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衡姐兒得到了錢皇後的維護,這倒是意外收獲。若是德妃失勢了
鄭旻雙眼半眯,掩住了心中真正想法,麵容看起來依舊俊秀儒雅。
鄭家和賀家是姻親不假,但是若有多一條退路,沒有人會拒絕的。鄭旻在吏部任職,哪怕隻是個從六品員外郎,也有七竅心思。
他邊想著多一條退路,邊裝出惱怒的樣子,無非是為了穩住賀氏的心。
他不知道的是,賀氏微低著頭溫順應允,眼中卻閃過狠毒精光。
她一定會好好籌辦衡姐兒的生辰,也一定會為衡姐兒則一戶“好”人家
鄭衡聽到盈足稟告的時候,笑了笑。
生辰宴賀氏會為她舉辦隆重的生辰宴,這必定是另有所圖。鄭旻和賀氏,又想做些什麼呢
都不用怎麼想,鄭衡便知道他們想圖謀她的親事了。仔細說來,繼母拿捏繼女的最好辦法,便拿捏其親事了。
正巧,親事是鄭衡最不在意的東西。
這些內宅的手段,鄭衡已膩歪了。不過,也不能任憑賀氏作幺蛾子,得想個法子讓鄭旻、賀氏再也不能提她的親事才行。
看來,她得去一趟萃華閣,交代終風一些事了
拜她名揚所賜,現在她出府一趟倒比過去容易了。況且,為了生辰宴去萃華閣買脂粉,理由太充分了。
於是,鄭衡輕易來了萃華閣,順利見到了萃華閣鐘掌櫃。至於他們說些什麼,就連盈知、盈足都不知道了。
在裴家安也院,裴前立於裴定身側,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麵癱表情,眼中卻帶著狡黠的光芒。
“五叔,鄭姑娘的生辰快到了。你打算送什麼禮去賀鄭姑娘”他平靜地說道,內心卻默默想五叔,求表揚求表揚我可是提醒了你這麼重要的事
裴定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筆紙,懶懶地說道“小錢兒消息真是靈通,連鄭姑娘生辰都知道了,五叔我還錯估了你的本事。”
他朝裴前笑了笑,露出了光潔燦爛的八顆牙齒。
裴前心中一緊,極為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求表揚的想法立刻便丟到九霄之外。
他正想說五叔您忙侄兒先行告退了,便聽到裴定笑眯眯地說道“這幾個國子監官員,便交給你查探了。”
“”裴前看著書桌上壘得高高的卷宗,身子僵了僵。
為什麼他想看五叔的熱鬨啊,為什麼他要提醒五叔這個事情啊,為什麼他要做監察禦史的事啊,為什麼啊
都是因為自己嘴碎啊
裴前僵硬地地點點頭,生無可戀地抱著那高高的卷宗離開了。
他一離開,裴定便坐正了身子,神色也變得略微嚴肅。
小錢兒的疑問,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鄭姑娘生辰,他應該送什麼賀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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