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極接到求救信號後自然是最著極的,他弟弟陳玄就在登仙城,還有他親侄子陳雲豹,所以以最快的速度提前趕來。
隨著天空的縫隙越來越大,眾人這才看見,在這隻大魔猿後還有一座無比龐大的金色金屬的巨大圓盤。
像梭又像盤,巨大得幾乎能遮擋住整個登仙城的上空。
金屬的光芒有些炫目,在這巨大無比的金屬大圓盤上,還有很多宮殿閣宇隱約可見的立在圓盤之上。
“耀金宮,十二聖天的耀金天也來了。”
歡呼聲。
耀金天的修士皆居住在耀金宮中,而耀金宮懸於九天之上。
不僅來了,而且還是整個耀金天都趕來支援了。
金壁輝煌的耀金宮,巍峨,波瀾壯闊,不愧是天下最富有的宗門。
耀金天離登仙城最近,地理位置使然,也是最先趕來的。
估計後續還有仙盟各宗陸續趕來。
絕世凶祟曠古絕今,但它們依舊不能為所欲為,為什麼
正是因為仙盟各宗同氣連枝,互為幫襯,組成了一個固若金湯的與灰霧中的邪祟對抗的組織。
人類之所以還沒有被無處不在的邪祟滅絕,可以說仙盟居功甚偉。
巨大的耀金宮,從它下方露出了一個龐大的金屬圓筒,嗡鳴聲起,金屬圓筒中撕裂蒼穹的光芒爆射而下,如無可匹敵的熔岩,直擊下方的凶祟。
世間公認的,世上最好的機械在耀金天,但不是什麼耀金天生產的卡箱,製卡機,或者城池的防禦設備,而是耀金宮本身,它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器械武器。
如天地長虹,連接天地的一擊。
但令人驚恐的一幕出現了,那凶祟舉起手上的幡,擋在了直射而下的光電洪流前,甚至還抬頭看向天空的耀金宮,似能看清楚上麵的人。
一人一幡,無可匹敵。
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邪祟,天地間到底何人才能是它的對手。
也是在這時,那撕開天幕的魔猿,嘶吼著,一拳轟了下去。
整個大地都在顫抖,整個登仙城都在搖晃。
灰霧似塵埃開始落地,那灰霧中的絕世凶祟在看著登仙城中的什麼,然後轉身,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地平線。
驅逐成功了
但竟然沒有一人歡呼,反而更加的沉重。
據說這樣的絕世凶祟,連仙盟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臉上的駭然才起了變化。
深吐了一口氣,那種毀滅的壓抑過去了。
等外麵的灰塵落儘,放眼看去,一片狼藉。
被劍光斬出來的數十米的深坑布滿了大地,被暴雨雷電衝擊出的焦土一片又一片。
以及一截又一截的百姓的屍體,這甚至隻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些被波及得化作了灰燼。
這一戰,看似驅逐了邪祟,實則損失慘重。
還有登仙城內,也因為邪祟作為內應搞破壞,損失了不少。
至少從仙盟修士的臉上沒看到太大的戰後的開心,倒是百姓臉上多少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仙盟修士開始重振秩序,掃蕩城內殘餘邪祟,計算傷亡的計算傷亡,統計損失的統計損失。
仙盟於登仙城大廳。
“那大羅天修士呢”
“支援來時,他便自行離開了,我們靈力幾乎被他吸乾,也攔他不得。”
回答的人多少心情莫名,無法形容,那人雖然斬殺了城外那麼多百姓,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救了城裡的所有人,有他的助力才等到了仙盟支援的到來。
但這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這世上並非以少數人的命換多數人的命就是道理,就是正確的,因為少數人的命也是命啊,對城外那些死去的百姓來說,不公平,他們沒有犧牲自己救彆人的義務。
這時負責帶人清理戰場的陳玄表情古怪的走了進來。
“死了多少人傷亡如何可還有幸存者”有人出言問道,但在那樣瘋狂的故意擊殺的劍光下,又怎麼可能有百姓能夠幸免。
陳玄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剛才清理時,我們仔細探查,那些被斬作兩截的百姓皆是邪祟上身的活屍。”
聲音才落,就有人道“不可能,若是邪祟,為何在劍光斬至的時候他們毫無反抗,半點躲避都沒有。”
但聲音越來越小。
不躲避不反抗,還有一個可能,有極其強大的凶祟故意壓製著它們,讓它們偽裝成普通百姓無疑。
