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我是最有血性的大明人,不是奉承我吧?”
朱誠正色道:“大明祖訓,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所有的大明君王,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是最有血性的大明人,都是男人中的男人!”
天打儘,就叫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抓人吧。”
“皇上,不可?”
“哎,朱誠,不是你說的,要把東林黨一網打儘嗎,怎麼現在又反對了?”
“東林黨肯定是要抓的,但駱思恭恐怕不是最好的人選。”
“何以見得?”
“今天上午,東緝事廠提督魏忠賢為東林黨逼宮一事,急召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商議,他卻拒絕前往。而且駱思恭在東林黨中的聲望甚好,被譽為有明以來最好的錦衣衛指揮使。”
天啟皇帝勃然大怒:“一入錦衣衛,終生與士林為敵,如若不然,怎麼查貪官、抓汙吏。既要錦衣衛的地位,又要士林的口碑,駱思恭打的好盤算。許顯純,從現在起你繼任錦衣衛指揮使,將駱思恭抓進詔獄,然後細細審查他與東林黨勾結之事。不過,聽神宗顯皇帝說過,駱思恭在援朝抗倭戰爭中立下奇功,所以第一不可害其性命,第二不可牽累其家人,這算是大明給能臣的報答吧。”
說完,天啟皇帝抓起毛筆刷刷點點寫下聖旨,魏忠賢小心地吹乾墨汁,掏出玉璽,蓋上鮮紅的大印。
許顯純緊握聖旨,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話好了,他雖然是錦衣衛指揮同知,但要再進一步,非得等駱思恭亡故或倒台才行。但駱思恭身體健康,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找太祖高皇帝彙報工作,說不定先把自己耗死都有可能。誰知朱誠輕輕幾句話就把駱思恭趕走,而且一趕就趕進了詔獄。幸虧自己和魏紅蓮的婚事得到他的同意,否則他要對付自己恐怕也隻需說上幾句話。
魏忠賢見許顯純發愣,提醒道:“許指揮使,還不趕緊謝恩。”
許顯純謝恩完畢,正準備走,朱誠道:“還是翻牆走吧,東林黨人多勢眾,你衝不出去的。還有,駱思恭知道倒台,說不定會狗急跳牆,你把侍衛全部帶走,對了,留下吳虎平,他還要幫我守著火銃呢。”
許顯純剛走到門口,朱誠又叫住了他:“等等,我寫一張紙條給你,遇到麻煩時就打開來看看。”
說著朱誠抓起天啟皇帝放在桌上的毛筆就寫了起來。
大殿裡眾人的眼睛都快瞪得掉了出來,這是什麼筆,禦筆耶,怎麼能隨便動呢?
天啟皇帝卻不以為意,哈哈大笑道:“這算是——錦囊妙計?沒有錦囊呀。好吧,我給配一個。”
說著天啟皇帝掏出一個香囊,把朱誠的字條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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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麵,衛兵隊長都快哭了,被吳虎平眼也不眨地盯著,你說誰受得了。更可惡的是,就連自己上廁所時,他也跟著。這到底是我監視你,還是你監視我呢?衛兵隊長質問他,可是吳虎平一聲都不吭,就那麼看著他。
見許顯純出來,衛兵隊長忙上前迎接。聽說他要原路出去,衛兵隊長趕緊把火銃交給吳虎平,道:“算我怕了你了,火銃就先還給你了,反正沒有火繩,這銃也放不響。你就留在這裡,彆再跟著我了,拜托。”
殿內,天打儘,明天你總可以和我一起上朝吧。”
朱誠搖搖手,苦笑道:“皇上饒了我吧,我還是等風平浪靜,再出來吧。皇上,我說過一把刀就夠了,何況您現在有兩把刀,東廠一把刀,錦衣衛一把刀,足以讓你大殺四方了。”
“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你了。天太晚了,你和阿檢就留在宮中就寢吧,你們兩個還是小孩子,熬夜不太好。”
“好吧,反正明天還要去探望鄭太後,好些天沒見了,怪想念她的。”
“誠哥哥,我也去。”朱由檢也想起她了。
這一夜,皇宮裡風平浪靜,天啟皇帝去掉了心頭的大石,休息去了。而宮外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和南鎮撫司卻異常緊張,準備第二天清時晨的抓捕行動。
(努力碼字,努力求收藏、求推薦票。下章預告:錦衣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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