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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讓自己後悔肯特,你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的父母嗎”
眼淚、眼淚,還是眼淚,威克裡夫心生絕望。他不敢也不想回答眼前這瘋子的質問。男人同樣算是哥譚出身,很清楚這種變態能做出多無厘頭,多殘暴多可怕的事來。
威克裡夫依舊試圖與對方談談。他依舊想讓局麵回到正軌。
幾個胸前鑲著氪石的利爪從暗處冒了出來,非常明顯,這幾人的下肢都被不顧後果的強化過。因此那速度真是奇快無比。
但沒用。
這些刺客朝克裡斯撲來,然後又被那可怖的紅光彈了出去。
克裡斯的笑容興致勃勃的,一種病態的亢奮令他神采奕奕。他靦腆的笑著,側了側頭示意傑森,這隻翅膀受傷的小鳥。他要他把威克裡夫先生扶起來。
“先提問的是我哎就算是一對一的交換問題。”他又意有所指地望了傑森一眼。“不也該是你先回話嗎”
克裡斯伸出右手,友善而紳士的抓住了對方的前肢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他會做什麼威克裡夫自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哀鳴。他嚎叫著,差點兒因耐不住痛而跪倒在地。
傑森薅住了他。孩子可太體貼了,這搞得克裡斯簡直有幾分感動。他甩了甩手上沾著的液體,咕噥著感歎了一聲
“哎呀”
他陰柔的感歎著。纖細、俊美、邪異。一種奇妙的氣質令他像精怪多過像人。威克裡夫在這一刻感到了真正的絕望,夜翼也終於不再因克裡斯那張過分年輕了的臉而心神動搖。
他是個怪物。
是個字麵意義上的外星人。他
他笑了起來。以一種夢幻的語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年輕人望向那座被監視著的農場,他的語氣非常歡快,富有濃烈而真摯的情感
“但我很慷慨,很紳士。我願意先回答你的問題。”
“考慮到我即將對你做的事,我覺得事先付出點兒代價也算是一種補償。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當然可以告訴你。”
威克裡夫陷入了混亂。
他恍惚意識到對方可能真是個瘋子精神異常者,非貶義的那種。
他額上的冷汗更多了。因為因為他或許能憑親情或其他什麼威脅一個狂人、罪犯、暴徒,卻沒法真的以此控製一個瘋子。
瘋子,他們是不受控的。
他開始明白九頭蛇的心情了。
“我很在乎他們,我愛他們,就如他們愛我這個世界都不能與他們的安危相提並論我的老天,如果今天二老當真被你捏在了手裡那我真會變成你的專屬燈神,為你實現一個又一個願望。”
“嘻嘻,但我猜你也意識到了。要抓住他們二人那可並不容易。”
的確很不容易。那座農場的四周布滿各類監控設備與扮作農戶的各界特工。況且肯特家還不止克裡斯托弗一個兒子,想威脅肯特夫婦的生命安全,並不比試著直接擊敗克裡斯簡單。
而這,還隻是第一層而已。
“我猜你一定想到了其他妙招,對不對導彈嗎還是玩的更大一點兒會出國際問題的那種
但我並不在乎你看到我家主宅附近那六座穀倉了嗎”
克裡斯笑著,他攬著威克裡夫的肩膀,強迫微微顫抖著的貓頭鷹陪自己一起望向他家小氪星純黑色的眼中滿是戲謔,像隻嗜血的黑貓正瞪視著爪中的老鼠。這一刻的克裡斯像獸多過像人。
“你看,我很聰明。”
他低喃著,假裝自己沒發現夜翼一邊擊退那些絕望的,屬於威克裡夫的利爪,一邊朝他與傑森的方向靠攏。
他可太聰明了。一切都如他想象中那樣發展。
“和你不同,好好先生,可敬的企業家與慈善家。我是農民的兒子,一個小鄉巴佬。從小到大,我最愛乾的事就是在自家的田間瘋跑。比起駕駛那些時髦的跑車,我如本能般的學會了如何駕駛拖拉機。這就是我這就是我。”