偏偏戰場上又正好有那麼一個絕世凶祟能做到這一點。
半響才有人道“若真全是邪祟上身的活屍,大羅天那人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要知道活屍是十分特彆的,他們的身體並沒有死,隻不過是沒有了靈魂,被邪祟取而代之而已。
它們隻要不做亂,當真如同普通人一樣,辨彆的方法不是沒有,但哪裡有將正常人挨個挨個抓來辨的。
而城外的百姓突如其來,也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們去分辨。
議論紛紛“你們說大羅天那人是真的已經分辨出來是活屍了,這才出手斬殺,還是根本就不知道,亂殺一通”
“即是已經知道全是活屍,怎麼就不與我們通一聲氣還說出那些那些讓人唾罵的話來。”
現在想想那畫麵,還一股提不上氣來。
那時,那人真像屠儘人間的惡魔,光是想想,身體都升起一股子涼氣。
無論如何,是個狠人,以後見著了,還是繞道走為妙。
甚至有不少人覺得,或許真就是運氣,剛好這些百姓都是活屍,不然難逃仙盟追緝問責。
估計依舊會問責吧,行事太過妖邪,完全不似仙盟正道之風。
此時,謝楨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院子。
他心累,真的。
在屠殺百姓的時候,他就已經麻了,當時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他居然是個絕世的殺人凶手,一殺一群那種。
不過立馬他也發現了蹊蹺,因為直播平台上,隨著劍光將人斬成兩截,一個個的寶箱亮了起來,密密麻麻遮住了整個屏幕。
直播殺邪祟才有寶箱啊。
但哪怕如此,目睹那樣的畫麵,腦袋依舊一片空白。
到後來更是吸了那麼多人的靈力。
雖然也是事出有因吧,但這一下好了,估計整個登仙城都知道,大羅天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了。
這謊是越撒越大了,以後可怎麼圓得回來。
頭疼死了。
天天將人往風浪尖上推,謝楨覺得就算不被莫扶舟殺死,也得從浪尖上跌下來摔死。
啊,好想在地上打滾。
這時,一個房間的門被推開一條縫隙,露出幾個腦袋。
不是陳雲豹幾人是誰。
“教主,你回來了。”
謝楨有氣無力地“恩”了一聲,然後問道“都沒事吧”
幾人點點頭“我們將門關得死死的,躲在屋子裡麵等教主回來。”
“剛才都有邪祟從我們小胡同跑過去。”
謝楨安慰了一番,還挺機靈,說道“外麵現在不太平,不要出去,等清理完了殘餘,我們再開門。”
將院子的大門關緊,叮囑了一番,謝楨這才回房間。
整個人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
事情恐怕都沒完,大羅天出了這麼一個人,自然會引起仙盟關注。
還有就是,最讓謝楨疑惑的是,那喪衣白幡的絕世凶祟,為何會對著謝楨笑
他敢肯定,當時在城牆上時,那凶祟就是在看他,對他笑。
這不合理,即便第一製卡師中的謝楨不是彆人口中的廢物,但也不可能引起這樣的凶祟的注意才是。
沒看到連莫扶舟他們聯手都打不過那邪祟,所以在那邪祟眼中,謝楨的存在就如同一隻稍微大一點的螞蟻才對。
有誰見過天上的蒼鷹對地上的螞蟻感興趣的
當真奇怪。
而且,謝楨還在查青銅古刻和那邪祟是什麼關係,嗬,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雖然想要落井下石笑話一番,但實在笑不出來。
不過那凶祟應該不需要修士的靈幣才對,那為何拍賣青銅古刻的線索卻指向了他。
就像有一層迷霧遮蓋住了真實。
“不想了。”
“越想越發愁。”
“還是看看寶箱吧。”
謝楨看著直播平台上密密麻麻的寶箱圖案。
當時斬殺了多少百姓,就有多少個寶箱。
甚至謝楨都懷疑,當時是不是為了寶箱,這才手起刀落,一刀兩截一大片。
吞了一口口水,說實話,這數量著實讓本該擔心現在的情況的人,心情都好了一些。
發財了啊。
簡直就是突如其來的暴富。
常年打工隻夠吃穿生活拮據的人,突然中彩票的感覺。
謝楨嘀咕了一句“要是哪一天死了,估計貪婪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來吧,開寶箱,就當壓壓驚,今天這日子過得是有夠提心吊膽。
這一開就是一個時辰過去。
等謝楨從房間出去,一窩風的,整個院子都是毛茸茸。
全都是狗子,三個月大小的狗子。
泰迪,比熊,博美,吉娃娃
斑點,比格,鬥牛,約克夏
邊牧,古牧,喜樂蒂
謝楨“”
應有儘有,啥都有,還有重複的品種。
謝楨都沒有數一共有多少,因為密密麻麻實在數不過來。
