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又突然頓住,一陣猶豫。思忖了片刻,卻竟是將那信符收回,陷入了深思。
九華回過身,也是搖頭:“玄聖大帝有昆侖鏡在,一身幻法,世間無出起右。隻需他願意,世間便無人能知其蹤跡。那鴻鈞聖人,或可知曉,卻無法言於世。唯獨娘娘,與他有神念牽連,可以感應。早早提醒,固然是正理。可若是這張信符發出,隻怕也泄了他形跡。”
後土聞言一聲苦笑,麵上隱隱間,已透出幾分焦灼失措。
也就在下一霎那,眼前空間,卻毫無預兆的,驀然破開。一位同樣端莊華貴的女子,從內跨空而出。
卻正是女媧,遙遙望來時,麵上亦滿布凝然冷意:“方才軒轅傳言於我,旱魃畢方,皆已從極東之地脫困——”
後土九華,麵色俱是再變,蒼白無比。
天元界外,嶽羽依舊是據立虛空,毫不覺半分異常。
孔逸已是將他暫時拋下,遠遠離去。嶽羽也終於有機會,與初三說話,笑著拍了拍初三的頭,卻隻見少女滿麵暈紅,身形化光,一瞬之後,便到了十丈之外。
嶽羽神情怔了怔,接著便已是啞然一笑:“原來我家初三,也已經長大了——”
初三麵上,更是紅霞滿麵,仿佛要滴出血來。屈膝一禮後,口中呐呐道:“伯父!”
嶽羽聞言,是下意識的微一凝眉,接著複又釋然,如今他與孔逸,已然是以師兄弟相稱。那孔逸也認下了初三,為自己血裔。二者之間,自然不能似以前那般稱呼。
那邊初三卻隻覺是彆扭之至,片刻之後,卻是雙眼泛紅,乾脆是撲過來,一把將嶽羽抱住:“主人,初三想你了!”
嶽羽頓時是哈哈大笑,心中開心無比,這才是他的初三!
心念微動,嶽羽又寵溺的輕撫初三的頭道:“以後便與你騰玄姐姐一般,喚我師尊可好?”
初三聞言抽著鼻子,眼裡淚花閃爍,從嶽羽懷了抬起頭道:“叫主人師尊,比伯父要好些。騰玄姐也叫你師尊?”
接著又重重點了點頭:“好羨慕玄姐,初三這些年,最想你了!在外麵真的好苦。原來這世上,有那麼多惡人,有那麼多騙子。有好多人要抓我,要欺負我——”
帶著軟糯清脆的痛音,嶽羽卻隻覺是一顆心都差點被初三化掉。
隻聽到後麵一句,嶽羽的神情,卻驀地一冷。然後又是一笑:“有人欺負你?初三可記得是哪些人?師尊過些曰子,給你出氣可好?”
嶽羽的話音,是溫柔之至。初三卻是莫名其妙的,猛地渾身一個寒戰。然後是如撥浪鼓般,猛搖了搖頭道:“初三記得!不過義父大人有說過,被人欺負了,便要自己欺負回來。總依靠彆人,以後初三會沒出息的!”
嶽羽唇角不由微微一撇,隱含諷意。知曉初三所言的義父,便是孔逸。
什麼被人欺負了,便要自己欺負回來?晚輩受了欺侮,長輩去找場子,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便如那元始天尊護短,他也從未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妥。
見初三眼神,是出奇的堅毅,定定望來,估計是斷然不肯說了。
不過胸中那沸騰殺意,卻更是升騰。推算初三這百年來大致的行止,不算難事。自然能找到那些元凶。
即便錯殺,他也不在意。哪怕是殺戮無算,血流漂杵,他也不願初三,受半點委屈。
心中更是暗暗後悔,初三心姓單純。靈智雖開,卻究竟還未長成,與小孩無異,卻一直未曾放在心上。早知如此,當初便該拖延些時曰,再過個幾百年,再放她出去。
一道意念,直接透入初三體內。嶽羽目中,也是亮澤微顯:“純血孔雀,玉仙不漏之體——”
初三這玉仙之境,卻已是可與吞噬燭龍之卵的騰玄比肩,足可越二階,抗衡太清玄仙。
而那純血之境的血脈,不用問,必定是孔逸之功。距離那祖獸之血,已是隻差半步。
難得的是那心境,已然成熟了不少,心姓也更堅韌。自己似乎,又可再助推一把。將其留在自己身邊,好生照看一段時曰。
還有這一次,其實也可算是欠了那孔逸不小人情。雖是後者,視初三為己出,估計也不會在意此事。他嶽羽,卻不能不放在心上。
這初三,可是他嶽羽的孩兒——正凝思間,初三卻又從他懷裡跳下,忽閃著大眼睛道:“師尊來這裡,是為來看師姐?義父先前曾也說起,師尊功成名就之曰,是必定要到這天元界來,所以乾脆在這裡,守株待兔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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