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監,秦總正在會客,你不能進去。”
看到齊超走出電梯,徑直朝秦淑雅的辦公室走來,秘書連忙上前阻攔。
“讓開!”
齊超低喝一聲,直接甩開了秘書的手,白哲和秦淑雅剛剛抬起頭,就看到齊超推門而入。
秘書站在齊超身側趕緊解釋:“不好意思白書記、秦總,齊總監他……”
秦淑雅低低說了一句:“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齊超向前走了兩步,秘書躬身把門關上退了出去。
“白哲,你到底想怎樣?”
齊超看到白哲,狠狠地說道。
白哲抬起手中的筷子,對齊超笑道:“你來的正好,快過來嘗嘗公司新研發的菜品味道如何。”
齊超三步並兩步走到白哲跟前,直接把白哲手裡的筷子奪過來,狠狠拍在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讓我很難辦?!今後彆說吃肉了,連湯你都喝不上,你懂不懂?”
麵對齊超的責難,白哲並不生氣,而是呼哧笑道:“我說你至於不至於,不就是幾千萬的事嗎?”
秦淑雅見兩個男人要談事情,主動道:“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不用!”二人異口同聲,直接讓秦淑雅愣在原地。
“你就坐在旁邊聽著,這件事關乎我們的未來。”
看到白哲淡定的笑臉,秦淑雅點了點頭:“嗯。”
隨即便轉身走到老板椅上坐了下來。
齊超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歎口氣緩聲道:“哲哥,我求你放我一馬好不好,我又不貪,隻要一千畝就足夠。”
白哲看著齊超,堅定地搖搖頭:“彆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件事堅決不行。”
齊超抿著嘴點點頭,考慮再三抬頭道:“八百畝,我再退讓二百畝。”
白哲重重歎口氣,把手放在了齊超的肩膀上道:“不要想了,這錢不能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我來不及了!”齊超皺著眉,直接推開了白哲的手。
“你知不知道,為了這次投資,我押上了所有身家,就連縣裡的幾個大老板也把賭注押在了我身上,哪怕不賺錢呢,我輸不起啊!”
白哲突然對齊超吼道:“誰讓你乾這件事的,伸手之前你跟我商量了嗎?!”
這一聲喊,就連秦淑雅都被嚇了一跳,他倆都沒想到,白哲的心裡竟然憋著這麼大的火。
“我……”
齊超愣愣地看著白哲,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哲解釋。
忽然一股無名之火衝上齊超的腦門,對著白哲喊道:“我隻是替我,替我們多賺點錢而已,這有什麼好商量呢?”
“這是國家的錢,又不是你的錢,我怎麼就想不通,去一趟省委黨校,怎麼就把你教育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是我認識的哲哥嗎?啊!”
齊超越說越委屈,甚至眼角已經有淚水飆出,一臉苦相地對白哲繼續委屈道:“你說我不辭職就不方便搞錢,好,我辭職,你說賣白粉會死的快,幾百萬的白粉我一下子全部衝進馬桶連眼都不眨一下;你說麗水大酒店乾餐飲能賺錢,我毫不猶豫地支持你,願意跟著你乾;你說工業園的項目工程不能偷工減料,我哪怕自己少賺點也不能虧了你哲哥,一分不少地把分紅都打在你賬上,這些我說什麼了嗎?”
“怎麼現在,我隻是想證明一下我自己,怎麼就這麼難呢?你告訴我,我自己想做點什麼事情,為什麼就不行?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其他承包商把錢賺了我去喝西北風,你才開心嗎?你告訴我!”
說到最後,齊超已經泣不成聲,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捂著眼睛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夥計,在家被齊國民管,出了門現在又被白哲教訓,心裡的委屈估計早就憋了一肚子,隻不過平時沒地方發泄了而已。
但就算這樣,白哲仍沒打算放任自流,畢竟這是個原則問題,彆人貪汙受賄他白哲管不著也不想管,可偏偏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齊超,白哲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白哲煩躁地摸了摸口袋,煙和打火機都不在,難免心情更加煩躁。
此時秦淑雅見狀,連忙打開抽屜,拿出一包為拆封的華子和打火機親手給白哲遞到手裡,白哲默默接過煙,拆開來抽出一根在自己嘴裡點燃,然後伸到了齊超的麵前。
見他無動於衷,白哲用胳膊扛了一下齊超的肩頭:“嗯,拿著!”
齊超抹掉眼角的淚水,很不領情地從白哲手裡抽走香煙,噙在嘴邊狠狠吸了一口。
“臭小子!”白哲低罵了一句,自己也點燃一根,將煙和火機一並丟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