克裡斯無意識的將對方越攔越緊,威克裡夫顫抖著,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正被慢慢壓癟的罐頭,仿佛下秒就會炸出滿地血肉。
“和你這種城市孩子不同,約翰,我沒什麼消遣,隻能自己研究些有的沒的你也知道我有些小愛好,對不對”他孩子般咯咯笑著。“我就喜歡弄死點兒小東西,把它們的屍體變成我的新收藏。我可攢了太多東西了,不得不為我的父母擴建了一座又一座的穀倉。”
“那麼是時候猜猜看了我都往自己的小房間裡藏了些什麼呢”
克裡斯大笑出聲。他得意極了,也盼望極了。他知道圍著他家打轉的那些特工會說什麼為什麼我們要負責這種事幫一個外星人保護他的養父母;他也清楚弗瑞下命令時會怎麼說。
那六間倉庫各存放著四架氪星機器人,其中兩台明顯是氪星智腦、文明征服者布萊尼亞克的產物。那是克裡斯托弗寶寶艦上攜帶而來的氪星特產。簡單點說,危險至極。放著不管,那玩意兒遲早會引發星球級彆的危機。
當然了,克裡斯徹底破壞了那東西但就是這樣,瑪莎與喬納森也還是得到白宮級彆的保護。
沒人願意賭沒人願意猜克裡斯手裡還有幾張鬼牌。
“你早有準備。”威克裡夫乾澀的說。“你”
他說不下去了。
如果他能再愚蠢一點兒,應該會直接出聲求饒。但他很清楚眼前的瘋子洛爾佐德,克裡斯托弗肯特,哪個都好。他肯定不會饒了他、放過他。
紅手印要是有意息事寧人,都退一步各自安好,他就不會親自來到洛杉磯。這也是威克裡夫的應激反應如此強烈的原因。他很絕望,他很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九頭蛇越發疏遠的態度也印證了這點。這群紅章魚突然變得好說話了起來,而那可不是他們一貫對合作者的態度,威克裡夫知道,那是對將死之人的敷衍與輕慢。
他很清楚。這樣下去自己會死。
就和克裡斯想的一樣。他這樣的人這樣生來就獲得了一切,不停的耗費著他人的性命乃至靈魂取得更多珍饈的貪食夜梟他最害怕的就是死亡。
他開始掙紮。
“你不能殺我。”
那姿態異常扭曲。
“我你可以看看我的胸口,肯特先生。請,請您看一看吧”
異常有趣。
“我往心臟上裝了枚芯片如果我的心臟停跳,我手下所有網站都將推送你與超人的真實身份不止如此蝙蝠俠”
他沒能說完。夜翼剛聽到bat就渾身一僵,但等威克裡夫說完那個單詞離他最近的傑森想也沒想就一槍托砸上了他的嘴唇。
這一下可真狠啊。克裡斯氣氛組似的發出了一聲低呼。他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幕,看著被敲碎了門牙的紐約貓頭鷹。
克裡斯雙手抱胸,吹了聲口哨。
“這就是你的遺言蝙蝠俠”
他嬉笑出聲。彎腰注視那個痛的涕淚橫流的男人。那雙眼睛黑的像是兩個看不見底的窟窿,克裡斯的神情興奮的可怕。
“求、求你。”威克裡夫掙紮著。他的確是個體麵人,哪怕麵對這等危機,也不肯放棄求生。“請你看看”
傑森的動作僵住了。他感覺自己渾身發冷一半是因為自己這莫名其妙,仿佛在維護蝙蝠俠似的舉動;一半則是因為威克裡夫的威脅。
這幫起源自哥譚的貓頭鷹都很清楚那隻黑蝙蝠的身份。是的,威克裡夫的威脅其實相當有用。
但傑森清楚。孩子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看了一眼那興致盎然的男人。
他知道,克裡斯不在乎。
克裡斯的確不在乎。他搓著手,無意識的哼起了歌。青年滑稽的繞著威克裡夫轉了兩圈
“哦、哦,沒事,我看了。”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什麼沒關係。”
“就這麼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誰好了真不賴約翰,你的確給了我不少驚喜”
“可、可是”威克裡夫顫抖著,搖頭拒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