得,一個院子都養不下,雖然一院子的小團子,看上去著實好看,但也太多了一點。
還不隻是這些,謝楨剛才出來隨手關上的房門,為啥
因為房間裡麵還有一堆小奶貓。
橘貓,美短,布偶,波斯貓
豹貓,緬甸貓,斯芬克斯,小花臉
他要是說他這裡現在就是個動物園,估計都沒人能否認。
直播平台已經笑瘋了。
“播主使用了複製術吧。”
“看播主怎麼養得過來。”
其實,何止啊,除了這些小貓小狗,還有兩盒子沒睜開眼睛的小雛鳥,以及一些見都沒見過的小寵物。
這得是殺了多少人,恩,多少邪祟。
寵物這一次算是開了個夠。
謝楨也發現了一個規律,在短時間開箱子,出現的都是同一類型的獎勵。
比如現在,一個勁開就開出來這麼多貓貓狗狗。
但又忍不住繼續開,開箱子的快樂簡直是世上最無法阻擋的誘惑。
他現在就剩下一個強製劇情的紫色寶箱沒開,其他的統統開掉了。
陳雲豹幾人聽到外麵的響動,從房間探出來腦袋,結果滿眼滿院子的毛絨絨。
眼睛瞪得跟銅鈴。
幾個小家夥趕緊擠了出來,本來是想用跑的,但怕踩到狗。
“哈哈,教主,哈哈,這好多的狗子。”
“數數都數不過來。”
不行了,笑傻了。
天啦,光是看著眼睛都花了。
各種各樣的狗子,好多都沒有見過。
一群狗子直圍著人打轉,叫得嗷嗷的。
蘇子期坐在地上,被一群小狗圍著舔。
陳雲豹突然道“教主,我們的狗碗怕都不夠。”
他們家狗碗已經足夠大了,因為他的阿拉斯加就是個飯桶,但現在怕是擠都擠不進去。
謝楨“”
這算是甜美的負擔嗎看這幾個小家夥現在開心得,估計還不知道馬上要麵對的是怎樣的喂狗生涯。
當然,狗肯定不可能全部留著自己養,得賣掉一些,恩,大部分。
當然賣也有賣的方法,現在都知道這些靈獸的好處,若隻是賣靈獸肯定是不愁賣的。
但他得搭配著水鏡卡賣。
卡片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大家接觸的卡片多了,對於新出現的一種卡片的好奇心肯定趕不上對靈獸的好奇。
所以得借助靈獸售賣水鏡卡,等水鏡卡的口碑起來了,就算他不吆喝,估計也是會有人來買的。
所以,還是按原來的套路,買水鏡卡抽靈獸購買資格。
哪怕是為了靈獸,也順帶能將水鏡卡賣出去好一些。
謝楨正想著,那麼就得儘快招聘製作水鏡卡的製卡師了,他得建一個製卡工作室。
正在這時,小院的門被敲開,是仙盟巡邏的人。
“奉仙盟之令,請大羅天教主前去一敘。”
謝楨就知道後續的麻煩沒有完。
交代陳雲豹幾人,喂一喂那些小雛鳥,彆被餓死了,貓貓狗狗有空也喂一下。
走之前,將盒子的小雛鳥換了一個房間,畢竟一屋子的小貓,淘氣得很。
等謝楨趕到仙盟在登仙城的大殿。
大廳內,一看似還算寬厚的中年男子,勾陳天教主陳太極,和一富貴之相的耀金天教主金不韋,端坐上方。
下位有莫扶舟,陳玄,東方欲曉,李染等作陪,再下又是一些仙盟執事,這些謝楨就不認識了。
開口的是陳太極,聲音有些惋惜“想當初,還是二十年前,你出生之時,我前去抱過你,沒想到一晃二十年就過去了,故人也不再了。”
一個孩子出生,倒不至於讓一方教主親賀。但當時謝楨出生時異相驚人,這才引得幾方教主親自前去湊了個熱鬨。
“我聽人說,你如今在登仙城落了跟腳,如此也好,遠離那那傷心地,重新開始,免得睹物思人,一蹶不振。”
說完又道“這次找你前來,本也是想看看故人之子如今如何了,但有些問題終歸也是避不了的。”
“今日城中,那施展青蓮劍道的大羅天名宿現在何處”
謝楨答道“不知,我本以為我大羅天隻剩下我一人,最近才隱約知曉,竟然還有師門前輩在世。”
才說完,端坐上方的耀金天教主金不韋突然開口“看你神情,似一點也不擔心你師門僅存的一位前輩今日大開殺戒會被仙盟問罪。”
謝楨心中一顫,遭了,太淡定了。
第一,僅剩下的一個能庇護大羅天之人,以他現在的狀況,若是不知,恐怕會比任何人都著急追問情況。
第二,今日這位大羅天名宿大開殺戒,若不知道殺的是邪祟,而是屠戮的是百姓,作為大羅天教主該十分緊張才對。
金不韋繼續道“還是你已經知道,他今日斬殺的皆是活屍,所以雖然行為有所不妥,但也不用擔心被仙盟問罪。”
“而關於活屍的消息,仙盟暫時還沒有外傳給任何人。”
“那麼你是如何得知的這個消息可是他透露給你的”
“但剛才,你又說根本不知道這麼一號人物存在。”
“我甚是好奇,堂堂大羅天少主,現在的大羅天教主,連門中的名宿都認不全的麼”
金不韋邊說邊平淡地看著謝楨。
其他人也將質疑的目光投向了謝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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