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誠奇道:“難道有人敢欺負你嗎?把名字告訴我,我去幫你去修理他。”
柳敬亭搖頭道:“不是啦。我現在雖然掛著副千戶的名頭,卻無事可乾,閒了一個多月了。”
朱誠臉上一紅,心道:糟糕,天氣太冷,居然把他給忘掉了。
不過他是千戶,總不能向柳敬亭認錯吧,便怒道:“我們這支錦衣衛隨時隨地準備奔赴戰場,總不能在打仗時雇轎子抬你吧。現在暫時不安排任務給你,就是讓跟士兵一起訓練,提高身體素質,你居然說無事可做。”
柳敬亭恍然大悟,向朱誠敬了一個軍禮,道:“我明白了,屬下這就把鋪蓋搬到軍營,和士兵同吃、同住、同訓練。”
說完,柳敬亭就轉身回家搬鋪蓋。
“回來。”朱誠喝住他。開玩笑,讓柳敬亭扛槍上戰場,不是太浪費了嗎?
“朱大人,什麼事?”
“你既然說沒事,那就一個百戶接著一個百戶地做思想工作吧,要讓士兵知道為何而戰,明白忠君愛國。不過不要講大道理,沒人會聽的;把這些道理放進故事裡,潛移默化地教育士兵。我們這裡有一百一十四個百戶,加上醫護百戶,他們的思想工作就全部交給你了。”
“遵命,千戶大人,我會一邊鍛練,一邊說書的。”
兩人正談著,忽然聽得馮夢龍的房間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桌椅被人踹翻。
兩人趕緊搶步進房,卻見馮夢龍怒目圓睜,桌椅翻了一地,侯慧卿在一旁不知所措。
朱誠忙問道:“馮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馮夢龍喘著粗氣,道:“這些金兵、這些畜牲……”
朱誠心下了然,馮夢龍一定是被資料中金兵滅絕人性的行為給氣著了,後世的他也常常被日本鬼子的殘暴行為給氣得不輕。
朱誠道:“現在的建奴的國號就是金,這些兩腳畜牲比曆史上的金兵更凶殘。”
馮夢龍道:“朱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這本書我一定好好寫。”
從此以後,馮夢龍的房間就有點生人勿近的感覺,常常從裡麵傳來痛哭流涕的聲音,或著桌椅打翻的巨響。
三個月以後,馮夢龍從房間裡出來,他瘦了一大圈,拿著一疊書稿給朱誠,道:“朱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去遼東戰場,把建奴全部殺光?”
朱誠看著這個被幾乎被憤怒燒掉理智的人,道:“馮先生,你辛苦了,我放你幾個月假,讓你和侯小姐把終身大事解決一下吧。你放心,建奴的凶殘行為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到時候,我們一定要讓他們連本帶利地還。”
朱誠忽然瞥見侯慧卿紅腫著眼睛站在邊上,問道:“侯小姐,你怎麼了,難道馮先生欺負你了?”
侯慧卿連連搖頭,道:“不,不,我是看了先生的書稿,被書中人物的悲慘遭遇感動了。”
朱誠聽了,心道:“我還是彆看了吧,否則非被金兵的禽|獸行徑氣炸了肺不可。”
朱誠連夜派人把書稿送到京城。
他萬萬沒想到,送書這件事給皇莊帶來了一場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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