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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的一聲,一枚子彈自小醜背後射向他的心臟。一個男人自高高的舞台天花板落下,他一席純黑的西裝,頭戴一個瓷白色的麵具。
在小醜或克裡斯大笑出聲之前,小醜女尖叫了起來。她一開始並未察覺有什麼不對,那枚子彈打倒了小醜的防彈衣上鬼知道他那臟兮兮的紫紅色西裝到底是什麼布料子彈的衝勁令他撲倒了同樣毫無準備的克裡斯。蒼白詭異的男人發出一聲呻吟,接著就又是一陣大笑。
“操你,操”
這時哈莉才反應過來,開槍的人不是她的小布丁。小醜女幾乎瘋了。但凱爾文的反應比她快的多,前利爪的身手也更利落。在那瘋女人掄起錘子企圖砸碎他的頭之前,他就以一個可怕的速度迫近了對方,然後瞬間嵌住了她。
可是哈莉實在太瘋也太傻了。她根本無謂生死,哪怕刺客抽出小刀紮了她幾處並不致命卻很痛的地方,她也還是瘋狂的、無所畏懼的掙紮著。
凱爾文迅速做出決斷,他勒暈了她。這整個過程都不一定超過了20秒,凱爾文率先攻擊奎茵的原因並非是他想和小醜交換人質,而是刺客清楚,自己需要一件人肉防彈衣。
但等他獲得了這件防具以後那該死的綠頭發的男人竟然已經緩了過來。他是怪胎,是瘋子,他頑強的可怕。
小醜掐著克裡斯的脖子,親密把下巴放到了克裡斯的肩上。這瘋子臉貼臉的鉗製著他的主人,對他擠眉弄眼
“這可真是稀奇,這簡直不可思議怎麼回事難道我離開哥譚已經200年了嗎”
“蝙蝠俠呢為什麼來的不是蝙蝠俠你他媽的又是哪個啊我不認識你,我聽都沒聽說過你你是誰哥譚市的歌劇魅影”
“那難道這小男孩就是你的克裡斯汀蠢貨蠢材這笑話太老了,該入土了千禧年後出生的孩子都不一定明白你們在搞些什麼”
“怎麼今天淨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小角色我的耶穌啊這是怎麼回事”
他用槍抵著克裡斯的太陽穴,相當用力,仿佛想直接把槍口插進克裡斯的腦袋。joker狠狠瞪著眼前明顯是個屠殺者的男人。
他的綠眼睛裡似乎充滿了好奇,似乎充滿了暴虐。小醜猙獰的笑著,泛黃的牙齒就在克裡斯臉邊兒
克裡斯意識到了什麼。
“你要是敢咬我。”
他瞪著眼睛,仿佛一個純真的無辜受害者氪星人充滿讚許、充滿崇拜地看著凱爾文,理都沒理那能要他命的槍口。
嘴裡說著瘋話。
“rj,這是我的底線,我一向都是個好看的小孩兒,我必須是最漂亮的笑話你要是敢咬我的臉,把我弄得滿臉血我就弄死你。我不開玩笑。”
這番莫名其妙的傻話令凱爾文窒息,卻令小醜發笑。
joker笑得渾身發顫,而真正關心他的人則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槍。
克裡斯猜他的小玫瑰一定非常生氣。但克裡斯無能為力。他太喜歡自己出演的這出滑稽劇了,他甚至想不出該如何停止它。
“哦我的老天,小寶貝咦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嗎算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孩子小甜心你可真有喜劇天賦你他媽的”
他蒼白瘦削卻鷹爪般有力的手收攏了。joker死死捏著克裡斯的脖子,仿佛準備就這麼掐死他
“你他媽是真的蠻了解我的嘛小男孩兒”
凱爾文開槍了。
他沒瞄準頭部。頭部永遠不夠保險,何況小醜幾乎和他主人臉貼著臉。刺客射出了子彈,他瞄準的是軀乾,是不被那件紫色大衣覆蓋的馬甲。
他命中了。
那很痛,當然很痛。太他媽痛了。但小醜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小醜拿槍的手抖都沒抖一下。
他大聲呻吟了出來。他簡直是在尖叫在克裡斯耳邊尖叫
“他媽的、日他媽的、你該管管你的魅影克裡斯汀你的狗不顧你的安危就要咬人你的英雄一點都不可靠”
他的破損嚴重的指甲嵌進了克裡斯的血肉,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哦,小可憐,他救不了你,他無能為力,他快不過子彈,你要死了,死在他眼前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joker癲狂的大笑起來。他以一個相當親密的姿勢掐著克裡斯的脖子,那兩雙毫無波動的眼睛再次四目相對。
joker等著他認輸,等著小鬼給他變出某個戲法,亮出某張底牌。joker叔叔什麼都知道,joker叔叔等著小孩兒因恐懼而掀翻牌桌。
