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徐鶴緊咬牙關,低聲罵了一句:“狗仗人勢!”
顯然,這徐鶴嘴上說著自己和方尋浩是舊識,但是二人之間的關係,遠遠沒有那麼融洽。
張逸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師兄也不用放在心上,太虛如此之大,機緣數不勝數,時遁空遁的禁忌之法,也不是非也在這天算樓來尋。”
話雖如此,可問題出就出在了太虛太過於大,大到若是不借助躍遷大陣,甚至無人能將之尋遍。
而數不清的機緣又該從何尋找?
對於太虛三千之中的神境修士而言,所尋機緣,無一例外都是要以萬年為單位,甚至十幾萬年難得半點突破也是常態。
失去了此次機會,下一次卻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師弟啊師弟,你怎就這般執拗,當初若是加入煩擾堂,憑著賴老頭那老家夥的手段,九重禁忌之力絕對能給你尋來。”
徐鶴倍感無奈,今日之事讓他丟儘了麵子,也幸得自家這個師弟通情達理,否則的話今日在這天算樓上恐怕要鬨的兩方人臉上都不好看。
聞言,張逸風笑而不語。
若非自己是道子的話,張逸風當真想要加入煩擾堂,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著賴老頭的相助,修行之事能少去很多的麻煩。
甚至不算煩擾堂,便是加入雜家,也能事半功倍。
但若自己並非道子,恐怕這些旁家也不會惦記自己。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張逸風並不糾結此事。
突兀,徐鶴腰間的令牌再次閃爍精光,一道神識傳音從令牌中乍現,徐鶴目光微凝:“師弟,你且自行回去,師兄有些麻煩需要去解決。”
“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此事有些棘手,你去了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張逸風點了點頭:“師兄一路小心。”
太虛三千之中,自己一個小小的仙境大圓滿著實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無權插手,而眼看徐鶴臉上的凝重,顯然這事兒並不簡單。
徐鶴頷首,下一刻一陣靈光包裹周身,化作了白鶴模樣,在虛空之中疾馳離去。
“哎,這下這時遁空遁,該去什麼地方尋找?”
如此思索著,張逸風望向了不遠處依舊行進著的那天算樓龍船,暗暗搖頭,駕馭飛舟便要離去。
天算樓,天字一號閣中。
秦星閃雙手捧著腦袋,端坐高台上,手肘撐在膝蓋,一張飽含魅意的俏臉上異彩連連。
其身著一身紅衫,其上以金絲繡著一隻隻靈巧的小獸,似兔似狐,看不出個究竟,發絲之間挽著幾根金釵,單這模樣打扮,看起來仿若即將出嫁的姑娘一般。
“那小子的體內,有了不得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