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瀾園,書房裡。
晚上廢棄工廠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到,所以天黑了以後,翟子謙就會回到書房處理一些翟氏集團的重要文件。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打擾了正在認真看著文件的翟子謙。
翟子謙頭也沒抬,冷聲道:“進。”
接著書房的門被推了開,一個麵生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走到書桌上,恭敬的說道:“二爺。”
聽到風燃的聲音,翟子謙將手裡的文件合上,抬頭看向風燃,見到一張陌生的臉,還有些不太適應,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此時他有更關心的。
“她怎麼樣了?”翟子謙略顯急切的問道。
風燃:“……”
這兩人還真是有默契,開口第一句話,都是問對方怎麼樣了。
他想了一下,回答道:“少夫人可能不太好。”
“哐。”翟子謙猛的站了起來,椅子隨著他的起身,被撞到在地上。
他沒有管椅子,雙手撐著書桌,沉聲問道:“她怎麼了?薛雨晨讓她受傷了?”
風燃連忙搖頭否認,“沒有,少夫人沒有受傷。”
說到後麵“受傷”兩個字時,風燃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但那點傷,也是沒有辦法而為之的。
翟子謙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她怎麼了?”
風燃如實回答道:“少夫人被薛雨晨下了一種全身無力的藥,現在行動都很吃力。”
翟子謙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一雙冷眸變得猩紅,危險的眯了起來。
撐在書桌上的雙手握緊了拳頭,冷怒的說道:“好你個薛雨晨,居然敢對她下藥,這筆賬我記下了。”
風燃看著翟子謙這個模樣,心裡有些發毛,猶豫了一下,為了不殃及魚池,他還是解釋道:“二爺,您也彆太擔心了,那藥隻會讓少夫人全身無力,不會傷害到少夫人的身體。”
聞言,翟子謙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但依舊很難看,對於愛妻如命的他來說,就算那藥不會傷害到她的身體,可也限製了她的自由,傷到了她的心靈。
如果風燃知道翟子謙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在心裡吐槽道:二爺,您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您是忘記您曾經怎麼限製少夫人的自由的嗎?如果要說傷害少夫人的心靈,您才是傷她最深的。
翟子謙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風燃,問道:“你今天出來,是她要你出來的?”
“是的。”風燃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用密封袋裝著的血,放在書桌上,“這個少夫人的血,她說讓楓少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解她中的藥。”
翟子謙伸手拿起桌上的血,那模樣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許久,他才緩緩問道:“除了這個,她還說什麼沒有?”
風燃:“少夫人說如果楓少問她的症狀,就說她除了全身無力,像電視劇裡中了軟筋散一樣,其他方麵都很好。”
翟子謙顯然不是想聽這個,再次問道:“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