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白哲對於合作的事情始終不多說一句,而是一直都在替自己想辦法解決當務之急。
白哲的這份心性,讓李顯十分欣賞。
其實李顯特彆反感那種背後一套表麵一套的雙麵人,走到今天這一步,李顯憑借的就是一種務實的精神,才把獵尚集團做的風生水起的,對於那些所謂的場麵上的人,他見的多了,唯獨像白哲這樣腳踏實地的年輕人,卻是少之又少。
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能做到白哲這樣言行思想都高度一致的人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所以李顯也同時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推動雙村經濟互助這個項目穩步進行,絕不做那種雷聲大雨點小,虎頭蛇尾的事情。
隻要過了今晚,這件事自然就會有眉目,等杜景升失去這次合作機會後,也就是李顯正式絕地反擊的時候。
“李坤這孩子,從小我都慣著他,想不到最後竟然成了杜景升震懾我的犧牲品,哎,如果能借此將杜景升繩之以法,也算是不枉此生吧。”
“李書記,節哀順變。”
白哲此刻無話可說,就算他掌握了杜景升違法犯罪的一些證據,但憑借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威脅到杜景升的根本。
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隻能選擇隱忍,才有可能一招製敵,如果沒有這個把握,是萬萬不能輕舉妄動的。
明天很多事情都在等著白哲,首先要和唐怡然一起去見見袁明的父親袁偉,爭取到他的支持後下午再去見一見杜景升,隨他一起去和喬瑪裡奧打一場高爾夫。
這些事情在白哲的腦海中糾纏在一起,最核心的問題,還是繞不開杜景升。
就算白哲為杜景升贏得了五十億橫財,但是還是不能保證他不會反咬一口,就算杜景升兌現了承諾退出和諾基亞的合作,但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借著這次機會,搭上索羅斯這條線。
資本的巨輪一旦滾動起來,所造成的災難絕對是無法想象的,起碼以目前來看,甚至可以稱之為災難性的。
到那時,即使把杜景升扒皮抽筋也無濟於事了,等待國內資本家們的,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對此,白哲實在不敢想象,隻有拚儘全力從細微入手,才能提前將災難扼殺在搖籃裡。
想象一下,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辛苦攢下來的錢隻能論斤賣,買顆白菜都需要背著一麻袋錢去,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對此,白哲隻能苦笑,想不到自己一趟三洋之旅,竟然還被卷進了一場驚天大陰謀,實在是有點造化弄人。
所有資本家都是名副其實的強盜,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誇張。
安靜之中,時間正在緩慢流逝,牆上的鐘響了一下,正好是十二點整。
田文整理了一下裝備,把黑色頭套從頭頂拽了下來。
他今天要去完成一筆大單子,傭金高達五百萬。
最後,他又看了一眼懷表,這才揣進懷裡,弓起身子在房頂上開始健步如飛。
田文從業十多年,經手過的單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可謂是業內精英,號稱江南第一大盜。
憑借矯健的身手和敏銳的觀察力,田文進入這一行就如魚得水從未失手。
他身輕如燕,一個跳躍就能從這個房簷躍到另一個房簷,每一個動作都精確到位,甚至還能不發出任何聲響。
【想我田文好歹也算是名聲在外,身價不菲,想不到今天竟然讓我偷個石碑,真是有些屈才。】
看到這廟裡安保這麼鬆懈,這還是田文第一次遇見。
於是心裡不禁冷笑了一下,感覺沒受到重視,有點受到歧視的意思。
也罷,還是趕緊把石碑弄到手,交了這單,就能把錢拿到手。
畢竟,這世界上沒人害怕錢多壓手不是。
在這座廟宇的外圍,已經有一輛黑色商務車等在那裡,隻要把石碑從牆上順下來,立刻就能銷聲匿跡隱沒與黑夜之中。
月光之下,隻看到一個黑影在房頂快速移動,就在腳下踩碎了一個琉璃瓦的瞬間,黑影定在了那裡。
“來了……”
袁明立刻警覺地小聲提醒道,白哲和李顯都急忙屏住呼吸,翻眼看向屋頂。
果然,過了沒多大會,就聽到了琉璃瓦活動的聲音,這聲音很細微,但在寂靜的大殿內,卻顯得異常清晰。
田文小心翼翼地將琉璃瓦一塊塊地挪出來,輕手輕腳地放到旁邊,根據可靠消息,這裡的今天夜裡安保力量薄弱,並且所剩不多的保安夜裡值守都會在值班室睡覺,所以隻要不發出動靜,他們一定睡地比豬還死。
就算不睡也不要緊,他的腰間藏有一個吹針。
吹針是經過大量麻醉藥浸泡過的,就算是一頭大象,也隻需要一針即倒,根本用不著第二針。
憑借這個獨門暗器,已經幫助田文成功得手了數十次,彆在腰間,能給田文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經過一番努力,田文終於將幾片琉璃瓦掀開,仿佛給大殿開了一個天窗。
借著天窗,田文伸頭往裡看了一眼,發現整個大殿黑咕隆咚,隻有正下方的玻璃罩上發出微弱的光。
【嗬,真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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