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掌門以大事為重。”
聲音如同呼嘯的海浪,一次一次的衝擊修士。
修士放棄了。
隔了幾日,在圓滿解決與天宮恩怨的時候,他聽到彆人說起了魔教妙法門的事情。
耶羅聖女因庇佑一個孽種而被魔教宗主與眾長老一齊製服,那位宗主感覺顏麵儘失,在廢去聖女修為之後,最終處以對女子最殘忍的私刑。
聽聞在臨死前的那一刻,聖女都在喊著兩個字。
月郎。
修士從那一日就沒有再回到蓬萊,於那若胡邊的一處山坡結廬而居。
一日,一個紅頭發少女來到茅草房前。
“這花真香。”
少女扯下一朵花放在鼻子前聞著。
“是嗎?”
修士坐在藤椅上笑著看向她。
“當然是啦。”
“老道長,你為什麼要種這個花呀?”
“相思吧。”
“哦……”
少女故意拉長了聲調,雙手背在身後一跳一跳地靠近修士,俯下身眯著眼睛盯著他,壞壞的笑道:
“你有風流債哦。”
“有吧。”
“哼。”
少女忽然跑向遠方,在另外一處山坡停下來後扔了一個香囊過來。
“上一次沒有去的話,這一次一定要來哦?”
修士驚愕的看著那個香囊,等回過神時少女已經跑遠了。
雖然想要找到她輕而易舉,但修士還是呆呆地坐在藤椅上,盯著那個香囊一動也不動。
或許,他是為了找尋一次贖罪的機會吧。
那之後十數年的一個夜晚,香囊散發出了香氣。
修士踏入雨夜,再度出現時已是在雷州一處破敗的港口。少女懷裡抱著一個嬰兒,麵對數百正道修士。
有天宮的、有逍遙宮的、有雲雷山的……還有蓬萊的。
蓬萊與天宮眾人之中,有人認出修士,他們驚喜的喊著修士,並且向他靠近。
修士卻徑直走向少女。
所有靠近他的人全部化溶解成了砂礫消散在空中,等他們驚覺過來要逃時,所有人都死完了。
“我來了。”
修士的聲音充滿疲憊。
少女兀自笑著,笑的很開心,然後拿出一塊火紅的晶石捏碎了。
“你……”
修士已經無法阻止。
少女和嬰兒一點一點化為晶石粉末散去,在散去的最後一刻,少女忽然淒厲的喊叫起來:
“你就在這人間地獄無儘的懺悔吧!”
修士沒能贖罪,還殺了自己的弟子。
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做的事情,但是他自己的心已經容不下自己了。
偶然之間他聽聞了上古的九大祭器中,通過其中的定天畫卷再配合已故神明的神格,可以偷取世間的十二個時辰。
利用這十二個時辰進行空間的重新排序,召喚者可以將自己送回以前。
於是,修士成立了名為時劫的組織。
“那個修士……”
尹凡聽完真鏡說的這個故事,驚愕的問道。
“便是蓬萊數千年來被欲為人界九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悔初道人。”
真鏡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啊”了一聲,淡淡笑道:
“當初在製作溶血刻印的時候,你應該見過他吧。”
“是他?!”
兩人這般交談之時,那顆巨大的樹木已經出現在眼前,忽然一個人影晃悠悠的出現在眼前。
那是個穿著露肩長裙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把紅色油紙傘,肩膀另一邊蹲著一隻小龍貓。
“啊呀,我那美麗的女帝,你既然都把他的事情說了一遍,為什麼不說活你的事情呢?”
“女帝?女帝是誰?”
尹凡不明所以。
“彆嘴賤。”
真鏡冷冷的盯著這個女人。
“我們的釋心女帝多厲害呀,一人之力統禦整個皇朝,逼的連天宮都得與蓬萊聯手了。你這個作為剛才故事主角兩人催化劑般的最不穩定因素,怎麼就不詳細解釋解釋呢?”
巳劫靠近尹凡和真鏡,眯著眼睛嫵媚說道:
“也讓我好聽一聽女帝到底是有著怎麼樣的執念?”
尹凡已經反映過來突然出現的巳劫,說的所謂的女帝是誰了。
人界曆史中,也僅僅隻有一個人被稱為女帝。
那是在三千年以前,被稱為超越修真者勢力的西月皇朝,而其創造與統治者——語釋心,被世人所稱之為釋心女帝。
“我們走。”
真鏡,應該說語釋心,緊緊拉住尹凡向前方衝刺而去。
那顆巨大的金樹下出現了一個寬闊到無法估量的金色圓盤,上麵標注了十二個時辰的字與刻度。
而此時,那個立於高空中的黑色人影,正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施展著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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