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偉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由地提高了音量好像是在故意說給秦太太聽。
“這個張東海實在太不像話,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這次的考核成績必須有個明確的結果!”
當即秦鐘偉走到客廳拿起電話,直接給錢書忠撥了過去。
“秦部長……”
秦鐘偉沒有給他機會說彆的,而是直接打斷道:“老錢,明天你把白哲的卷宗送到我辦公室,我要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好的秦部長。”
“啪。”秦鐘偉直接掛斷了電話,看向白哲。
“秦叔叔,這件事會連累到您的。”
聽到白哲的話,秦鐘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他敢!”
【李思民我借他個膽子,也不敢隨便對我動手,隻不過是拿著你旁敲側擊罷了。】
不要忘了,他有馬老,這還有秦老爺子呢,真的明目張膽地對著乾,究竟誰能笑到最後,這誰也說不定!
“你去準備一下,換身衣服,提上兩瓶酒我帶你去拜訪一下袁富春。”
“好,我這就去。”
白哲隨即上樓換衣服,秦鐘偉則回到臥室,安撫了一下太太,這才從旁邊的書房裡提出兩瓶江河內供。
很快,白哲穿上自己已經烘乾的衣服,快步走下樓梯,爺倆一前一後走出家門,把秦太太獨自留在了家裡。
秦太太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男人的事情,她是插不上話。
但同時她也很明白,一旦逼秦鐘偉做出反應,就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讓官場上的波詭雲譎更加難以預料。
“哎,一切權當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吧。她爺爺那麼寵愛她,相信不會舍得讓寶貝孫女吃這個啞巴虧的……”
走出家門後,二人腳步反倒慢了下來。
白哲跟在秦鐘偉的左後方,看了一眼這位年近五十的老丈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白勇。
當年白哲還是一名三年級的小學生,就是那個周末的下午,父親用拇指抹去自己眼角的淚痕,告訴自己:“孩子,下次有人欺負你不要怕,你要勇敢地站出來和他們真刀真槍地乾,如果打不過,你就大喊一聲爸爸,我就會像聽到緊急鈴聲一般,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
可是聽完這段話後,就是一陣消防警笛的嗚鳴,白哲親眼望著父親一身便服就毫不猶豫地衝到路邊將消防車攔下後,接過隊友扔來的頭盔,扒在消防車上對他微笑著揮手告彆。
從那天以後,白哲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父親,他的音容笑貌都停留在了骨灰盒的照片上。
在無數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任憑白哲在夢中呼喊了無數遍,但爸爸的身影始終都在天際自己難以觸碰的地方。
所以,從小到大,白哲都不允許自己再受欺負,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畏首畏尾,露出膽怯和懦弱,父親的在天之靈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今天,秦鐘偉一改往日的謹慎穩重,冒著漫天大火準備放手一搏,和當年父親的背影何其相似。
“你要記住,到了袁書記家裡千萬不要隨便插嘴,剩下的讓我來想辦法。”
“好,我聽你的。”
“嗯。”
【在還未作出反應之前,能否拉上一個強有力的幫助,這是成敗的關鍵……】
隨即秦鐘偉讓白哲接過酒,親自按響了袁富春的家門。
“秦叔叔。”
來開門的是袁明,看到白哲站在秦鐘偉的身後,眼裡一陣欣喜。
“小明,你爺爺還沒休息吧?”秦鐘偉爽朗地笑著走進了玄關。
“鐘偉啊,我正等你呐。”
秦鐘偉換上拖鞋,快步朝書房走去。
袁明趕緊接過白哲手裡的酒,和白哲相視一笑。
“你怎麼也在家,我還以為你跟曹傑他們喝酒去了。”
白哲小聲地對袁明道。
袁明苦笑道:“嗨,去了沒多大會就散了,都是去給陳亞楠祝賀的,我們幾個喝也沒啥意思,這不就回來了嘛。”
“走,咱們裡麵坐。”
袁明對白哲邀請,有心想請白哲去自己房間坐會,但他也知道白哲跟著秦鐘偉是帶著目的來的,很識趣地沒有開口。
“我去裡麵看看袁書記。”
“好,我帶你去。”
袁明快步走在前麵,人未到聲先至。
“爺爺,你看誰來看你來了。”
袁富春放下毛筆,正和秦鐘偉準備欣賞一下大作,聽到袁明說話,仰頭朝門外看去。
“袁伯伯好……”
“哎呀,這不是白哲嘛,哈哈,快,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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