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收盤時,九龍巴士的市值是兩億八千萬港幣左右,下午開盤時,同樣開盤就走低。”
鄧肇堅沉得住氣,靜靜地聽著夏禹的講述。
他本以為夏禹會借此壓價。
沒想到夏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驚訝。
“不過鄧爵士,就如您所說,資本市場有時候並不理智,投資者是用腳投票跟風操作。”
“所以我的想法是,認定九龍巴士的市值是三億六千萬港幣,我以三千五百一十萬港幣的價格收購您的八百九十七萬股的股票。”
“您覺得怎麼樣?”
看著夏禹真誠的微笑,鄧肇堅朗聲笑道“夏先生您這可是吃大虧了!”
夏禹笑著搖頭說道“我並不覺得吃虧!”
鄧肇堅笑了笑,突然詢問道“夏先生,我能知道您收購譚家和林家的股權,是以多少的基數收購的嗎?”
夏禹沉吟片刻,說道“不瞞您說,是以上周五的收盤價。”
鄧肇堅一愣,隨即恍然“原來是三億一千萬港幣。”
“沒想到夏先生這麼給我麵子,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夏禹搖頭說道“他們歸他們,您歸您,即使是同一件事也得因人而異,您成全我,我也不能讓您吃虧不是,畢竟我們之間除了生意以外,還有私人交情,我可不能坑您!”
“鄧爵士,您看是我讓律師來還是怎麼的?”
鄧肇堅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承您的情了,律師我來喊吧,我的家庭律師正好就在附近,我打個電話給他,很快就會過來。”
“好的!那就由您老安排!”
夏禹頷首道。
緊接著,鄧肇堅去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跟律師講明了該準備的東西和交易條款。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就在夏禹和鄧肇堅暢聊之時,門鈴響起,下人開門之後,走進來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人,正是鄧肇堅的家庭律師。
這個交易的合同比較簡單,股權數量和價格都是明擺著的,也不存在什麼隱形陷阱。
夏禹看完之後,直接就簽了,隨後合同一式三份,夏禹拿了一份,鄧肇堅一份,律師保管一份。
“夏先生,現在它是您的了!”
鄧肇堅拿起桌上的股權證明遞給夏禹說道,眼中有一些莫名的神色,似是不舍,似是欣慰,有似是黯然。
夏禹理解鄧肇堅的心情,畢竟鄧肇堅擔任了九龍巴士的董事局主席近五十年的時間,人心都是肉長的,九龍巴士在鄧肇堅心目中應該是另一個孩子。
他鄭重地接過股權證明,對鄧肇堅承諾道“鄧爵士,感謝您對我的信任,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全力經營九龍巴士,接管之後的第一時間,我會為九龍巴士更換車輛,最少新增五百輛全新的巴士!”
至於巴士的品牌,毫無疑問就是利蘭牌,夏禹在英國的勞斯萊斯汽車集團旗下的利蘭汽車集團的品牌,肥水還是在自己的田裡流轉。
鄧肇堅樂嗬嗬地說道“夏先生果然大手筆,我越發相信九龍巴士交給您是最明智的選擇!”
夏禹笑了笑說道“對了鄧爵士,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雖然您將股權賣給了我,但是九龍巴士還是您的孩子,我希望您能夠擔任九龍巴士的永久名譽執行董事,在九龍巴士走彎路時能夠及時提醒一二。”
“好好好,那就謝謝夏先生了……”
“鄧爵士,最遲明天,我會將錢打進您的賬戶裡……”
……
到了最後,夏禹離開鄧家時,心情暢快的鄧肇堅還親自將夏禹送出了門,直至他上車。
在夏禹的車子即將離開前,鄧肇堅對夏禹說道“夏先生,雷覺坤和伍家那邊我不會告訴他們,不過如果您需要我出麵,我很樂意出麵,等到您收購到了足夠的股權之後,再電告我,我陪您一起去接手九龍巴士。”
“好的,那就謝謝爵士您了!”
“不用謝,應該的!”
“時候不早了,下次有時間再聊,一路順風!”
“承您吉言,再會!”
離開鄧家之後,看到還沒到下班時間,夏禹直接去了九鼎證券公司。
不知道忙了一天,王奇讓人收購了多少股權,加上他拿下的鄧肇堅的股權,離百分之五十還差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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