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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米氏夫婦見杜子平並無不滿,暗暗舒了口氣,看看天色已晚,當下便安頓杜子平住在廂間,米淩風則連夜離去,尋找百年雷擊木。
杜子平回到房內,心中到是有些起伏不定。這米淩風與柳青青所言不儘不實,估計另有隱情。他之所以答應留下來,一方麵是三才門的陣法,另一方麵則是那陰陽枝。
杜子平自雲海中得到控影術後,一直沒有無法修煉成功,其中原因就是,這控影術的第一步,需要煉化一些天地靈物,這陰陽枝便是最合適的靈物之一。倘若他將控影術煉到第一層,麵對那六位修士聯手,便有把握相抗衡,甚至反殺也未嘗可知。最不濟,他也可以全身而退,回到雲霧城中。
想到那三才門的陣法,杜子平便將那玉匣取出,翻閱裡麵的典籍。這三才門在陣法一途果然有獨到之秘,杜子平讀來,隻覺其中博大清深,竟似也不在其修煉的法訣之下。他眉頭一挑,這時門外傳來米虎的聲音,“杜叔叔,我可以進來嗎?”
米虎來此的目的,倒是極為簡單,他見杜子平神通了得,過來請教一些修煉的經驗。杜子平對他倒頗有好感,在修煉方麵,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米虎修煉的是玉石訣,這是三才門的土屬性功法,威力到也不凡。
那米淩風修煉的火屬性功法,而柳青青雖然是三才門下,但修煉的木屬性功法,雖然都能指點米虎,但差了些。那杜子平身兼數家之長,在修煉方麵上,則遠勝過米氏夫婦。米虎聽了指點之後,頗有些撥雲見日之感。
米虎眨著他的大眼睛,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杜叔叔你的地步,這樣我就可以幫助爹爹媽媽打敗壞人,回雲霧城去了。”
杜子平心中一動,問道:“你在雲霧城中住了多少時間,洞府可還在嗎?”
米虎搖頭道:“我對雲霧城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什麼情況也不知道。”
杜子平一怔,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米虎道:“我今年十三歲,離開雲霧城時才兩歲,當時我弟弟才出生幾天。”
杜子平正欲再問,猛然間聽到柳青青的聲音說道:“小虎,你也該休息了,杜叔叔傷勢剛好,也有些倦了。”米虎答應一聲,站起身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杜子平暗忖道:“這房間果然布有法陣,否則萬沒有柳青青來到門外,他尚且不知的道理。
杜子平更是奇怪,米氏夫婦獵殺冰獸,哪裡需要帶著幾天大的孩子?更何況,當時柳青青的身體更不適宜獵殺冰獸,而且以她陣法大師的身份,又哪裡需要出去獵殺冰獸來換取貢獻點?
半晌,杜子平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歎息。杜子平道:“柳夫人既然來了,不妨進屋一敘。”
“賤妾就從命了,”話音一落,柳青青一身白紗,嬌怯怯地推門而入。她向杜子平歉然一笑,說道:“我知道杜道友有無數疑問,隻是我實在有難言之隱,還請見諒。”
她這般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杜子平到不好張口繼續詢問,隻得道:“既然是有難當之隱,那就不用再說了”。
柳青青道:“隻是這次求道友獵殺三足烏蛇,實在沒有惡意,也無陷阱,我隻需那付蛇膽,其餘一概不取。”
杜子平微微點頭,一言不發。他突然問道:“本來,我不該動問的,隻是米虎這孩子與我有緣,我就冒昧的多一句嘴。”
柳青青一怔,說道:“隻要不涉及隱密之事,妾身自當奉告。”
杜子平道:“除了追殺你們的那個人外,你們到底有多少仇家?”
柳青青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幾年來,我們夫婦不敢拋頭露麵,沒有什麼其它仇家啊。”
杜子平冷笑道:“這事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也罷,我就把所看到的都告訴你,你自己琢磨吧。”當下他便把似乎有人要伏殺米虎之事,說了出來。
柳青青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有人看中了五色麝,想殺人奪寶,倒也說得過去,隻是為何不親自出手?難道此人的修為很弱不成?”
杜子平道:“此人應該是胎動期修士,就算不擅長鬥法,以米虎的修為加上五色麝,還有你們給他的護身符與陣法,也不可能會失手的,除非他另有所忌。”
柳青青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頓時一片蒼白,半晌才慢慢地恢複些許血色。她緩緩地說道:“多謝杜道友提醒,妾身銘記道友之恩。”說完,她站起身來,輕咬貝齒,舉起玉手,將玉釵取了下來,一頭瀑發般的長發便垂了下來。
杜子平一怔,正待詢問,隻見柳青青接著說道:“若杜道友提醒,隻怕小虎被人所害,我都蒙到鼓裡。妾身無以為報,隻有這浦柳之姿,殘花敗柳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