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周閒心問。
水舟搖拍拍手,“怎麼可能,”一邊伸腰彎腿坐著熱身運動,她已經太久沒爬牆上樹了,曾經令她驕傲的技能,大有拋他而去的架勢。
“你該不會......”唬得周閒心忙四下查看,“這麼高的牆,你能上...
...”
疑問還沒有表達完,她見她一扭身,從路邊草溝中搬出一個梯子。
“......”預謀作案?
梯子是季豪傑的,藏在這兒的人卻是水舟搖,自從她被困在曾默存家兩次後,就琢磨著另辟通道。
她讓閒心在底下扶著,自己上去探探路,就在那棵棗樹的旁邊,好不容易站到院牆上,又怕高了被人瞧見,隻好彎著腰,哆哆嗦嗦坐下來,這個地方離著樹近不假,可是從牆到樹的距離還遠得很呢。
她往下一瞧,嗬,裡麵還得再放個梯子,直接跳下去,非得腳脖子崴斷不可。
雖有棗樹做遮擋,但還是眨眼的,她準備往回撤,又不敢直接站起來,隻好趴在牆上,一點點挪動腿,“閒心,你把梯子挪到我腳下。”
“已經挪過來了,”周閒心很無語對準她的腳,貓著身四處觀察動靜,時刻做著準備,忽然,她瞧見東側有個人影,慌亂中低喊一聲,“來人啦。”
老鼠一般逃竄了。
嚇得水舟搖趴在牆頭一動不動,緊閉起眼睛,祈禱著誰也看不見她。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許是走遠了,她悄悄往牆外探頭,“閒心?”
沒人回應。
這家夥,該不會是扔下我跑了吧。
她心下一咯噔,這的確是她們家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周閒心?”
曾默存端了茶盤果盤,進出幾趟,起初並沒有察覺自家牆頭的異樣,忽聽幾聲貓一樣低低的喊叫,他豎著耳朵以為有什麼小貓進來了。
尋聲走進樹下一瞧,可不是貓成精了?
他一聲不吭站在樹下瞧著牆頭上的她。
“周閒心!”
由懷疑到篤定到憤怒再到無奈,用了幾個周閒心表達的淋漓儘致。
現在,她弓著身子找手機,她得給周閒心打電話,先罵她一頓,再讓她回來把她弄下來。
“該死的周閒心。”她右手摸見手機,扭過頭來,“恩?”好像瞧見一個人影?下意識打開手電筒一瞧,“媽呀!”一聲驚叫。
要不是曾默存早擔心她會掉下去,此時她非
得摔下去不可。
他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是我,彆怕。”
她反應好半天,一時帶著哭腔,“曾大哥?”她甚至有些委屈,“你怎麼才來?”
他要把她抱下來,她緊抱住牆,直搖頭,“你先去把門關了,那麼多人。”
他無奈關了
門,又走回來,伸出手來接她,“你直接歪下來我能接住。”
她狐疑瞧著腳下,鬼才相信呢,她執意要坐起來。
她緊抓住他的手慢慢坐起來,“曾大哥,你確定能接住我是吧?”
曾幾何時,她就是這麼往山明身上跳的,每次都是同歸於儘。
曾默存沒說話,往後跨一步,招招手讓她來。
她把心一橫,閉著眼睛縱身一躍。
奇跡般,沒有最後“咚”的一聲,腳好像也沒著地,她晃了兩下。
“咦?”睜開眼睛一瞧,手緊緊抱著人家的脖子,往左下一看,離地還有一米遠的距離,“沒摔倒。”她歡呼起來。
下一秒,她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個姿勢有多曖昧,臉紅到脖子根處,“放我下來吧,曾大哥。”
他把她放下來。
她低著頭,一聲不吭往屋裡走去。
啊啊啊啊啊,又一次!!!
他抿著嘴角跟在後麵也進了屋,見她兀自進了廚房,他便在沙發上坐下。
一拐進廚房,她急的跺起腳來,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總是這樣?他會怎麼想她?會不會覺得她不太聰明?爬牆進來,不是隻有小偷才會做的嗎?
一想到這裡,她趕緊衝出廚房,“曾大哥。”
猶豫太突然,他倒水的手一抖,“恩?”扭過頭來看她。
“我......”被他這麼一瞧,她更加窘迫起來,“我真的不是小偷。”她連忙解釋。
“......恩。”
“我想進來,可是你門口有太多人,正好有個梯子......”她瞧著他又低下頭繼續倒水,忙走上前,“請你相信我,曾大哥。”
曾默存忍著笑,點點頭,她為什麼那麼可愛。
她歪著頭直盯著他的臉色,“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給周閒心打電話,她能幫我作證。”
見他不怎麼搭理自己,她更著急了,“我是惦記你這個房子,凡是我真的沒想到要偷,再說也偷不走。”
“曾大哥,”她追著他問,“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他直起身,又點點頭,“拜托你,離我遠點兒。”
“......”原來,他當真了,“曾大哥!”她兩隻手拽住他的胳膊,“你聽我解釋,我真的......”
他的吻便落下來,蜻蜓點水般略過她的唇。
我已經說過讓你離我遠點兒了,是你自己非要湊上來的。他這樣
瞧著她。
“你......”她連忙退幾步,“你這人,怎麼這樣!”
她拿手背擦嘴巴,奈何手上全是土,還沒來得及洗,一時又想到還摟過他的脖子,便往他身上一瞧,哈,果然白色襯衣領都被她摸臟了。
如果換做彆人,她一定上去拚命了,可偏偏這個人,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此時曾默存也觀察到她,那臉上灰一塊,白一塊的,像個畫板,他招招手,“過來。”
“我不。”她又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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