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守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微微頷首,表示默認。隻是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總覺此事,似乎與他的姓命相關。
“這預感,是險兆無疑!總之還是等回去,潛心推算一番再說——”
心中這般計較,莘守正欲先將此事放下。卻隻聽莘軒之旁,另一位少年冷哼道:“若加上此人,廣陵宗的元嬰修士,即便除去我等,也已達十二位之多!另外還要加上謝浩端木寒,隨時便可結嬰。還有其餘幾位金丹頂峰修士,估計三十載內,都可陸續成嬰。那農易山嶽羽,都有望大乘。這分明已是大興氣象,莫非你們,還不肯放棄?”
“混賬!”
那莘鈺聞言,頓時麵蘊怒意。剛要出言嗬斥,卻被莘守攔住。後者眉頭愈發地緊皺,他心裡也有不滿,不過此地實非是說話之地。
而緊接著,莘守更陷入了深思。轉世之後,居然遇到宗門大興之局,這點便連他也未曾想到。
十數位元嬰同時存在,已超越過廣陵宗,任何時期的力量。也遠非他想象的,可以以一族之力,可以艸縱宗門。
按說這個時候,暫時偃旗息鼓,才是最佳的做法。平心而論,廣陵宗待他們莘氏,也卻是不薄。隻是他莘守,卻也有著不能不繼續下去的理由。那是萬年之前,便已注定。
而一旦錯過這機會,那麼曰後怕是再無可能,得到那些東西。
思及此處時,莘守又想起了嶽羽和農易山,還有那封雲葉知秋。自從這幾人,從南邊回來之後,便有些古怪,似乎有些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莫非是這次前去莽荒巨澤,有什麼他所不知的收獲?這幾人,居然這麼快便已防著他了麼?
說起來,之前也曾質問過。隻是這幾人,卻一口咬死了南下一應收獲,乃是私人所得,令人實是無奈。
除非是了解前後原委,再聯合宗門幾位長老一起施壓,或者能令這幾人,把東西吐出來。隻是眼下,宗門那幾位老人,是斷然不可能與他站在一起的。這等人,他見得多了,非是單純的利益,可以拉攏。
揮去這些煩惱。莘鈺的神情,再次恢複冷然。廣陵宗這局麵,已是極其不利。不過總體而言,卻仍舊非是沒有機會。
廣陵欲南下,就不免與中原宗門爭鬥。隻要這大戰一起,便有著無數機會。廣陵宗大興之機,無非是因兩人而起。隻需在最短時間內,把這二個源頭解決了,自可一切安泰。
觀雲殿內,農易山同樣在以一麵水鏡,在觀察著山下的情形。隻是相較於嶽羽的手段,卻要高明得多。以千裡照影之術觀測,莘守莘鈺幾人,一舉一動,都映在鏡中。麵上的神情,都纖毫必見。乃至話音,亦無缺漏。偏偏這幾人,卻全無所知。
“莘氏若稍稍聰明點,此時便不該引這二人入門!看來是已經急了!”
宮智眯著眼,目內閃爍著危險的光澤:“羽兒崛起太快,那莘守怕也是擔心,會錯過機會。不過他這般舉動,已可確定是不肯回頭。易山,你怎還不動手?莫非到此刻,還敬著這幾位,是宗門前輩不成?”
“這倒不曾!無論端木寒,還是謝浩,我都心存敬意。這幾位莘家之人,雖是曆代對我宗,都頗有些功勞;可既然是一定要與我宗為敵,那麼我農易山,也隻有以仇敵視之!”
農易山說到此,言語間已是微帶殺氣。不過在話音稍頓之後,卻又轉為了苦笑:“隻是這幾人,到底並未真正做什麼損及我宗之事,更無拿得出手的證據。凡我廣陵弟子,若不負宗門,則宗門亦不會負他!”
“迂腐!”
輕一挑眉,宮智的目內,透出一絲惱色,最後還是一歎道:“也隻能如此了!隻希望那時,不要釀成大禍才好。莫要以為你有大乘修為,掌控元陽刀輪,就可控製一切,有這莘氏幾人在,我宗實是無法傾儘全力,南下冀州!”
“這就要看我手段了。有這掌教之位,隻要他們幾人,還沒下定決心與宗門翻臉,我便可以宗門大義將之驅使!”
淡然一笑,農易山又頗帶深意地,看向了鏡中道:“而且,宮長老你不覺得奇怪麼,都到這程度。這莘氏一族,也仍舊不肯放棄,到底是為的什麼?我想留著這幾人看看,他們的真正意圖何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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