李顯仿佛轉眼蒼老了許多,可是他卻沒有為李坤的死去流下一滴眼淚,反而是更加堅定了他要打倒杜景升的決心。
“李坤身上被砍了三十六刀,最後是失血過多而死,這是杜景升對我的警告,想讓我放棄這石碑,但他太小看我李顯了,我是不可能讓給他的,我知道,他會將這塊石碑送給米國的喬瑪,作為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合作的敲門磚。”
“什麼?喬瑪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白哲和袁明都是一陣驚懼。
聞名中外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國際一家實力十分強大的巨鱷,準確來說,甚至沒有哪個國家敢直麵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強大實力。
澳大、加拿、小日子、琺國、德納國、甚至最強的白熊國和米國都有他們操縱的影子。那些小點的國家,如果能靠上羅斯柴爾德家族,甚至能贏得一場戰爭。
更有甚者,隻因欠下他們巨額債務,導致本國貨幣直接崩盤,變成了滿大街漂浮的碎紙屑。
招惹了他們,無疑就像癮君子和毒品的關係,會直接將你拖入無底深淵。
李顯點點頭:“對,這次喬瑪裡奧訪華,表麵看是投資助力雙方經濟,其實包藏禍心,他身後的索羅斯已經為其部下了天羅地網,隨時準備將我們的國有企業一網打儘。”
白哲皺著眉思索著道:“你是說,如果想要阻止這場災難,就必須先扳倒杜景升?”
李顯看著白哲,默默地點了點頭。
“第一,今晚不能讓他把石板拿走,第二,讓他成為喬瑪裡奧的棄子,一旦失去這道屏障,他將再無翻身的餘地,他所編織的關係網以及資本帝國將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