他們四目相對。
克裡斯衝他微笑。
男孩兒被他掐的麵目發紫,痛且窒息。但他一動不動,仿佛真是一個被捆住的普通凡人。克裡斯什麼也沒做。
好吧,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他顫抖著嘴唇對眼前的醜角做了個口型
可憐蟲
小醜被激怒了。
克裡斯終於達成了他給自己劃的某一個小目標激怒小醜,真正的點燃哥譚犯罪之王的怒火。joker似乎總在發瘋,總在發笑,總在發火。但那不是真的,克裡斯知道,克裡斯太清楚啦。
當一個瘋子,那是多麼便利的一件事啊。
他可太清楚了。
於是當那張居高臨下期待著他崩潰的蒼白麵具突然僵硬崩落。這個瞬間克裡斯托弗終於成功進到了小醜那對翠綠色的眼中此前他都是在打發著蝙蝠俠、蝙蝠戀人、蝙蝠寶貝不在的無聊時間,而此時此刻,他是當真想弄死克裡斯。
如果克裡斯能笑。那他會大笑出聲。他知道這沒什麼意義,他知道這其實非常無趣、非常危險。他知道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可這也太可樂了。
有什麼比在一個瘋子麵前發瘋更好笑的嗎沒有了。所以當那綠頭發的男人收起癲狂,展露出冰冷刺骨殺意的瞬間,
克裡斯以為自己會死。
運氣好點,或許他被擊中側腦也不會即時斃命,如果把克拉克叫來,把他抬進太陽或許他也能自愈這誰知道呢
不是他不信任凱爾文,而是他和joker的距離太近了。他不覺得這是個還有救的距離,
是的,沒錯。
他不打算自救。
克裡斯很期待。克裡斯太期待了。克裡斯想知道自己被小醜射穿腦子後蝙蝠俠的表情。
但他才是故事的主角。所以這歹毒的念頭注定隻是夢中泡影。
一道金色的閃光一條充滿怒意、充滿力量、充滿保護欲的純金套索如一條被舞動的鋼鞭。伴隨著可怕的破空聲,以哪怕是蝙蝠俠都不可能反應過來的速度抽向了那個行凶的人。
戴安娜在小醜扣動扳機,打碎克裡斯托弗可愛的腦殼之前抽碎了小醜的指骨。
準確點說,這道金色的閃光差點碾斷了joker的右手,甚至把那把無辜的手槍一起劈了個七零八落藍眼睛的女人滿身鮮血,她看上去比在場的任何一人都更狼狽,都更凶猛。
那雙總是美麗的、柔和的、包容的眼睛望向那個堆滿了屍體、可憐人、醜角的舞台,望向了那塊美麗的氪石龍,和那虛弱的男孩兒。
怒火。有怒火正在燃燒。
“放開他”美人戰士英雄,她低柔的發出最後的警告。“在我一時失手,讓你望見自己的內臟之前放他自由”
她真美啊。沒人能比她更可愛了。對不對
戴安娜身上總有一些彆人不具備的特質。儘管她被腥臭的鱷魚血液淋了滿身,一手舉劍,一手拿繩,驚恐難安的人群卻還是不自覺的向著她的方向聚攏。
這是一種本能。本能總能令人們大致的分辨出一個善惡。比起陪著小醜說話,哈哈大笑的克裡斯汀;比起從天而降,不停往小醜女身上插刀的歌劇魅影任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他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要不了多久,他們還是會知道救了自己的女人是誰是一位並不柔弱的公主,是一位英勇的戰士,是
一聲槍響。兩聲槍響,三聲槍響。
神奇女俠怔了一下,她沒反應過來。畢竟在她看來,那個白色麵具的男人應當是小醜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大致就算是友軍。
那麼友軍義警怎麼會瘋狂開槍,第一槍試圖打碎小醜的腦殼,第二槍擊中了試圖拉開小醜的混混的心臟,第三槍射穿了小醜的腳踝
這還不夠。男人先是掰斷了他人肉防彈衣的右臂和左腿,然後把那女人甩向了幾個手裡拿著刀具的小醜幫成員。
沒了累贅後他也掏出了刀子這真是個魔幻的世界,論殺人效率,可能還是拿刀割人腦袋更快一些。
戴安娜不得不蕩上舞台,阻止他繼續出手
“等等”
她有些迷惑。在她的觀念中,哪怕是為了能讓民眾對他們抱有最基本的信任,也不該做出這種事來。這是當眾私刑,是殺戮,是有能者對弱者的霸淩。
因此她伸手想要阻止,但那男人甚至沒多看他一眼,就順從的垂下了手臂然後凱爾文大步上前,直接抱住了倒在地上不住乾咳的克裡斯。
“呼吸,男孩兒。呼吸。”凱爾文撫摸克裡斯的額頭。幫最好看的笑話整理他因窒息而涕淚縱橫、狼狽不堪的臉。“把那鬼東西弄走,挪開”
前利爪試圖向宙斯之女下令。戴安娜遲疑了不到一秒,就覺得無論如何這都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