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瓚眉頭略皺,提醒道“侯爺,您的廚子已經招出一切了,田榮經常去妓院買胎兒的事,我們也知道。”
鄭仁冷冷笑道“本侯竟不知,一個賤民也可以隨意攀咬勳貴之家了永寧侯府是有實實在在的軍功政績的,袁刺史這般話語,不怕寒了吾等功臣的心嗎”
袁瓚眉頭抽了抽真是夠了就算有軍功政績,那也不是你賺下的好嗎
袁瓚也不與他多費唇舌,道“侯爺,本官定會將此事查個清楚明白。刑部、禦史台、宗正寺都會清楚這事。如此,下官便多有得罪了。”
聞州府衙的確管不了永寧侯府的事,但朝廷可以管。朝廷的官員都不笨,誰都知道真相是什麼。
出了這樣的事,鄭仁在河東道的名聲便臭了。鄭仁沒有官職在身,沒有了名聲,還能承繼永寧侯府
說句大實話,若鄭仁還能保著這個爵位,袁瓚願意給他斟茶遞水當小廝
袁瓚果然是個講求效率的好官,在鄭晁還在晉州的時候,他已經將此事上稟刑部、禦史台和宗正寺。
令袁瓚驚奇的事,這事很快就有了回複。須知,以往涉及勳貴之家,朝廷的態度總是拖得就拖,想儘辦法不了了之的。
朝廷的意思很簡單
奪鄭仁永寧侯之爵位,降永寧侯府為永寧伯府,由原世子鄭旻承繼伯府;降聞州彆駕鄭晁為聞州錄事,以警其不戒父過
鄭仁接到朝廷的文書時,當即就病倒了。
此時,他最親信的管家田榮涉及妓院命案,早已被下獄;隨後榮壽院那些妾室,也趁鄭仁生病的時候逃走了
謝氏簡直不能置信田榮已經招認了冰窖的東西是他的,與侯爺完全無關,朝廷明明沒有彆的證據,為何要奪侯爺爵位
更重要的是,她和夫君完全不清楚此事,還因此受了那麼大的牽連。從五品的彆駕到七品的錄事,謝氏身上的誥命也被奪了。
她嗚咽一聲昏倒了過去,壓根就忘記了鄭仁還在榮壽院病著。
閒章院中的章氏聽了這些消息,眼皮都不眨一下,隻是起身為章媽媽燃了一株清香。
阿蘭,對不住了。我要留著他的命,暫時不能讓他去見你了。衡姐兒剛出孝,我不能讓她再守三年。對不住了
鄭衡也知道了朝廷的意思,甚至知道得更多。比如謝家用力維護永寧侯府卻不得之類的。
在鄭衡看來,永寧侯府隻是降為永寧伯府,那已是鄭經保佑了。父不慈子不孝妻不和的府邸,居然還在。
她不怕沒有棲身之所,隻怕寧氏章媽媽等人在泉下不得安息。
寧氏莫名病逝,章媽媽死了,鄭仁還在永寧伯府,隻是被奪爵位隻是病了,說不定還能病好,最後頤養天年含笑而終。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她看了看手中的剪紙,淡淡吩咐道“盈足,去辦事吧。”
哀家說過,定要將慎行堂那副對聯拆下來扔給鄭仁,得叫他知道,天道有常並不是掛起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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