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咋樣?”
從津門開往首都的高鐵上,秦二世終究還是耐不住好奇問道。
瞟了眼秦二世,劉哥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包皮保住了,另外,你那朋友送了你一份機緣。”
“什麼機緣?”秦二世問道。
“到站之後再說”劉哥笑眯眯的問道。
“也行”
秦二世樂嗬嗬的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問,甚至都沒有再和對方開啟新的話題。
短短半個多小時的等待之後,高鐵到站,這倆人也相繼走出了車廂。
“等下你去機場吧”
劉哥說道,“今天晚上還有一班飛大阪的航班,你要是能趕上那趟航班,來回往返的商務艙機票我給你報銷,兩天之後回來,這兩天你就自費找鬼子姑娘揚我國威去吧。”
“不是,啥意思啊?”秦二世不解的問道,“奉旨打炮兒啊?”
“差不多,機會難得,不去彆後悔。”劉哥說著,已經加快了腳步。
“要不你再多解釋一句?”秦二世追上來問道。
“趕緊去,速度快點兒還能趕上今天最後一趟航班。回來的時候,隨便買塊移動硬盤帶回來交給我,就說你撿的。”
劉哥微笑著提醒道,“放心,這回沒人敢嘎你包皮,等過年的時候,你爸都得給你倒酒。”
“真的?”秦二世眼前一亮,前麵那個倒是好說,後麵那個.
“咱倆認識多年了?”
劉哥說道,“我騙過你嗎?另外,讓你那個叫夏漱石的朋友和我見個麵,就你不在的這些天。”
“得,我這就去!我特麼不給鬼子娘們兒捅出火星子拋出鏡麵兒不帶回來的!”秦二世說完倒也乾脆,一路小跑的衝向了出站口。
“你小子交的都是什麼朋友啊”
劉哥略顯無奈的嘀咕了一句,同樣邁步走向了出站口。
還不等他穿過閘機,幾個穿著便裝的男人便迎了上來。
“送我回單位吧”劉哥開口說道,“這幾天給我安排個宿舍。”
聞言,這幾位點點頭,接過劉哥主動交上來的手機,隨後隱隱的將他圍在中間帶著離開了高鐵站。
這邊的一切,衛燃自然毫不知情,他在收拾完了地下室的茶桌,並且將樓上樓下簡單的收拾檢查了一番之後,也開啟了這座小洋樓內外上下的監控係統,隨後駕車直奔高鐵站。
就在秦二世美滋滋的登上飛往大阪的航班時,衛燃也趕到了白洋澱的高鐵站,並且彙合了駕車過來接他的瑪爾塔和陸欣妲。
“怎麼是你們兩個過來的?”
衛燃詫異的問道,“你們不是出去玩了嗎?穗穗呢?”
“等下你自己看吧”負責駕車的瑪爾塔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咋回事?”衛燃看向了手裡攥著一串糖葫蘆的陸欣妲。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欣妲一邊嚼著糖葫蘆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穗穗姐讓我們乾嘛我們就乾嘛,彆的一問三不知。”
聞言,衛燃想了想問道,“有客人來了?”
“算嗎?”
瑪爾塔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陸欣妲。
“應該不算吧?”陸欣妲想了想,“好像也算,算不算都行。”
“總之就是有人來了?”衛燃狐疑的問道。
“沒錯,而且可能有點多。”瑪爾塔好心的提醒道。
“多多少?”已經覺得有些不妙的衛燃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這倆樂子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一個踩下了車子的油門,一個則用糖葫蘆把嘴堵的嚴嚴實實。
一路好奇的任由這倆駕車帶著自己回到了姥姥家的大門口,這離著老遠,他便聽到了院子裡的喧鬨,更聞到了大席菜的香味。
等他鑽出車子,彎腰抱起那隻歪嘴哈巴狗走進院子的時候,一張臉上卻格外的精彩。
這院子裡緊挨著蔬菜大棚的位置靠牆蓋了老大一個玻璃陽光房,此時,這陽光房裡已經擺上了七八張能坐在10個人的大圓桌。
隔著雙層保溫玻璃,他能清楚的看到足足圍了三張桌子的海拉姑娘們,也能看到坐在同一桌的卡堅卡姐妹和洛拉以及洛拉的天才妹妹,甚至就連隋馨和陳洛象都來了。
這也就算了,他甚至還在同一張桌子周圍看到了富婆蔻蔻和她的印第安女管家,更看到了和刀蜂並排坐著,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艾妮婭。
在他愈發精彩的表情中,他總算在這陽光房裡見到了他和穗穗的姥姥姥爺以及自己的父母。
這還沒完,他這邊隔著玻璃像賣火柴的小男孩兒一樣相麵的時候,幾個專門做農村大席菜的舅舅舅媽之類的遠房表親也流水線一樣的往玻璃房裡送進去一托盤一托盤的各種他都有年頭沒吃過的大席菜。
繞到塑料大棚的另一邊看了一眼,那邊竟然支起了一個大號的帳篷,那裡麵煎炒烹炸燜溜燉煮的好不熱鬨。
“不是,這是乾嘛呢?”衛燃茫然的問道。
“來的朋友太多了”
穗穗端著一笸籮熱氣騰騰,明顯才剛剛出鍋的大白饅頭湊過來解釋道,“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蔻蔻說她已經到了,我索性讓隋馨她們幫忙去機場接上她趕過來了,順便問問她們誰願意來。”
“結果都來了?”衛燃看著那些幾乎快要踩著凳子搶飯吃的海拉姑娘們錯愕的問道。
“我就問了問”
穗穗傻樂著答道,“這來都來了,我這當老板的總不能拒絕是吧?”
