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裴定立刻反駁道,語氣斬釘截鐵。
“厲平太後已賓天多年,怎麼可能還有什麼人剩況且,厲平太後最恨反賊,那些假冒九野軍的,必不是她的人”
趙大均已經驚呆了,他愣愣看著那拓片,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是這些年才慢慢擢入左翊衛的,厲平太後活著的時候,他還沒有來到京兆,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厲平太後的字跡。
更不可能知道力厲平太後的名字
現在聽了裴定和葉雍的話,他隻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厲平太後不是賓天多年了嗎怎麼會與她有關呢
“千秋想必也見過厲平太後的字,這天下能寫出鴻諸體的,有誰呢不是厲平太後就是韋君相,而韋君相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有可能會是他嗎”葉雍這樣道。
“但是厲平太後已經賓天,也不可能是她。”裴定回道,與葉雍針鋒相對。
葉雍默了一瞬,看向裴定的眼神有種奇異的亮光“倘若厲平太後還活著呢各大衛不是出現一個傳言如果厲平太後還活著,有什麼不可能呢”
趙大均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仍舊深深震驚於牽涉到厲平太後,腦中似亂線一樣,哪能回答葉雍的問題。
最終,他搖了搖頭,道“休要再爭執,這個烙印我會立刻呈送皇上,請皇上定奪”
魏戈和柳得言遇到伏殺、隨後失蹤,這已是不得了的大事,現在又涉及到厲平太後。
趙大均隻想弱弱表示這個事,他真的不會處理,也不敢處理啊
鄭衡聽了裴定的話語後,臉上也罕見地露出愕然神色,隨後脫口道“不可能哀”
她倏然止住話語,沉默了下來。
哀家從來沒有在暗衛身上留下過烙印,更不可能留有一個“暄”字
這個荒謬到極點的栽贓嫁禍,竟然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沒有想到,她賓天多年以後,竟還有人拿她作筏子。
好,好,好得很
裴定看著她鐵青的臉色,不禁握著她的手,道“你彆生氣。這很明顯是栽贓嫁禍,我也認為不可能是厲平太後的字。”
說罷,他不禁有一絲納悶阿衡少有情緒外露,如今為了厲平太後如此生氣
鄭衡平息著內心的翻滾,卻還是壓抑不住怒意“那字,究竟是什麼情況”
“的確是鴻諸體,而且不是鴻諸君的字,而是太後娘娘的字。”
韋君相和厲平太後的字跡,他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鄭衡緊抿著唇,臉上的愕然憤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得平靜。
裴定也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他已經察覺到了,有關韋君相和厲平太後的事情,阿衡特彆在意。
如今那些假冒的九野軍牽涉到厲平太後,阿衡更不能忍了。
但是,鴻諸體獨一無二,厲平太後的“暄”字,怎麼會出現在的那些假冒的九野軍屍體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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