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說得太完整,鄭仁已充分明白了。
是了,章氏那個毒婦,如蛇蠍之心,什麼都能做出來,他不得不防。
鄭晁打算再加一把火,繼續說道“父親,孩兒聽說,葉雍離開侯府的時候,還對謝氏說本朝有不孝的罪名。這已經是警告了,孩兒並不知道母親對葉雍這個外人說了什麼。”
鄭仁眼中出現了血絲,雙手握成了拳,青筋突露。他不可抑製地想起了過世的蘇氏。那時候蘇氏口吐鮮血死在了他懷中,是章氏害死她的
殺愛之恨,永難消除
這些年,他故意留著章氏的性命,就是為了慢慢折磨她。說到底,他能定她生死,就算她與鬆江葉有聯係,還能翻了天
於是,他臉色陰沉道“我知道了。章氏那裡,我會有分寸的。你專心在府衙辦事,內宅的事就不用理會了。”
鄭晁心喜,臉上卻有自責之色“勞父親費心了,都是孩兒做得不好”
鄭仁“嗬嗬”笑了兩聲,擺擺手“就算你做得再好,章氏也容不下你。彆說這些了,你交代謝氏,麵上功夫還得做。你現在是關鍵時候,不好落下把柄。”
鄭晁點頭稱是,就算鄭仁不說,他也打算這麼交代謝氏。
葉雍說得對,本朝還有不孝的罪名,他還想升到京兆,暫時忍耐而已,這並沒有什麼。
過去他忍耐得還少嗎
聽了鄭晁的交代,謝氏答應了,卻不甘不願地道“每日請安倒也沒有什麼,隻是不知道章氏會不會作踐孩子們。”
鄭晁不接話,他心知謝氏這是怕影響管威嚴。作踐什麼的,章氏還做不出來。
謝氏不死心,繼續說道“若是章氏仗著不孝之名,一直這樣下去呢我們豈不是一直委屈下去這樣非長久之計。”
“那夫人可有什麼良策”鄭晁這樣說道,不抱什麼期望。
不想,謝氏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
“章氏不是最看重那一對姐弟嗎大姑娘的年紀,適合議親了。我們隻要拿捏住大姑娘,就等於握住了章氏的命脈。大姑娘的親事,便可以做文章”謝氏如此說道。
虧得葉雍到訪,她才想起鄭衡可以相看了。她作為嬸母,一定會為鄭衡擇一門好“親”事。
想必,侯爺會很樂意接納她的建議。
鄭晁這才上了心,不禁笑道“哈哈,還是夫人有辦法為夫甘拜下風”
大姑娘的親事,他得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這些醃臢事,鄭衡並不知道。她生活平靜安寧,除了去閒章院,她甚至不怎麼在府中走動。
在鄭衡看來,永寧侯府除了章氏外,便沒有什麼人了。
但是,她在長見院聽到了一陣悅耳的笛聲。
這笛聲,仿佛春風徐來,又好似暖陽灑照,這春風暖陽滲進身體每一寸經脈,讓人無比舒暢。
這個時候,盈真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忍不住說道“姑娘,這笛聲又再響起了。以往在佛堂隱約聽到過。原來這裡也可以聽到。”
佛堂和長見院相距不遠,在佛堂聽到的聲音,在這裡能聽到也不奇怪。
聽盈真的意思,此前在佛堂也聽到過這笛聲了。可是鄭衡沒有印象,想必那是在她重活之前了。
“姑娘,不如奴婢去看一看是誰吧”盈知謹慎地說道。
未知的人和事,或許就代表著危險,不管它聽起來多麼無害。
鄭衡想到了盈知那晚背自己回來的速度,便點頭道“你去吧,不要驚動這人。無論看到了什麼,速來回我。”
盈知旋即便離開了,不一會兒,她便將看到的情景告訴了鄭衡,等待進一步的吩咐。
此時,悅耳的笛聲仍在吹響。鄭衡略思片刻,便帶著盈知出了長見院。
那個吹笛子的人,她想親自見一見。
s從現在開始,更新的就是定時君了,感謝名單或會滯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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