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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血海翻湧鼓蕩,在往外擴開億裡之後,卻又漸漸回縮。
整整總數三十六顆血色光點,從那血湖深處,一一噴湧而出。
被那冥河老祖,攢成了一串,然後套在頭頸之上。恰是三十六顆血色玉珠。血氣撲鼻,內有無數煞魂嗷嘯。令人頭皮發麻。
奇怪的是那些血色玉珠之外,卻又偏偏蘊有無量的七彩光華,氣息竟是直迫那至聖巔峰。
九華散人心內,是下意識的一驚。幾乎是想也未想,便欲退走。
卻在正欲把手中那金缽,祭起空中的霎那,一個窈窕人影,驀地跨空而至。
感應到那浩瀚厚重的神力,九華立時是胸中大定,依舊是立於原地不懂。
“是血靈神珠,你非是他對手!”
才剛現身,那元屠阿鼻二劍,便已是各自化作一道青光,盤旋於二人上空。
而後土的神情,也是一陣凝然:“此物已鎮壓冥河十數萬載,吸收無量煞力,已乃至聖功德之寶!便連本宮,亦難輕易勝之——”
那九華眼皮立時微跳,已是猜知此物來曆:“可是那鎮焰神珠?”
隻覺是胸中一片冰涼,此物與那定海神珠並稱,乃水係至寶。隻是此刻,卻已然是成了一件絕頂的凶煞之器。
本就是絕頂的先天至聖,鎮壓這血海十數萬載,吸收無數血煞之力。免其流毒為禍的同時,又積累了無數功德。
此物之強,較之那鴻蒙至寶,隻怕也是差之不遠。
若非親眼所見,真難想象,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凶器。
也虧得是後土及時來源,若非如此,這條姓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
“是鴻鈞——”
後土又深深看了那串血珠一眼,然後是厲聲寒笑:“助其複傷也就罷了,便連此物,也交予這冥河老祖。那一位,倒真是好生舍得!當年分寶崖時,也沒有這般大方!”
信手一招,後土手中,便多出一本黑色書本,同樣是圍攏著濃鬱的七彩光華。氣息竟隻是稍弱於那血靈神珠半籌。
卻在翻開書頁,再次寫下冥河字樣的霎那,無數紫色雷光,赫然憑空生成。宛如一個巨大的雷球,將那血衣道人,護持在內。
而這冥書之上,才剛剛寫下的‘冥河’二字,竟也是漸漸將書頁之上淡去。
後土柳眉立時斜挑,再次冷冷看向那雷球之內。隻見那冥河道祖,也正是遙遙望來。目光凶厲,帶著無儘怨恨。片刻之後,卻是一言不發,毫無聲息的陰厲一笑。便驀地在二人麵前,消失無蹤,踏入至冥冥深處。
後土九華卻依舊是立於原地,許久之後,後者才是微微搖頭:“尋不到他去向!應該是那一位出手助他!”
又皺眉道:“所謂天道至公!那鴻鈞道祖,既是選擇以身合道,便不該插手這是世間之事才對。今曰為何如此?”
後土卻一聲冷哂:“非是以身合道,而是欲以己代天——”
對那以己代天,九華是毫不意外,麵色毫無變化,仍舊不解:“這個九華也知曉!隻是這般作為,他就不懼與天心離異,使天道反噬?方才出手,隻怕那一位,與天道真正合一之曰,又要拖延足足千載!時間越久,變數越多——”
“還能為何?大約在他眼中,我那弟弟,對他的威脅已然大過一切——”
話裡雖透著冷誚譏諷,後土的麵上,卻是凝然無比:“此番卻是真正有些棘手,我那弟弟,未必便是這冥河對手,且那鴻鈞,既已不顧一切。想來便不止是動用冥河這個棋子!必定還有其他手段!”
那邊九華,卻是悚然一驚。麵露錯愕之色,萬萬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
——那嶽羽,到底是做了何事,居然已是令那鴻鈞道人,也感覺到了威脅?以至於主動拖延,與天道合一,或者該說是徹底吞噬之曰?
記得半載之前,這位血戮天君、中天紫微北極大帝。便曾迫使那鴻鈞,自地府一戰之後,第二次出手乾預,這世間之事。
真正是眾望所歸,聚集萬仙願力。若真論起來,倒也確有這個資格,令鴻鈞忌憚。
隻是九華心中,卻又下意識的有種感覺,實情隻怕非是如此。應該是另有他故。使那一位,行事如此極端?
後土卻是直接取出一張道符,正欲尋覓嶽羽所在,將這張符籙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