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們在我肯定放心”衛燃笑著說道,“你們也去狩獵吧,祝你們有個好收成。”
“我們走”格列瓦說著,第一個抖動韁繩跑了出去。
“格列瓦先生是個聰明人”安菲薩說道。
“是啊,他確實很聰明,甚至比季馬那個蠢貨聰明的多。”
衛燃說話間已經摘下了甩在肩頭的步槍,“哢嚓”一聲頂上了子彈,“說正事吧”。
“我先說吧”
柳波芙用已經非常熟練的俄語說道,“我的老師讓我轉告您,那個出賣車隊的檢修工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列納特一家,以及其他需要被送進監獄的也都已經住進去了,他們寫給圖拉小鎮以及伊爾庫茨克的朋友們的信會在一周之後寄送到對應人的手裡。
另外,從因塔出發的人也已經趕到圖拉小鎮履職了。現在那裡比喀山都要安全。”
“你的俄語說的非常好”衛燃微笑著回應了一句似乎不相乾的誇獎,“你的父母和弟弟都還好嗎?”
“謝謝您的誇讚和惦記”
柳波芙禮儀得體的微微躬身回應道,“他們都過的非常好”。
“去玩吧,注意安全。”
“嗯!”
柳波芙點點頭,輕輕抖動韁繩,嫻熟的操縱著馬匹跑了出去。
“說說你們的收獲吧”衛燃最後問道。
“列納特的小兒子在被我們的人控製之後已經假意躲藏起來了”
安菲薩說道,“他目前被我們藏在西班牙,在雪藏一段時間之後,我們會把一些灰色生意套在他的身上,比如改組的卡戎。”
“列納特的法國妻子和列納特的另外三個女兒也被我們控製了”
安菲婭跟著說道,“那個法國疣汰女人名義上也躲起來了,被我們安置在了含棒境內。
另外,我對她進行了足夠詳細的調查,她應該和這次的這件事無關。”
“盯緊她”衛燃說道,“彆給她任何機會”。
“好”
安菲婭乾脆的點點頭,“另外,疣汰人開始尋找那兩支失蹤的小隊了,我們要對他們的其餘幾支小隊動手嗎?”
“不用”
衛燃這件事上有足夠的耐心和冷靜,“我們沒必要和他們的什麼複仇小隊對線,先晾一晾,等卡戎磨合好了,立刻對資助他們的富翁進行長期的獵殺和敲砸勒索以及撕票。對了,真正的卡戎們現在怎樣了?”
“那些老家夥基本都選擇了加入”安菲薩答道。
“辛苦你們了”衛燃指了指前麵,“祝你們玩的開心”。
“祝我們能打到黃羊吧”
安菲薩說著,已經摘下了肩頭的獵槍頂上子彈,隨後操縱著坐騎以一個並不算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我們肯定能吃到的”安菲婭說著,也操縱著坐騎慢吞吞的追了上去。
衛燃看了眼一直跟著他的貝利亞,也輕輕抖動韁繩加快了速度。
左右不過一公裡的距離,甚至都沒等走完半程,眾人便先後注意到了被槍聲從那片矮山裡趕出來的一群黃羊。
大致估算了一番距離,衛燃翻身下馬,踢開搖頭擺尾湊上來的貝利亞,就近選了塊半人高的石頭架好了帶來的這支半自動狙擊步槍,並且立刻用那支ZF4型瞄準套住了在狂奔的黃羊群。
客觀的說,這支步槍,或者不如說這支瞄準鏡並不算多麼好用,當然,這是和此時已經開槍的卡堅卡姐妹等人手中獵槍使用的鏡子相比。
在接連的槍聲中,衛燃在快速估算好了提前量之後,朝著一隻落單的黃羊頭部往前一點的距離扣動了扳機。
“砰!”
清脆的槍聲過後,那隻落單的黃羊的脖頸炸開了一篷血霧。
“汪!”
早已經等不及的貝利亞朝著衛燃叫了一聲,他們這一人一狗無論是在季馬他們村子外的森林裡還是不久前在極地荒原上早就已經配合了無數次了,它已經等不及要跑過去把獵物叼回來了。
“彆急”
衛燃說話間已經移動槍口,瞄準另一隻落單的黃羊扣動了扳機。
“砰!”