“然然後呢?”衛燃問道。
“我還能麻煩姥姥姥爺給這麼多人做飯?索性花錢請了做大席菜的舅舅們過來幫幾天忙。”
“幾幾天?”
“就這幾天”
“那是幾天?”
“等他們後天喝完了臘八粥就自己出去玩去了,大大概吧.”穗穗不太自信的答道。
還不等衛燃再說些什麼,兩家的老人也終於隔著玻璃發現了他,頓時,衛燃也隻能趕緊放下抱在懷裡的傻狗,匆匆洗了洗手進入了這座不知道什麼時候蓋好的陽光房。
接下來的這頓晚餐自然是格外的豐盛,隻不過難免,穗穗這在自己家裡辦大席招待朋友的笑話也在極短的時間裡傳遍了整個村子。
這天晚上,兩家老人蓋的這一排大瓦房住的滿滿當當,這一晚上,各個房間裡嘰嘰喳喳的聊天聲也像是招了老鼠一樣幾乎一整夜都沒停下。
等到第二天一早,隋馨和陳洛象在吃過早餐之後告辭離開,搭乘著衛燃駕駛著的麵包車趕到了高鐵站。
送走了這兩位,衛燃還沒來得及回到姥姥家裡,一個陌生的國內號碼卻打了進來。
“哪位?”衛燃在對方第三次撥通自己的電話之後終於選擇了接聽。
“你總算接電話了,快點來接我們。”電話剛一接通,季馬那欠抽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你說的什麼蠢話?”季馬不滿的用夾雜著漢語單詞的俄語問道,“那也是我的姥姥和姥爺,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
衛燃一腳踩死了刹車,壓著內心的無奈問道,“你在哪?”
“高鐵站”
“等著”衛燃掛了電話,駕駛著車子調頭又跑了回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跟著季馬趕過來的可不止瑪雅,竟然還有奧莉佳和奧萊娜,甚至,就連尼涅爾竟然也跟著來了!
“你怎麼也來了?”衛燃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看著尼涅爾。
“我為什麼不能來?”
尼涅爾慢吞吞的問道,“你不歡迎我?”
“歡迎”
衛燃拍了拍腦門兒,“上車吧”。
他這話其實都沒來得及說的時候,季馬和瑪雅已經掀開了後備箱開始往裡麵塞行李了。
“你們都是來我家過年的?”
衛燃一邊幫著尼涅爾往後備箱塞行李一邊問道。
“當然”
尼涅爾說道,“不過我們明天就離開,我們是來旅遊的,今天過來隻是把禮物送來。”
“我們昨天看到瑪爾塔她們拍的那些美食照片,所以我們也想嘗嘗。”瑪雅根本不知道客氣的說道。
“今天還有,對吧?”季馬問道。
“有”
已經懶得反抗的衛燃招呼著這些不請自來的朋友們上車,隨後鑽進駕駛室,一邊回答著他們的各種問題,一邊將油門踩進了油箱裡。
可饒是如此,等他把車子開到家門口的時候,卻還是意外的發現,秦綺那輛川牌越野車就停在了門外的空地上。
這特麼.
衛燃籲了口氣,認命的推開車門,招呼著身後那一窩朋友趕緊下車。
年底臘月初七這天,吃吃喝喝依舊是這個本來很寬敞,但卻似乎變得有些擁擠的院子裡的主題。
相應的,衛燃的父母以及他和穗穗的姥姥姥爺們,也收獲了一樣樣年輕人送來的各種禮物。
“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