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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從京城第一樓請來的藝妓坐在屋內彈著樂曲,有兩個舞姬翩翩起舞,翩飛的衣袖,搖曳的身姿,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而徐夢然目不斜視,一直在向林如海請教關於考試的東西,旁邊的兩位大老爺也跟著插了嘴,一幫人聊著聊著科舉之事,倒也挺和睦。
林霽拿著夜光杯,裡麵裝著的是空間產出的葡萄酒,他有種仿若回到了現代的感覺,特彆美好。
林霽在送走了無嗔大師他就開始閉門造車。
前些日子聽聞南邊有事發生,似乎是要去找個什麼人之類的,無嗔從林霽這兒要走了不少的珍稀藥材。林霽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些玩意兒他空間裡多得是。不過作為回報,無嗔將藥王莊最重要的《藥王神篇》交到了林霽的手裡,這可是林霽垂涎已久的好東西。不過無嗔也說了,不會給他太多的指導,要他獨自領悟,而能悟出多少就憑他自己的本事了。
林霽現在可沒時間發展這些副業,將《藥王神篇》收進空間留著,然後就開始準備考試的各種事宜。開春後就是三年一度的春闈,京城現如今是人頭洶洶,多得是從各地赴京趕考的書生。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大批渾水摸魚的各界人士。而林霽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各種防暈防異味的藥包,防寒的衣物,速食的東西,各種不容易出問題的筆墨紙硯等等。
除夕夜宴後,吩咐下人們送走了客人,林如海甚至還撐著起身相送。之後他就和林霽坐在桌前。醉醺醺的林如海不知道想到什麼,忍不住感歎了起來,“真是爹爹的好兒子,真給爹爹爭光。安泰,你且放心,我已經將你的事情稟明了聖上,等你金榜題名,就給你正名。”
他嘟嘟囔囔的,話音越來越小,“你不是私婚子,不是奸生子,你是林家堂堂正正的大少爺……”雖然林如海的聲音小,可林霽就在旁邊,耳力過人的他當然全部聽到了。
稟明聖上?正名?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就這樣看來,自己的身世並不如所見的簡單,恐有內情。他暗自將這件事記在心裡,或許有機會可以查一查。
他裝作不在意地問道:“我父親是誰?”
林如海隻當是自己的自言自語,不諱言地道:“你的父親當然是我,我弟弟,我林如海的親弟……”話都沒說完,就倒下了。
林霽確是驚呆了,難道說,他竟不是林如海的兒子?!
他原本就覺得奇怪,好好的自己的母親怎麼會認識林如海呢,看來還有內情呢。當然了,林霽雖然對這件事有些震驚,也有些許失落,不過也儘量慰藉自己。他跟林如海相認也不過半年,卻已將林如海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父母那輩的事情現如今也說不清楚了,先不說孟嫻已經死了,就是林如海也已經娶妻生女,而他也長到這麼大。
看著眼前醉醺醺的男人,想到了這半年來的相處,林霽幫著把他的衣服鬆了鬆,摸了摸他額劍眉,有些鬆弛的皮膚,依然英俊且與自己很像很像的臉。他在心裡暗暗對自己說,且當沒聽到過吧,且把這人當作自己的父親一樣敬重著,且這樣奮鬥下去,好好過吧。
除夕夜宮裡也十分熱鬨,偌大的皇宮,康熙帝坐在首位,看著下麵熙熙攘攘的人頭,忍不住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欣慰和驕傲。尤其是對著幾個成年的孩子,他難得的笑眯眯地抱著僅有三歲的胤禮,拿著撥浪鼓逗他。
下麵的皇子們照樣是分群而聚,而三阿哥身邊卻沒有人,他在敏妃百日期間剃頭被皇上下旨斥責,降為貝勒,要知道,皇帝在三十七年分封諸位阿哥的時候,僅有三個被封為郡王,這是極高的讚賞。可如今三阿哥被將為貝勒,皇上雖說已經不再追究,可大家對著三阿哥還是有些疏遠。
殿內層層疊疊擺著桌子椅子,每個有名有位的人都有一個座位,內眷在一邊,皇子在下方,大臣在更外圍。
每個人就方塊大的桌子,桌上上的菜以大葷為主,每一刻鐘就有人不斷將才下撤換新的上來,一排排的宮女太監低著頭弓著背,無聲小碎步往前走,動作輕盈,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十阿哥給幾個哥哥敬了酒,看大家都開始聊天,他也提著酒壺拿著酒杯往胤禛的方向來了。用力啪一聲將杯子放在胤禛麵前的桌子上,喊道:“四哥,來,走一個!”
