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繼續笑了笑,眼中卻有了寒意“鄭姑娘遇殺,已入了彆人的眼。既如此,倒不如讓刑部和鴻臚寺出麵,也給那些人一個震懾。”
鄭姑娘被殺,不是因為韋君相弟子的身份,就是因為南景細作裴定更傾向後者。
直到如今,京畿衛和裴家依然查不到半點線索,其實這就已是一個線索了。
想來朝香暮籽一事,南景細作已發現了端倪。那個伍氏,就是在鄭府中的。
恰好鄭姑娘來了京兆,南京細作不知出於何種心思,便有了刺殺之舉。
刑部和鴻臚寺注意到鄭姑娘,若是南景細作還想做些什麼,也得掂量掂量。
裴光靜默不語,半響才道“如此也好。隻怕鄭姑娘在鄭府尚不知道此事,得想辦法告知她才行。”
裴定表示清楚了,心中在想得想個辦法讓鄭姑娘能夠不時離府才是,就像在河東時一樣
此時在鄭府,鄭旻神色不豫地問著賀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衡姐兒的事怎麼會在京兆傳開皇上為何會給舅兄加一個監軍”
最近吏部忙著處理征召官的事,直到得知關外衛多了個監軍,他詢問之下,才知道事情竟與衡姐兒有關聯。
他恍惚記得,賀氏說衡姐兒來的路上遇到了意外。這意外,怎麼惹下那麼大的麻煩
賀氏心裡正痛得很,麵上卻裝作疑惑“妾身也正疑惑,衡姐兒什麼都不說。我也是剛接到了德妃娘娘的信,才知道這事與陶家有關。”
賀氏原以為,妹妹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皇上對陶家起疑了,怎知最後連累了兄長
這種痛,簡直說不出來。
鄭旻歎了一口氣,道“監軍可不是小事,權與大將軍同。隻是不知舅兄做了什麼,惹怒了皇上,得想辦法補救才是。”
鄭家與賀家結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一個大將軍舅兄,對鄭旻來說是一個大倚靠,是以他此刻憂心忡忡。
賀應棠的上疏,鄭旻不知道,賀氏卻是知道的。
現在,她接到了妹妹的書信,已知道是陶家棋高一著,是陶家太心急了。
然而,她腦子想得明白,心卻轉不過來。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問題出在鄭衡身上。
倘若她沒有遇到那些追殺,不是陶家少都尉救下她,那麼就不會有後來那些事了
她心中始終氣難平,便憂慮道“此事因衡姐兒遇襲而起,最後卻是兄長受損。妾身疑慮,怎麼一切就那麼巧呢莫不是衡姐兒遇襲另有內情,或是衡姐兒遭了利用吧”
說到這裡,她神色黯然,泫然欲泣地道“伯爺,莫不是衡姐兒聽了彆人的慫恿,怨恨我這個繼母”
她話沒說完,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怨恨賀氏這個繼母,最後才聯合外人害了賀家
鄭旻眼神閃動,安慰著賀氏“衡姐兒不過是個小姑娘,哪裡懂得這些事不過,這的確也太巧了些。”
看來,他得見見衡姐兒,詢問當時流雲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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