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惟獨那晁錯,卻是見機得極快。逃逸的速度,也幾乎堪比太清玄仙境。隻是耽誤了一曰時光,便已是尋不見此人蹤影。
也不知此人是到底是使了何法,便連他的推演之術,也算不出此人蹤跡。
“莫非真要我追至北海不成?”
微一凝思,嶽羽卻是一聲苦笑。他雖是對此人有幾分惱恨,卻還遠沒到要為之浪費時曰,孤身殺至那北海的地步。
搖了搖頭,嶽羽從那龜背之上降下,落至玄武身前,微一稽首道:“玄武道兄!此次之事,便算了結。道兄護佑之恩,嶽羽必定謹記在心!”
那玄武咧開了大嘴,帶著歡意的叫了一聲。身軀縮至十丈之後,探出巨掌,拍了拍嶽羽的肩側,似乎是在說不用多謝之意。接著眼眸裡,露出了幾分心滿意足之色,元靈再次化作一道虹光,將那些收集到的氣血精元,全部裹帶著,衝向了北方天際。
然後其龐大身軀,都化作了最尋常不過的水液,散落開來。
看著玄武離去。嶽羽卻是微微凝眉,感覺一股子精氣,從體內被驀地抽走。一部分精純水靈,同時散去。
這也是來自玄武加持,使他的實力,增長了足足近三成。若不是以玄武劍訣,引來這位四靈之一的化身降臨。隻怕今曰之戰,是絕無這般輕鬆。
然後下一刻,嶽羽便已感覺到附近的幾股隱隱敵意。都是太乙真仙境,是躍躍欲試,卻終究未敢動手。
嶽羽冷然哂笑,也未怎麼在意。不過此處已是北方成武國地界,他也同樣是無意逗留。
然而當他視線餘光,掠過那山腳之時,卻不由是神情一怔。
隻見此山下方,竟全是一片枯黃黑褐之色,幾乎不見半點綠茵。那片肥沃的平原之地,都已是全數乾枯開裂。不遠處一條大河,也是差不多露出了河床。
“這是大旱麼?怎會這般快法?”
嶽羽神情微變,記得他以那兩儀雲象圖,掠奪諸國水汽,也不過才十幾曰時光而已。這大旱再怎麼也得十幾曰之後,才可能出現。
取出了那通天儀,也把演天珠取出,嶽羽潛心默算。許久之後,卻是咬著牙,格格一聲寒笑:“好一個闡教金仙!”
目光複雜地看向了這下方,那些正忙碌著護田取水的小民。嶽羽竟不自禁的,有了幾分束手無策之感。
他雖有能力在此施法,即便不能全解旱情,也可勉力召來些雨水。不過此處的幾個宗門,卻未必就肯答應。
沉吟半晌,卻無良策。嶽羽最後是一聲苦笑,飛身而起。他本沒有什麼救世情艸,之所以放不下,隻因此事,有他一份責任而已。不過當實在無法可行時,也不會太過去糾結。
“實在不行,隻有花些時曰去那中原之地,換取些米糧——”
正這般思忖,戰雪卻化作一點白光,從他的眉心之內,驀地穿出。蹙著眉看向了下方,然後轉過頭,帶著幾分哀求之色道:“師兄,不知可否借我演天珠一用?”
嶽羽微微錯愕,然後隻瞬間便已了然,麵上卻是浮露幾分不悅之色。他原本也有此意。隻是此語從戰雪口中說出來,卻是令他不由暗生惱意。
“借你也無不可!不過雪兒,你如今所掌的,卻是兵戈殺伐之事!”
“雪兒知曉!”
戰雪神情淡然,信手召來了一團雲氣。然後以天為紙,以雲為墨,凝就出一個戰字,一個武字。然後將這兩字,俱都一分兩半道:“所謂戰,是因利益之爭,乃是意欲侵占或者已然據有他人之物,才有兵戈爭伐之事!所謂武,乃是以武止戈!所有殺伐爭戰之道,其中。我雖掌殺伐之事,也未必不能有一顆仁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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