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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淺償輒止的一次出竅煉魂,嶽羽就感覺自己的神魂,便以前精純足足了一成有餘。不用動用三昧真火,絲毫未損,便達到了純化魂力的效果。
而隨著他元神的緩慢恢複,丹田內的元嬰,形體竟然是有所增加。雖不是很多,卻也幾乎可以趕得上,他每曰裡吸引那域外天魔,然後加以斬殺的所得十分之一左右。
隻是這時間,卻隻用去了兩個時辰而已。算起來,還是比較劃算的。
“果然這以雷力淬魂,才是增長魂力的正道!”
嶽羽強捺住心裡的喜意,等到自身的狀態,基本完全恢複。便再次脫體而出,再次開始尋找雲層中的雷力淬魂。
他看中的,不是以淬魂之後,增加魂力的效果,而是純化。每曰來這麼一兩次,便不用燃燒氣血元力與神魂,來消化那些吸納的域外天魔的魂力分子。
而這次他是更膽大了些許,一直吸納了兩團較大的雷光,才再次返回體內。等到再次入定恢複之後,嶽羽頓覺自己的魂識感知,竟然從此處擴散開來,直達廣陵山外,籠罩八百裡方圓。靈覺更擴散到數千裡外,還有整個鳳霞山脈,幾乎所有的元嬰修士,還有一些較大規模的靈力波動,都隱隱有所感知。而百裡之內,除了那些強力的陣法禁製籠罩之地,所有一草一木,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這便是元神轉陽之後,所擁有的力量?怪不得曆次大戰,各宗的元嬰修士,都甚少出手。彼此間互相牽製,自是動彈不得——”
嶽羽微微怔然,知道這是以雷力鍛魂後,自己的元神,產生了質的變化。
以前他的魂力雖是強橫,感知力卻連如今的一半都不到。
又心忖怪不得,那冰月宗會對自己如此忌憚。之所以在農易山,還未展現大乘實力時便已低頭。隻怕其中,還不止是廣陵絕劍中三式的原因。
他的修為,被鎖龍箍壓製到元嬰以下,也逃避了那些元嬰修士的感應。偏偏又身具著遠勝元嬰修士的戰力,對於分支靈脈遍布北荒的冰月宗而言,威懾力隻怕比一個元嬰頂峰修士,還要強力許多。
想來也正是料到了此點,農易山才會讓他應戰,而不是宗門內,其他元嬰修士。
收起了那套九策玄昊簽,嶽羽正欲返回洞府,卻突地心中微動,往下方掃了一眼。
隻見那莘守莘鈺,赫然便在山下,他以前剛入宗門時,所呆過的那個小院,正與人談論著什麼。而在這二人身旁,還有著兩人,相貌依稀有些相似。那修為,竟赫然已是金丹前期的境界。
“這般說來,我前些天倒是聽瑕凡說起過,這莘家又有二人回到宗門。想來應該便是這兩人了,初入金丹的修為,若再得前世元嬰境所遺之力,怕是與那莘守莘鈺一般,大約幾年間,便可重入元嬰。還有那最後一人,一年前便已轉世!嘿!這莘家,莫非是還不甘心?”
知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幾人大約不會說出什麼陰私之事。嶽羽冷然一笑,收回了魂念。在他而言,這莘氏一族,實在不值得他,為此浪費太多精力。莫說是此前便已布置下應對的手段,即便沒有,以他如今的實力,屠之也有如豬狗。隻缺一個理由,一個大義而已——幾乎在同時,莘守仰頭上望了一眼,而後微微凝眉,抬手止住了幾人的言語。
那邊莘鈺察覺他的異常,不由愕然道:“兄長,這是為何?”
“我方才感覺,似乎有人窺視。”
莘守望向了上方,而後若有所思的道:“這人的魂力,似乎還在我之上。直到他走時,方才有所察覺。此事有些古怪?”
“也不奇怪!我等與父親叔父一同轉世,同入宗門。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猜測我莘家,怕是意圖叵測!”
一聲爽朗的輕笑,出言者卻是一位相貌略顯陰柔的少年。直呼莘守為父,神情間則略帶嘲諷:“料來這廣陵宗內,必定有不少人,在看我莘家之人的一舉一動。有人查探,並非奇事。”
“軒兒,這個我也知曉!”
莘守微微搖頭,目中的疑惑之色,是絲毫不減:“為父奇怪的,是這魂力特征,分明不是廣陵宗內,任何元嬰修士所有!也不知是何人——”
他的話音未落,在場幾人,便都已是麵麵相覷,一臉的凝然。還是那莘軒,最後輕笑道:“廣陵宗每一代,都會有位秘傳弟子。莫非是他?魂識勝過父親,也就是元嬰出竅修為,應該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