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直接把舉報掛在嘴邊,惹得陳亞楠乾咳了一聲,道:“彆瞎說,白鎮長是優秀黨員,哪裡會心虛,要我看這分明就是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說著還轉頭看向白哲問道:“是不是啊白鎮長?”
白哲吐出一口氣,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看著陳亞楠道:“陳亞楠,我敬你是聞武縣的領導,所以不跟你一般計較,如果識趣的話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的話,你們就彆走了。”
說完,白哲頭也不回地走向公交站。
“嘖嘖,看你把人家氣的,都生氣了。”羅芳調笑道。
陳亞楠望著白哲離去,升上車窗道:“走吧,手下敗將而已,再調戲下去就沒意思了。”
羅芳很聽話地加快了車速,很快消失在車流之中。
這次的對手太強大了,白哲沒有彆的辦法,隻能選擇避其鋒芒。
坐上公交車的那一刻,才有一絲涼意吹拂著白哲焦躁的心。
再次走進省委大院,白哲已是輕車熟路,在門口的兩位警衛人員隻是看了白哲一眼,也沒多說一句,就默許了白哲的自由出入。
站在門前按響門鈴,秦太太親自開門將白哲迎進家門。
由於知道白哲會來,秦鐘偉特意讓張姨提前下班,為了給三人留下足夠的說話空間。
等白哲換上拖鞋,秦太太把一條乾淨的毛巾塞進白哲的手裡,滿是溫柔地說:“一定累壞了吧,快去衛生間衝個涼,晚飯馬上就好。”
白哲接過毛巾,有種回家的感覺,隨口問道:“阿姨,淑雅沒回來嗎?”
”早上剛走,淑雅這孩子打小就要強,這不是趕上你們麗水酒店剛起步,事情也多,所以我也沒留她。”
白哲歎口氣道:“阿姨您放心,我明天就回去照顧淑雅,現在五個月了,不能隨意走動,我得勸勸她多注意休息。”
秦太太笑著道:“把她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白哲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怎麼沒見我叔叔呢?”
秦太太從屋裡拿出一套新的睡衣:“你叔他剛才出去了,說十分鐘就回來了,不用管他,你快去洗洗。”
“好,我這就去。”
白哲拿著毛巾和睡衣,朝樓上的衛生間走去。
一邊洗著澡,白哲想到,秦鐘偉出去很有可能是去跟袁明的爺爺袁富春聊天去了,為的正是為今晚的談話做鋪墊。
不過在白哲想來,秦鐘偉是不可能提前透露自己今晚在這住的消息,估計還得等二人聊過以後,再專門登門拜訪才最合適。
隻用了十分鐘,白哲就洗好穿著那身藍色睡衣走了出來。
此時秦鐘偉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小口地喝著茶。
“秦叔叔好。”
看到白哲下來,秦鐘偉放下茶杯,轉身看著白哲道:“來,先過來坐。”
白哲在秦鐘偉的對麵坐了下來,秦鐘偉把桌上的香煙朝白哲推了推道:“想抽煙就抽,來到這你就當回了自己家。”
“謝謝秦叔叔,我不抽。”
秦鐘偉點點頭,抬眼看著白哲道:“你知道我今晚為什麼讓你過來嗎?”
白哲歎口氣道:“我知道,是為了今天的畢業典禮。”
秦鐘偉點頭道:“算是說對了一半。”
“不過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對你今天的表現是否滿意?”
說完,秦鐘偉繼續端起茶杯,吹了幾口氣,小口品了起來。
白哲隻是探聽了一下他的心聲,卻一無所獲,隻好猶豫著道:“我想說,今天的成績我很不滿意,但是我需要補充一句,我覺得這個成績是摻了沙子的,並不代表我的真實實力。”
對於白哲的回答,秦鐘偉還算滿意,其實他已經想到了,相差十分,隨便一個普通學員都不可能差這麼多,但偏偏在今天,卻落到了白哲的頭上。
這件事十分耐人尋味,不過這並不是他今天把白哲叫過來的重點。
“這件事我想你不用過多解釋,但是我想讓你清楚一點,我雖然身為省委組織部長,但權力絕對不是萬能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今天這件事情不在你,而是在於你選錯了對手。】
白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秦叔叔,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助陳亞楠?”
“不能。”秦鐘偉毫不猶豫地回答了白哲的問題。
接著他放下茶杯,轉身朝客廳的牆上指著道:“白哲,你看看那是什麼。”
白哲連忙扭頭看去,在客廳的一角,掛著一幅字,上麵寫著:“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這……”白哲一愣,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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