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親愛的露易絲,女士,你還好嗎”
漆黑一片的室內,目標的聲音有些模糊,但卻無與倫比的溫柔。他懷中的女人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死了。
“露易絲,露易絲,露易絲。求你。”目標聽起來幾乎就是個孩子。不,那時的目標的確就是個小孩。“求求你,醒過來,我知道你一定沒事露易絲”
目標的鼻音加重了,那聲音聽著有些沙啞、有些委屈。下一秒,毫無征兆的,漆黑一片的室內多了一雙赤紅的眼睛
“求你,親愛的女士你得醒過來,不然我就去把玩具人殺了,我要把他的心”
“嗯”
目標懷中的女人嚶嚀一聲,那雙血紅的雙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目標的聲音充滿了天真的欣喜
“上天保佑露易絲親愛的露易絲,你還好嗎”目標似乎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希望以此令懷中女士的呼吸更加順暢。“那個天殺的雜種給你注射了畜用麻醉劑。求你保持意識,露易絲,彆睡過去,會沒事的。”
“a”目標懷裡的女人發出一陣呢喃。破碎的單詞拚在一起,是要目標“逃”
克裡斯,逃。彆管我。那瘋子很危險。
黑暗中無人回應她虛弱單薄的好意。那雙血紅的眼睛再次出現,目標發出了一聲令人背脊發寒的低笑。
視頻就停在這兒。但探員知道後續。
萊恩小姐被超人救出時還穿著那身詭異的玩偶裝,女士姣好的麵容被塗得煞白,那兩個蠢兮兮的紅臉蛋令她顯得詭異而可笑。但並沒人敢笑,所有沒良心的記者全被超人那可怕的表情嚇到笑不出來。全世界都在此刻達成共識超人是真心喜歡這個女人。
萊恩小姐的處境險些變得更加艱難。超人是無敵的,可他也有弱點,那就是被他深深愛著的那些凡人,罪犯可以用他人的生命威脅英雄,這理所當然。
不過很快,再沒人敢打露易絲女士的主意了。
差一點就成了玩具人大都會反派新娘的記者小姐休養了不到兩個月就重回工作一線,除了不再願意接受全麻手術外沒受任何其他影響。
這看上去是個hayend
但問題是。影像資料還有一段。
一段充滿了哭嚎、求饒、翻滾掙紮;充滿了血、牙齒、骨頭;充滿了大笑、大笑、還是大笑的影像資料。
探員來自神盾。探員見多識廣。
但探員看著那個被拆的七零八落,又被目標細心體貼的一一拚好的罪犯變成了玩具的玩具人;看著洛爾佐德那張英俊、天真、快樂的年輕麵孔,想著與他對露易絲萊恩那體貼入微的溫和舉動。
探員臉色煞白,止不住的發抖。那是無可控製的生理反應,那屬於聰明人的無限想象。
而他是這批新兵中唯一沒吐出自己膽汁的那個。
但他依舊會想。這太可怕了。
這太可怕了。氪星人。他們是無敵的。
如果他被目標發現,被視作新玩具,他會遭遇些什麼他能反抗到什麼地步反抗這個單詞如此單薄、如此無力,就像他一樣。
麵對普通罪犯,麵對變種人,麵對變異人,他都能打光自己的子彈,站著迎接死亡。那麼麵對目標呢目標花不了一秒就能拆開他,撕碎他。如果目標想陪他多玩一會兒,那佐德還可以站著不動,像他抓巴頓探員鷹眼的箭矢那樣抓住他射來的子彈。然後天真無邪的笑著,把他變成一具破破爛爛的屍體。
洛爾佐德是無敵的,天殺的氪星人想要什麼,伸手就能取來。
而可笑、可悲的是。探員由此開始理解超人是何等偉大。
克製。克製是種美德。是從不閃避的笨拙。是拒絕撒謊的真誠。是絕不殺人的承諾。超人。超人他是何等樣的偉人。
探員流下眼淚。探員擦乾眼淚。
他是視線重新投向屏幕上的監控畫麵。他熟練的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而他的工作,
就是用儘一切手段避免洛爾佐德變成卡爾艾爾的敵人。
他將拿命、拿人生、拿能拿出的一切為前者遮掩,向後者欺騙。
超人決不能與另一個超人為敵。這不是關懷,不是體貼。僅僅是不能。決不能。
“你一句話都不肯說。”
“什麼也不說,什麼都不問,就在這兒等著。”
克裡斯微笑著發出不滿的咕噥
“等能等來什麼呢你指望我對你下令還是說下一秒你也會和他們一樣,恭順地跪到我的腳邊,請求我成為你的新主人”