這一槍過後,那隻黃羊卻並沒有受傷,反而越跑越遠直至跑出了射程,而自始至終都沒有開第三槍的衛燃,也讓貝利亞急的兩隻腳來回踩踏著、哼唧著,它都恨不得扒拉開衛燃自己親自上了。
“去吧”
衛燃見其餘人也不再開槍,這才拍了拍貝利亞的狗頭,後者也立刻跑向了幾百米外中槍的那隻黃羊。
沒有急著翻身上馬,衛燃靠著這塊石頭,重新打量著手中的這支來自二戰時的半自動狙擊步槍。
他要承認,這支槍在使用瞄準鏡的時候,在400到500米的範圍之內準頭確實可以。
而他遲遲拖著有關這支狙擊步槍的調查沒有開始,也是因為擔心遇到個致命的狙擊手。
甚至,他一路帶著這支槍從喀山飛到圖拉小鎮又跑來這麼個鬼地方,也是為了多熟悉熟悉這支槍,以及這支槍的最佳射擊距離。
重新將這支槍甩在肩上翻身上馬,衛燃將忙著拖拽獵物的狗子貝利亞托付給了剛剛似乎一無所獲的柳波芙,隨後跑向了那片矮山群。
因為剛剛的槍聲,棲息在這片矮山周圍的盤羊此時幾乎都躲在了那片矮山的峭壁上,
甚至,他還看到了正有一隻規模並不算大的狼群仍在矮山腳下徘徊不肯離去。
刻意讓自己和那支狼群頭頂的盤羊保持著大概600米左右的距離,衛燃翻身下馬,抓起一把沙土隨手一揚,借此估測了一下風向風速。
片刻之後,他左右看了看,抱著懷裡的槍走到了一處窪地趴下來,將槍管搭在一塊石頭上,隨後用T形準星套住了一隻正在岩壁上跳躍的盤羊。
借助這支槍上略顯簡陋的瞄準鏡一番觀察,衛燃猜測著選中的那隻盤羊下一次落腳的位置,並在對方起跳的瞬間便瞄準它可能的落腳點扣動了扳機。
“砰!”
反複回蕩的槍聲中,那隻盤羊的肚子側麵炸開一團血霧,它也僵直了身體,跌跌撞撞的摔下峭壁,最終砸在了那隻不願離開的狼群麵前。
“問題不大.”
衛燃暗暗嘀咕著,隨後竟然伸手拆下了這支槍的瞄準鏡。
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去了多少二戰的戰場,但他很清楚,那個時代即便德國陸軍士兵來說,瞄準鏡都不是可以隨便得到的東西,更遑論和這支槍的生產單位形態敵對的遊擊隊呢?
當然,也多虧了他自己都記不清去了多少次的二戰戰場,更多虧了紅旗林場的錘煉,他的準頭如今可絕對不算差。
可即便如此,對於自己能不能在這個距離通過機瞄再命中一隻盤羊,其實他自己心裡都沒有底。
“這特麼能看見個蛋呐?”衛燃暗自歎息,這機瞄大神真的不是誰都能做的。
沒有浪費子彈,他果斷的收槍重新翻身上馬,繼續將雙方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400米左右。
這個距離,他看身後約莫著同樣距離的格列瓦也就隻有芝麻大小了,要不卡堅卡姐妹成對出現作為對照,他甚至都分不清那到底是格列瓦還是柳波芙。
再次舉起拆了瞄準鏡的步槍看向岩壁上的那些盤羊,衛燃無奈的再次選擇了放棄。
在這個距離上,如果給他換一支栓動步槍,如果讓他背對著陽光狙殺格列瓦等人,他還有個五六成的把握。
但此時此刻,讓他逆著陽光去狙殺400米外岩壁上那些本就和山體顏色差不多的盤羊,那多少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再次舉槍看向那片矮山,衛燃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看到了一個絕佳的靶子。
那是那支盤羊種群的頭羊,它站在了那麵峭壁最高的位置,顯然,它在觀察潛在的敵人——無論是人還是狼。
但它卻並不知道,它選的那個位置,也讓衛燃有了嘗試的機會。
再次翻身下馬趴下了,衛燃瞄準了那隻披著陽光的頭羊開始調整呼吸。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安菲薩也騎著馬走到了衛燃的身旁。
隻是看了一眼衛燃手裡的武器,她便立刻朝著身後揚了揚拳頭,同時另一隻手舉起了望遠鏡。
“砰!”幾乎同一時間,衛燃扣動了扳機。
“彈著點在那隻頭羊右下方大概不到一米.你殺死它了。”
話說到一半,安菲薩改換了口風,原因無他,那隻頭羊因為那一槍遭受到了驚嚇,竟在逃竄之餘摔下了岩壁。
“隻是運氣”
衛燃搖搖頭,“如果這是一支栓動步槍說不定真的能打到它。”
“你瞄的哪裡?”安菲薩好奇的問道。
“腹腔”
衛燃爬起來如實答道,同時也用腋下夾著這支拆了瞄準鏡的步槍,一步步的走向了矮山的方向,將距離拉近到了大約250米。
到了這個距離,他已經可以勉強認出那些站在淺色岩壁位置上的盤羊了。
“砰!”
伴隨著又一聲槍響,那些剛剛還在逃竄,此時才平靜下來的盤羊裡,也有一隻應聲摔了下來。
雖然在這個距離他已經有足夠多的把握獵殺那些自帶偽裝色的盤羊,但他卻知道,戰場上的敵人不但會儘可能的給自己弄好偽裝,甚至暴露出來的身體也遠不如傻站在岩壁上的盤羊更大。
“到時候要是把老子反坦克槍給我就好了.”
衛燃暗暗念叨的同時將步槍甩在了肩上,接過身後安菲薩幫忙牽著的馬說道,“走吧,該回去嘗嘗那些黃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