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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輪結束能夠全得上的,到最後也就剩下十二人。
這十二人裡邊有數人是國子學的學生,剩下幾個人,也是在長安略有詩名的。能夠留到最後,這些人的水平自然是不低。
這決勝局是不需要羅彥他們抽簽的,隻需要安心等著評審出題就行了。
台上的幾位評審交頭接耳商量了一陣之後呢,最終的題目出來的了。要求居然是又是寫元夕。
本來剛才進門的時候眾人寫元夕已經是絞儘腦汁了,這會兒突然再次搞這麼一個重複的題目,難度不可謂不大。
如果說題目重複出就已經很難的話,那麼下一條規矩就相當坑爹了。居然要求在半炷香之內就要完成,否則直接淘汰。
場下已經有人開始抱怨了,本來寫詩這個事情就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要對同一個主題作第二首詩,這個難度簡直就不能更高了。當下有人就鬨起來:“你們是玩不起咋滴,擺明了不想讓人把這好酒給搬走是不是?原本以為此次來能看到一番龍爭虎鬥,偏生要立什麼破規矩,你當作詩是上茅房,就算沒有也可以進去裝樣子。”
“就是就是,我等雖然說喝不著美酒,但是看著有人把這好酒贏回去,也是不枉此行,誰知道臨了來這麼惡心的一出。”
“有黑幕,老子以後再也不來你家喝酒了。”
“你?你壓根就沒來過這裡好不好,要不是你的同伴帶你,恐怕這輩子你都進不來。”
“你丫也不一樣,特麼田舍漢何必為難田舍漢。”
“彆吵了,今兒這十年的劍南燒春要是被人帶不走,以後老子天天過來罵街。”
“正好離春種還有些日子,罵的時候叫上我,我也想罵。”
……
任憑場下的嗑瓜子群眾怎麼鬨騰,台上的評審們就是不改這坑爹的規矩。沒辦法,開始寫詩吧。
其實剩下的這十二個人感覺為難的不是寫不出詩來。方才作第一首的時候,腦子裡留下來不少殘句,這個時候想要寫的話肯定能派上用場。但是寫出來是一回事,能夠勝過其他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三輪下來,場上基本上沒有麼不認識他們的。揚名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到。就連最後的那壇酒,其實這裡邊有些人也是毫不在乎。一壇十年的劍南燒春,撐死了也就幾十兩銀子,雖說這個書目對於一些平頭老百姓來說就是一輩子花過的錢,但是對有些豪富之家,也不過就是這些子弟的私房錢。
賽詩到了這個份上,真正要爭奪的其實還是一份麵子,這些人可不想被彆人說自己寫詩不如誰。
羅彥也沒有辦法啊,隻能在腦子裡不停回想剛才找到的詩句。
有個士子在彆人還在思考的時候,已經寫好了詩稿交了上去。隻聽得念詩的人扯著嗓子喊著:“疑是群芳宴,又道青帝來。
百花綻縟彩,皎月灑幽輝。
接漢宜星落,依樓似月懸。
回首佳人去,繁光還照天。”
基本是沒有出彩的地方,不過,為了甄彆出這十二個人裡邊最好的,這會兒評審們沒有給出任何評價。
羅彥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抄詩,但是最近隨著閱讀量的不斷增加,至少是品味的能力有了。這會兒聽到這人匆忙之間寫出的來的詩,水準還沒有之前的三輪水平高,當下也放心了不少。沒辦法,這貨在羅彥的心裡已經被淘汰了。
剩下的包括羅彥在內的十一個人,這會兒開始有了壓力。雖說這位詩寫的不咋的,但是至少人家已經有了作品交上去了,算上剛才的思考,加上這會兒聽這貨的詩,時間已經浪費了不少。不能再耽誤了。
抱著死就死吧的心態,又有兩個士子交上了自己的作品。不過在第一位士子的壓力下,這兩位也大失水準,也就比第一位稍微好一點。這會兒可就剩下羅彥他們九個人了,而香爐中的線香也快要燃到儘頭。
半炷香的時間能有多長,羅彥隻能選中自己最舍不得的那一首了。
提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詩,然後交上去,羅彥已經是第十個了。而剩下兩個人在羅彥把詩稿交上去的時候也緊接著把自己的作品遞上去。
這會兒就是連續四首詩挨著念。其實這樣最能對比詩的水平了,當然,如果是水平相差不大,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先聽到誰的誰受益。
像評本場最佳這種事情,其實非常蛋疼。比如羅彥這次抄襲的這首,是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雖然說沒有那麼多詞藻堆砌,但是這首詩在意境和感情上麵來講,可是絕對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