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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巨大體型的金色樹木在視野裡越來越近,藏在尹凡心裡的那個問題更加炙熱。
“是什麼。那個人的願望?”
雖然無法確切到這個人的姓名,但尹凡很容易就猜出了這個人是誰。
快速行進途中產生的罡風對真鏡這種修為的人來說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危害,但她還是依舊用真元將這些罡風阻攔開。
“三千多年以前,蓬萊出了一位冠絕古今的修士……”
真鏡好似像在講述一個故事一樣,用空靈的聲音回憶著。
修士下蓬萊遊曆,便是與九州的同輩之人中罕逢敵手,於是他來到被稱為魔教三大宗門之一的妙法門。
“你若敗了,便要將你那口寶劍給我,而且每隔一月,便要在你所在之地大喊三聲‘樂神月天下第一’怎麼樣?”
修士狂邪的笑著,披靡天下。
“那你要是敗了呢?”
耶羅聖女如是問道。
“聽憑處置!”
修士與耶羅勝女在雷州那若湖纏鬥了一整夜時間,結果不可一世的修士以先耗空真元而落敗。
“你敗了。”
耶羅聖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劍尖已經刺穿了修士的左胸口。
“嗬…任憑…處置……”
修士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修士發現自己躺在湖心小築。
上身衣裳已經不見,被刺穿的傷口已被包紮好,胸口那種說話都要漏氣的感覺也不見。
窗外傳來撫琴之聲,修士尋音走出,在水上小亭看見蒙麵彈琴的耶羅聖女。
她僅穿一件絲織單衣,其美妙的身材便是光用肉眼都清晰可見。
她那如火焰般的長發在風中起舞,單衣被撩起的就像一隻翅膀,修士忽然驚得大叫了一聲,衝過去一下將她撲倒在地。
“你這是做什麼?”
耶羅聖女雖有些不悅,但自己被修士壓在身下這件事情也並未反抗。
“聖女,我見你身輕如燕,若不是我將你撲倒,隻怕你要被這湖上風給吹到天上去了。”
“你這話對幾人說過?”
“你一人……彆不信,雖然我經常說謊,可這絕對是真的。”
“真的。”
“萬分肯定。”
修士聲音決絕,不似作假。耶羅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一陣子,那一直如同冰雕的臉龐微微笑了笑。
其實也就是動了一動。
“我愛聽。”
耶羅的聲音很堅定。
“你愛聽,我多給你說一些怎麼樣?”
“好。”
結果,修士在那一月間與耶羅極儘纏綿之後,便被彭拉師長喚回門中,不久後就繼任了掌門之位。
之後再也未對她說過一句話。
這一日,數隻千紙鶴跨越雷州、跨越墨海、跨越中州、跨越淵州、跨越了東海,飛到了位於蓬萊仙島的修士居所麵前。
君之顏,一如離彆時。雖過百年,妾心仍舊盼念。但願七月七日夜,再見君容顏
以千紙鶴做成的信紙上沒有標明地點,沒有留下名字,甚至在修士閱過一遍之後,便化成了飛灰散去了。
“七月七日夜……”
修士喃喃自語。
那一日,蓬萊要與天宮磋商機密事項,甚至可以說,如若那件事情一旦達成,天宮和蓬萊的位置將不會隻是在人界顯赫,甚至會觸及仙界與佛界。
作為蓬萊的掌門,他不得不去。
七月七日夜。
修士來到了那若湖畔,他立在當初與耶羅比鬥時所在湖畔的另一麵,與此刻正站在那裡的耶羅遙遙相望。
修士放棄了與天宮的密謀,之後兩宗門之間會發生怎麼樣的惡化轉變,他已經無暇顧及。
可雖然來到這裡,他卻不敢過直麵耶羅,隻敢於她這樣隔著湖互相望著。
兩人的影子映在湖麵上,兩人好像借由湖麵而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般,纏綿在一起。
但是——
早已泫然欲泣的天空,終究還是落下雨來。滴答滴答的雨打碎了湖麵,更打破了兩人的幻象。
兩人被雨水淋濕,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用真元阻隔。
於雨水之中,一隻千紙鶴從湖畔那一邊搖搖欲墜的飛過來,好似經曆了千辛萬苦才到達。
鏡花水月
看完裡麵的內容後,千紙鶴就這般散去了。
對麵的耶羅悄悄的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放下了一個香囊,轉身離開。
修士在雨水中浸泡了三天三夜後,來到耶羅離去的地方。
不止有香囊,還有千紙鶴。
請君念過往魚水之情,他日幫妾身做一件事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百年,修士一直把香囊放在案頭,可從來沒有過動靜。
這一日,香囊散發出了濃烈的香氣。
即便是過了百年,修士也無法忘記那股香氣。那是擁抱著她身體時所能聞到的濃烈體香。
可修士深陷百年前那場的變故當中。
天宮因蓬萊的背信棄義,密謀許久的事情失敗了。
奔走了百年,一切在今日終於有了些眉目,隻要不出意外,與天宮的恩怨也就算了清了。
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修士決定再一次拋棄蓬萊。可當他走出居所時才發現,門前跪滿了蓬萊弟子。
人數是那麼多,以至於他根本看不到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