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身子微僵,眉頭皺了皺,然後淡淡地說道“我為何要感謝你再說了,有人向鄭姑娘提親,與我何乾”
說罷這些話,他便越過裴宰,徑直回了安也院。
隻是奇怪,為何心中覺得有些不舒服呢
鴻嘉君看著自家五弟瀟灑離去的背影,簡直目瞪口呆。他半響才回過神來,心想“嗬嗬,日後有得你哭的”
回到安也院之後,裴定先是沐浴更衣,然後吩咐既醉將此行去晉州的事整理妥當,還略略看了看京兆送來的情報,便按時上床就寢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俊美無儔略顯病弱的裴公子,心中不住地想著有人去向鄭姑娘提親鄭姑娘要嫁人了那麼她與裴家的五年之約,還算數嗎
如此想著,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乾脆起身,喚來既飽,吩咐道“你去查一查王希朝是誰。”
有人去向這個姑娘提親,他總得知道這個人是誰。
明倫堂外,鄭衡看著擋在她麵前的王希朝,很想歎一口氣。
王希朝一臉憔悴,既傷心又不解地問著鄭衡“鄭姑娘,你你能不能告訴我,鄭家拒親的原因是什麼呢”
他已接到家中的書信,道是鄭家以家中姑娘出孝不久、不適宜成親為由,拒絕了這門親事。
王希朝知道後,心中悲傷痛苦不已。他明白這些都是借口,他很想知道鄭衡拒絕的真正原因。
他真的很喜歡鄭姑娘啊,真的很喜歡
鄭姑娘那麼漂亮,又那麼又才學,站在她麵前,他仍覺得目眩神迷。
雖則他身世略差,但對鄭姑娘是一片真心誠意,她為何要拒絕呢
見到這樣的王希朝,鄭衡愣了愣,然後回道“王學兄,我出孝尚不足一年,實在不適宜成親。”
章氏拒親的那一番話,是實情。
見她不似說謊,王希朝眼中陡然閃過了一抹亮光,滿懷希冀地問道“那我我願意等幾年到時候,鄭姑娘會會應承嗎”
鄭衡不知該說什麼。
雖則她不明白王希朝為何會心悅她,但她相信王希朝此刻是真的,她不會踐踏這種心意
尊重這種心意,便是據實以告。
於是,她搖搖頭,道“王學兄,我不知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但幾年後,我想我也不會應承。”
如今的她,已不知道什麼是情動。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樣的。
她對王希朝的心悅,除了感到莫名其妙外,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聽了她這些話,王希朝忍不住退了一步,一臉受傷地說道“為為什麼鄭姑娘,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對,還是哪裡不夠好”
鄭衡搖搖頭,回道“不是這樣的問題。學兄,你很好或者不好,其實都是學兄自己的事,我實在沒這種心思。”
王希朝對她來說,真的就是一個見過幾次麵的學兄,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王希朝雖然愣,卻不傻。他知道鄭衡的意思了。
不是什麼家世,也不是什麼時機,隻是因為鄭姑娘對他沒有這份心。
王希朝覺得眼眶有些熱,此刻他竟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鄭衡時的樣子。
嫣然一笑,讓他目眩神迷。如今,他明白了,美人如花隔雲端,他怎麼都觸不到。
在久久沉默之後,他朝鄭衡說了句“鄭姑娘,是我唐突了。”
不待鄭衡說什麼,他便失魂落魄的離開。
裴定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見到王希朝離開,而鄭衡,仍是過去那種淡淡的表情。
不知道為何,他覺得心頭略鬆。
他正想上前對鄭衡說些什麼,忽而一陣“撲撲”的聲音想起,一隻灰翅小鳥落在了他肩上,焦急地“啾啾”叫著。
裴定朝鄭衡點頭示意,再顧不得剛才想說什麼,立刻匆匆下了禹東山。
家中有急信,必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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