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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遲眨了眨眼睛,沒有反應。
解林漫衣扣時,他心裡雜亂無章,甚至可以說前所未有的慌亂。
此時被現場抓包,徐寒遲反倒冷靜下來。
林漫問他要做什麼——
看你的小金佛。
就是想解你衣扣。
我喝醉了。
見鬼了。
無數的答案在他腦海中迅速閃過。
然而徐寒遲還是沒有回複一個字。
他已經想到了最佳的答案。
徐寒遲一動不動,任由林漫抓住他的手。
車內太過安靜,心跳加劇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內不斷放大。
林漫一顆心懸在半空中,見他沒有反應,不死心重複一遍:“徐寒遲,你想乾什麼?”
徐寒遲呼吸很輕很輕,浮在她麵上,輕微的癢。
車內很黑,路邊僅有的路燈光線也極暗。
林漫眼睛努力聚焦,才勉強看清徐寒遲的輪廓。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黑暗使然。
林漫看到徐寒遲的臉朝她逼近,她緊張到呼吸困難,心臟也怦怦亂跳,快要跳出喉嚨。
“徐——”黑影迅速靠近她,林漫驚呼的聲音戛然而止。
車內一片死寂。
林漫被送到家時,已經十點半。
王良急匆匆的開車離去,載著不曾醒來的徐寒遲。
林漫躺在床上,心裡仍舊十分恍然。
剛才在車內發生了什麼?
林漫眨眨眼睛,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的吊燈上。
徐寒遲暈了。
沒錯,暈倒在了她腿上。
時間倒回到一小時之前。
光線暗沉的車廂內,徐寒遲整個身子砸過來。
然後一動不動。
林漫愣在車座上,目光呆滯地投向前方。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以為。
徐寒遲要親她。
而事實卻是,腿上一沉,徐寒遲的麵孔偏離她預想的軌跡,砸到了她的腿上。
林漫完全驚呆了,手壓在徐寒遲胸膛和她大腿之間。
幾分鐘後痛麻的感覺侵蝕整條手臂時,林漫才猛地回過神來。
徐寒遲竟然暈了。
林漫放輕呼吸,不安的開口低聲喊:“徐寒遲?”
在她腿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那晚在輔導班教室時的恐慌再次席卷而來,林漫打了個寒顫,目光慌亂地四處亂掃,她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偏僻,因為看不到一輛路過的車輛。
林漫視線完全模糊,她極力抽.出手,從身側勾過書包,顫著手摸索出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冰冷的光線映在她臉上,蒼白又瘮人。
林漫不敢看側麵的車窗,努力穩定心神去翻通訊錄。
越看心越涼,新換的手機號中,隻存了三個號碼。
姥爺。
徐寒遲。
王良。
林漫沒時間再去多想,撥通了王良的電話。
漫長的滴聲過後,王良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陌生又疏離:“林漫?”
林漫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她幾乎是哭著喊出:“王叔,徐寒遲暈倒了。”
後麵的事情,林漫記不太清了。
王良是怎麼樣憑著她磕磕絆絆的指路找到他們,林漫一概不知。
林漫赤腳下床,關上天花板的大燈,床頭落地燈的光線昏黃,將她影子拉的很長。
躺回床上,林漫逼迫自己閉上眼睛,努力入睡。
徐寒遲手指在她衣領處徘徊的記憶仍舊深刻,林漫薄被下的手指蜷縮。
他的手溫度很涼,和她夏天手心燥熱的溫度成鮮明對比。
林漫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唇。
徐寒遲的唇會不會像他的人一樣,一樣溫涼。
猛地睜開眼睛,林漫一臉錯愕。
她到底在想什麼?
徐寒遲明明是一個偽君子,色.情狂。
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想到這裡,林漫閉眼歎了口氣。
不能否認的是,在她清楚徐寒遲是暈倒而不是要親她時。
在她震耳欲聾劇烈心跳的掩飾下,是微不可察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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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開車繞了幾個圈,最後在市區一處高檔公寓地下停車場停下。
他打開車內燈後,手搭在方向盤上,偏頭看著躺在副駕駛的人,笑著說:“行了,彆裝了阿遲。”
仰躺在副駕駛上的人緊閉著眼睛,沒有一點反應。
王良抽出一隻煙點燃,夾在手指間任由香煙燃燒,嗆鼻的煙味在車廂內彌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