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不如葉獻,葉獻對皇上反應的預料,到了一種可謂精準的地步。
他腦中回想著葉獻密信中的那些話想著王家和葉家到底是姻親,兩者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葉家失勢,王家又能好得了哪裡去呢
最好,還是像以前那樣,中樞三省還是由他們幾個往來緊密的人來擔任更合適。
所以,葉獻在密信中所說的話,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代葉家周旋。
他不會明麵上為葉家說話,但是葉獻自己也說了,不用為葉家說好話求情,隻要他說服了皇上令招討司返朝,接下來的事情他就會處理了。
王元鳳是至佑帝跟前的老臣了,厲平太後還活著的時候,他也是中樞頗為重要的官員了,是親曆了厲平太後賓天前後的事情。
厲平太後還活著的時候,皇上就已經給其定諡了,最初還是那樣一個諡號,而且在此之後,將深得厲平太後看重的錢皇後打入冷宮,還流放了錢氏一族。
可見,皇上對厲平太後是多麼深惡痛絕。
隻要與厲平太後有關的事情,皇上就難以保持冷靜。
因此,隻要拿厲平太後來刺激皇上,皇上一定會願意令招討司返朝。
如此,也算全了葉家的囑托。
見至佑帝還在沉默,王元鳳忍不住將殺手鐧說了出來“皇上,人死不能複生,太後娘娘已經賓天,但最近有許多關於她的消息,臣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人會散布這些事情。”
至佑帝眉眼一冷,沉聲道“誰”
聽王元鳳的意思,莫非是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攪風攪雨,致令朝廷內外不得安寧
王元鳳嘴唇翕動,臉上出現為難之色,而後又擔憂地看了看至佑帝。
見他如此表現,至佑帝眉頭皺的更深“無須如此,但說無妨。”
至佑帝心中也很清楚,像王元鳳這樣的老臣,也不至於真的到如此為難的地步。
王元鳳刻意表現,不過是想引起他的在意而已。
此刻,他當真很在意,端看王元鳳能說出什麼來了。
“是,皇上,那麼老臣就直說了。”王元鳳俯首道,“老臣知道鴻諸體獨一無二,世上除了太後娘娘,還有一個人是會寫出鴻諸體的,這個人就是”
至佑帝屏住氣息,心中隱約猜到了是誰。
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到王元鳳這樣道“就是創造了鴻諸體的韋君相”
“太後娘娘是韋君相的弟子,是其一手教導出來的,因此對太後娘娘的字跡諳熟於心,模仿一兩個,實在太容易了。”
“再者,韋君相是太後娘娘的老師,肯定保存著許多太後娘娘的書信,就算韋君相沒有模仿,但是從書信摘一兩個出來,同樣很容易。”
王元鳳說得頭頭是道,道理充足得讓至佑帝無法反駁。
是啊,鴻諸體是獨一無二,但並不代表著無人會寫。
那韋君相是他最為忌憚最為提防的人
當年母太後賓天之後,他以為韋君相會出現,但是這麼多年了,韋君相從來沒有出現過,他便漸漸忘了這個人。
如果真的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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