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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聽了管事媽媽的稟告之後,難以置信地道“她不是回河東老宅去了嗎怎麼會去了江南道”
這個“她”自然是指鄭衡。
作為繼母,她並不喜歡鄭衡,先前得知其返回河東之後,她還暗喜眼不見為淨。
如今,管事媽媽卻來報,鄭衡並不是回了河東,而是奔赴江南道去與裴光的第五子私會
賀氏覺得不可能,然而仔細想想,先前鄭衡離開得那麼突然,都不曾告知過她一聲。
當時她還以為鄭衡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內,心中氣憤不已,乾脆什麼也不理,就當沒有這個繼女一樣。
是以過了這麼久,她和鄭旻也不曾問過半句。
“是真真的,從招討司傳回來的消息就是這樣。他們還說大姑娘和那裴家子同住一個營帳。”賀媽媽壓低聲音道。
賀氏眉頭頓時一跳“當真”
賀媽媽立刻點頭“夫人,真的,消息是從招討司中傳出來的。”
賀氏的臉色沉了下來,隨即道“你再去查探查探,為何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再報”
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賀氏就算心機聰慧再比不上妹妹賀德妃,這會兒也長進了。
她不知道自己繼女去了江南道招討司是真還是假,但是賀媽媽能聽到這個消息,本身就是不對勁。
招討司中的消息怎麼會傳出來而且還傳到了賀媽媽的耳中
自從賀家出事之後,又傳出了賀氏未婚產子的醜聞,賀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公眾場合了。
自然,賀媽媽作為她的心腹親信,對京兆官員人家的其他風向自然也不清楚了。
這個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傳到賀媽媽耳中的。
是誰為什麼
賀氏不得不多想,生怕這是什麼陷阱,會對她造成什麼不利。
賀德帶著裘壤歌進來的時候,便見到賀氏苦惱思索的樣子。
賀德像往常一樣走到賀氏身邊,拉著賀氏的肩膀撒嬌,然後問道“姑娘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賀家早已經落敗,男丁流放苦寒之地,女眷充為奴婢,在明麵上,她同樣是被永寧伯府買下來的奴婢。
隻不過,她的身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此在永寧伯府中,仆從們都稱呼她為“表小姐”,更不可能讓她做奴婢所做的事情。
在賀氏和鄭旻麵前,賀德都是稱呼“父親、娘親”,借此顯示自己是鄭旻賀氏的女兒。
逢此大難,賀德的性情也大變,現在的她,再也不複之前的驕縱野蠻,在賀氏鄭旻麵前表現得十分乖巧懂事,將一個貼心的女眷演了個十足十。
現在的賀德很清楚,她隻有靠著賀氏和鄭旻,才能過得好,隻有賀氏鄭旻認她這個女兒,她才能擺脫為奴為婢的命運。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方麵利用賀氏鄭旻的愧疚,一方麵有刻意小心討好,因此在賀氏鄭旻心中的地位那是蹭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