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自從晉位為德妃之後,她就沒有聽過這樣的稱呼了。
不,就是在她沒有晉位為德妃之前,皇上也沒有這樣叫過她。
叫她為賀氏的,高高在上睥睨著她的,就隻有已經賓天的鄭太後
現在,皇上也這樣喚她了,皇上皇上為何會這樣叫喚她
她驚惶而且糊塗,看起來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樣子,若不是至佑帝早已經提前知道了賀德妃所做的事情,他還真的會被德妃這樣無辜的臉容給欺騙過去了。
這個裝模作樣的人女人,就是朕過去一直寵愛的妃子
至佑帝合上眼睛,不再去看德妃驚惶無辜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雖然臉上仍舊震怒,但是語氣卻漸漸平緩了“賀氏,是你安排了那個弓箭手來刺殺朕吧不,你也不是真的想刺殺朕,隻是為你自己和侄女創造一個機會而已,對嗎那個弓箭手,現在躲在何處”
聽到至佑帝這些話語,德妃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搖搖頭,話語都顫抖了“皇上,什什麼弓箭手什麼刺殺皇上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臣妾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剛才德妃是驚惶無措,那麼她現在就覺得自己溺水快要沒頂了,幾乎難以呼吸。
雖然她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皇上的話語中,她隱隱猜出了太液池旁出現了什麼事情。
太液池那裡,出現了一場刺殺,有弓箭刺殺皇上
而且,皇上認為這場刺殺是本宮安排的,是本宮派人去射殺皇上的
所以,皇上才會問才會問那弓箭手躲在了哪裡。
想明白了一點之後,德妃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她軟軟地跪了下來,不住地說道“皇上,臣妾沒有,臣妾冤枉啊”
可是,至佑帝隻是冷冷看著她,眸子裡的兩簇怒火已經消失了,臉容看起來還十分平靜。
這樣的平靜,反而讓賀德妃更加害怕了。
她心中驚跳,再也顧不得思慮周全,眼淚瞬間就滑落下來了,然後跪爬到至佑帝跟前,大哭著說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的確是在太液池旁做了安排。不過,臣妾隻是讓奴才推侄女落太液池中,臣妾知道皇上一向心善,隻是想借此機會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臣妾是糊塗了,臣妾不應該做這樣的安排。臣妾就隻做了這些,什麼弓箭的事情,臣妾真的是不知道請皇上細察啊”
她選擇了將自己的安排打算說出來,因為她清楚,在這個時候,自己在太液池所做的那些安排,反而不是什麼大事了。
可是弓箭行刺皇上,這可是弑君的大罪
她和賀家萬萬不能擔下這樣的罪名,一旦擔下這樣的罪名,她就徹底完了,就連賀家也會受到滅頂之災
聽了她這些話,至佑帝“嗬嗬”地笑了起來,看向德妃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賀氏,在你的心目中,朕就是那種色令智昏的帝王還是說你覺得自己一個人伺候朕還不夠,想讓你那快要及笄的侄女也進宮陪伴朕你可真是賢惠,真是會為朕著想”
這個時刻,至佑帝麵上雖然十分平靜,但是他心中充斥著暴戾,說話也極為刻薄,恨不得立刻就將德妃打殺了。
不管賀德妃現在說些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了,不管賀德妃是出於什麼樣的打算,既然她膽敢在太液池做下的那些事情,與弑君無疑
他,絕對不會繞過賀德妃這些人
賀德妃眼淚滂沱,她呆呆地看著至佑帝,覺得自己正不斷地往下沉,根本掙紮不得。
然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是怎樣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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