十阿哥的母親已經去世好幾年了,身後站著滿洲大族鈕祜祿氏,日子還算好過,性子也被護著養的有些天真,他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進入正題,直接問道:“聽說四哥現如今有個莊子,在湯池那邊,能產綠菜?”好吧,他就是來打秋風的。
皇帝的禦用蔬菜來源正是溫湯監,隻可惜產出過少,肯定不可能供給所有人,像十阿哥這樣受寵的阿哥也就每個月能得少許而已。近日他的愛妾生了病,吵著要吃綠菜,實在被磨得沒辦法了,他當然也沒臉為了這個上皇帝那裡去求,於是他貼身的太監就給他出主意。
十阿哥就這樣被普及了一遍最近京中的街頭流言。據聞,四阿哥在湯泉宮附近買了個莊子,修得富麗堂皇,裡麵用透明琉璃瓦蓋了個暖房,種了許多許多的菜蔬,紅的綠的黃的紫的什麼都有。而對於十阿哥來說,這個消息極大地刺激了他。
自從海路暢通無阻,隨著出海的船隻越來越多,也給京城帶來了許許多多新鮮的玩意兒,其中最神奇的就是這種透明的琉璃瓦。這些被稱為玻璃的東西賣價極高,如今主要的用途是做成鏡子,可將人的汗毛都照清楚。當然,也有人用於裱畫專用的架子,或者器具之類的。總之,是一種價格稍高的玩意兒。
可像四阿哥這樣大手筆的用於蓋房還是第一次見,十阿哥聽說了之後,簡直要嫉妒死,就四哥平日裡那個窮酸樣,居然還藏著這一手。
“那不是我的莊子,是一個友人的莊子。再說了,他給我送菜,也不過是看在相識一場,交情清又不是特彆深。”言外之意,他也不好意思給他討要什麼。一臉正經的胤禛暗自在心裡對於林霽的行為吐槽,那人一點兒都沒有他父親的風骨,極儘奢侈,一點都不刻苦耐勞,也不知道怎麼能讀的進去書,還有那麼好的成績。
自從和無嗔見了麵,捅破了窗戶紙,林霽就放飛自我了,秉著討好未來皇帝的想法,也算是交了個朋友多條門路。林霽堅持每旬給四阿哥送一次綠菜,每次一車。這可都是稀罕的東西,比彆人送金送銀的要雅致高大上得多。
胤禛倒也受他這個好,聽說林霽在京城開了家多寶閣,特意還還找人去打了招呼,也算是為他出了點力。
“友人?什麼人?”胤誐看著胤禛一臉便秘的樣子就想拆他台,他厚著臉皮說道:“那四哥給我說說唄,這樣的奇人也應該讓弟弟我有機會見識一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不會強買強賣的,一定給足足的錢。好吧,強買強賣也不是這樣的啊。
“是林如海的兒子,就是上次皇阿瑪也誇過的那位。不過他現如今大約是沒空跟你交際,聽聞他正要參加明年的春闈,在閉門學習。”林如海深得帝寵,算是漢人裡官位較高的了,胤誐雖然混,但也聽過他的名字。
“這樣啊……”好吧,胤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尷尬地坐在旁邊喝酒,時不時用眼瞄了瞄自己的四哥。
“明日我讓你嫂子送些菜上你那兒。”胤禛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能有點兒出息嗎?就為了那一點兒綠菜,跟我掰扯半天。”胤禛一副我是哥哥我體諒你的表情。
胤誐一臉牙疼,要不是為了自己的愛妾,他才不來這兒受這個氣。他氣呼呼的回到了九阿哥隔壁,嘴嘟嘟地坐了下來,猛地喝了兩杯酒下火氣。
旁邊的九阿哥看著他那個樣子,忍不住樂嗬,“都讓你彆去彆去,自己偏要去,怪誰?”胤禟跟胤誐幾乎是形影不離,兩人就是這樣互相吐槽,他對於胤誐被個小妾氏使得團團轉是很鄙視的,雖然這個妾氏跟他額娘是同姓。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胤誐氣呼呼地說道,不再管胤禟這個家夥,轉過身去跟胤禟的弟弟說話。
林霽遠遠跟在後麵進了城,他約了文祥去拜訪高士奇先生。
高士奇,錢塘餘姚人,後移居京城。他為官多年,後為母請歸,在遠山書院兼任先生,授課育人,也因此認識了林霽。後林霽得知其母之病,托人送了藥過去,高母的病情得以緩解。去年高士奇被康熙帝召回京中,現任禮部侍郎。而林霽到京後,常去高家拜訪,向高士奇請教功課。
高母對這個的孩子很是憐惜,每每他到來,都會準備他愛吃的飯菜款待他。而林霽,對這個老人家也很上心,逢年過節的都要送些新鮮玩意兒給她。
而瓜爾佳氏文祥,是林霽在書院認識的好兄弟。文祥出身滿軍鑲黃旗,屬於上三旗,身份地位都很貴重,而且他還是三品協領祜滿幼子。他自幼聰穎好學,在他哥哥瓜爾佳氏文祝進了宮當了禦前侍衛後,他則被送進國子監進學。後在父親的安排下,遠至江南,拜在徐夢秀門下,成為遠山書院的一名學生,徐山長的弟子。
林霽與瓜爾佳氏文祥的相識較晚,可兩人卻很有共同話題,對於未來和人生都有自己清楚的規劃,並且目標一致。於是兩人漸漸深交,即使後來林霽到了揚州,也沒有忘記信件來往。
林霽和瓜爾佳氏文祥,加上徐夢然,並稱是書院的三君子。
徐夢然是徐家旁支的孩子,自幼喪父,寡母撫養長大的孩子有著彆樣的□□剛毅,他吃得苦中苦,最終也獲得了相應的回報,年紀小小已經嶄露頭角,是今年秋闈有望奪魁的學子。
這次瓜爾佳氏文祥回京也是為了即將舉行的秋闈。他與高士奇並不是很熟悉,於是請上林霽一起也算是套套交情。
林霽先回了林宅,收拾好東西之後才出發往高家去。
高士奇的宅子是皇帝禦賜的,坐落在內城,位置挺好,三進大四合院官邸住著一家子。高士奇有四個孩子,尚未分家。妻子張氏出身農家,前幾年已經去世,大兒子高毅現如今在外城開了書院,教書育人。二兒子高通進學,三兒子高致年紀最小,心思卻最多,跟在外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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