“你想嗎。”
“我不想。”
克裡斯不再貪婪地凝視貓頭鷹們百年積累下的藏書室。他秒答,然後好氣又好笑的皺緊了眉毛
“如果我想當你的新主子我需要費這麼大功夫嗎這符合邏輯嗎”
克裡斯給自己鼓了鼓勁,這才扭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凱爾文羅斯。哦,可憐見的,怎麼說呢。
他的小狗一點精神都沒有,看著甚至比他們初次相見,作為保鏢兼情人,無名無分的跟在範德小姐身後時還更消沉。
這倒也很好理解。雖然克裡斯會理解得來的內容而受挫,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凱爾文無法相信他。
這很正常。太正常啦任誰自小受到那種教育,一直以來見到的又都是貓頭鷹那樣的人那無法給出信任已是最無害的後遺症之一了。
克裡斯甚至有種預感。他的小狗可能根本不具備愛的能力。愛是累贅,性是資源,凱爾文是個優秀的刺客,應當早已明白這兩點。
說到底,克裡斯完全不了解凱爾文。就像凱爾文同樣不了解他那樣。
“你的所有行為,你做的所有事。”綠眼睛的男人提起力氣與他對話。“有哪怕一件是符合邏輯的嗎”
克裡斯竟無言以對。
他有點委屈,也有點恍惚。他爽過了,甚至可以說,他爽過了頭。
此時理智回歸,後悔倒是沒後悔,但後怕還是有的真被蝙蝠俠發現了怎麼辦克拉克知道了怎麼辦這兩人都不會為這事殺了他,因此這才更加麻煩。他必須做好該做的善後,他得保證自己的日常還能繼續平穩進行。
克裡斯唉聲歎氣。他的憂愁是如此的真實,他委屈的模樣的確招人喜愛。凱爾文望著他新飼主這無懈可擊的麵孔,忍了一會兒還是沒能忍住
“我搞不懂你。”
這句話對利爪來說,已是相當不得了的示弱。他曾生長的環境是絕不需他說不懂、不明白、做不到的。他應當是主人肚子裡的蛔蟲,應當拚儘全力,鑽研貓頭鷹們的欲望,然後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去滿足它。
但他也是真的無計可施。凱爾文已相當努力的去琢磨克裡斯的想法了。有那麼幾個短暫的、充滿本能的畏懼的瞬間,他甚至變回了那個恭順的奴隸,希望能以自己的一切獲取主人的歡心。
他曾以為克裡斯在期待一場盛大的、狂亂的、眾目睽睽之下的性愛。他搞錯了。他以為克裡斯想要他的忠誠或靈魂,他依舊錯的可以。
“誰都沒搞懂過我。”
他未來人生的主人輕輕磨牙。那聲音真誠而親切,並充滿了毫無殺意的抱怨。
“說到底根本就沒人能完全搞懂另一個人難道我就很懂你嗎”
怎麼可能。
凱爾文心想。
我不覺得你對我感興趣。
他是個很好用的刺客,是個萬中無一的逃脫大師。他也是個有奉獻精神、有自知之明的情人,還恰巧有張還不錯的臉。這都是他的可取之處,是他對人有用的部分。
但是他本人他的自我
自我,一文不值。
“哎”克裡斯繼續唉聲歎氣。但他已明白凱爾文根本不可能開口哄他。這家夥出場時就並未被設定可以擁有這種功能。“算了。我明白,這其實是我的問題。”
“是我隻見了三次麵就擅自幫你改變人生。我挑逗你,糾纏你。我很自大,我是個傻逼。我知道。”
氪星人長籲短歎。那雙純黑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孩子般的不舍,與孩子般的無奈。他不是不喜歡強求,他太喜歡了。但克裡斯是真心不太舍得對已然破碎過的凱爾文發起強求。
他很珍惜這朵玫瑰,哪怕他還沒在他身上耗費多少時間。凱爾文是特彆的,並不是因為他被自己選中因果反了。正因為凱爾文如此特彆,他才會反複上前糾纏。
但他沒有得不到就毀掉的惡習
“我錯了。對不起。”
“你走吧,凱爾文。我說過的,你自由了。”
“自由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克裡斯一直都很嗜血的。但他知道這不好,所以一般不動手。動手了就刹不住閘。
雞同鴨講。這倆人腦回路完全不一樣,笑死
凱爾文攻略進度條過80了你給我打了個gggg逗我呢
求留言呀,我真的沒留言連碼字的動力也沒有。而且要開題了繼續摸魚屬實作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