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們都很清楚，嘴上說說就算了，真的打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說考慮到明天的戰役以及互相殘殺的問題，就說戰鬥時產生的魔力波動，一旦過於劇烈，那立刻就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至少，那個與兩人締結契約的禦主一定會注意到。
要是把他引過來，那就沒有必要了。
所以，兩人隻能在嘴上說說狠話，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動手。
“真是可惜，明明是個不錯的機會。”
阿爾托莉雅〔ater〕一點都不氣餒的說著這樣的話。
“是啊，差點就可以鏟除礙眼的東西了。”
貞德〔ater〕還是那麼的不客氣。
兩人就像是一對冤家一樣，每次遇上，如無意外，都會像這般吵上一架。
原因無它，隻是因為看不順眼而已。
不，是不是該稱之為看不順眼，其實也有待商榷。
畢竟，對於對方，兩人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意見，僅是因為性格方麵的水火不容，亦即不願意向對方服輸，方才這般勢如水火。
但有一些事情，兩人都心知肚明。
那就是
“明天可得好好表現，為我出力，火女。”
阿爾托莉雅〔ater〕居高臨下似的開口。
“誰要為你出力啊劍女”
貞德〔ater〕頓時頗為不爽的反駁。
“那你究竟是為何而戰的呢”阿爾托莉雅〔ater〕注視向了貞德〔ater〕的眼睛，問道“明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向你拋出橄欖枝，你不但拒絕了，還惡語相向，現在站到了這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還用說嗎”貞德〔ater〕頓時語塞，但隨即便不屑似的道“我隻是單純的看聖地騎士不順眼，看獅子王不順眼而已。”
“是這樣嗎”阿爾托莉雅〔ater〕淡淡的道“真的是這樣嗎”
“嘁”貞德〔ater〕的語氣變得煩躁了起來，瞪向阿爾托莉雅〔ater〕，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用挑釁我。”
“那我就直說了。”阿爾托莉雅〔ater〕抬起眼簾，這麼說道“因為失去了一切，或者說是本來就沒有任何事物的你來說，無論是什麼樣的東西都是不值得關心的，所以你對這個特異點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否則之前你不會隻是在這片土地上流浪，卻什麼都不做。”
“然後呢”貞德〔ater〕冷笑著道“你想說，現在的我有了在意的事物，所以才會站在這裡嗎”
貞德〔ater〕的神色便顯得極為諷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但阿爾托莉雅〔ater〕卻充耳不聞。
“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嗎”阿爾托莉雅〔ater〕意有所指般的道“應該不是吧”
身為一切都為泡影之夢的贗作，貞德〔ater〕曾經還是擁有過一件事物的。
“在第一特異點的最後，當你想對魔神柱報一箭之仇的時候，那個禦主與你並肩作戰了吧”
阿爾托莉雅〔ater〕便提及了這件事。
“對於當時深陷於虛假的憎恨中，燒儘了法蘭西的一切，為非作歹的魔女，在最後的最後，提出想報一箭之仇的想法時，那個禦主最終相信了你，選擇與你一起並肩作戰，讓你成功複仇。”
阿爾托莉雅〔ater〕的聲音緩緩的傳入貞德〔ater〕的心中。
“也就是說，你這個贗作唯一獲得的事物，就是那個禦主的信賴。”
“即使那隻是局勢所迫下的暫時信賴，在你虛假的人生的最後，他還是將這樣的東西給了你。”
“所以，在他提出要和你締結契約，讓你過來的時候，你才會伸出手，難道不是嗎”
阿爾托莉雅〔ater〕的一句句質問，便讓貞德〔ater〕啞口無言。
這態度，正好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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