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因斯坦的實驗室裡堆滿了酒瓶,已經多少年過去,實驗沒有一點進展,距離目標遙遙無期。
而現在突然取得零的突破,這是有史以來曼因斯坦最高興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接在實驗室喝起啤酒。
他倒不是在乎諾獎,而是為自己的換頭實驗取得進步而高興,這麼看來,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以實現換頭實驗的成功。
看著擺得整整齊齊的酒瓶子,他哈哈大笑,拿起手機再次撥打楊平的電話。
“教授,我成功了!”
隔著屏幕都可以聞到黑啤酒的味道。
“嗯,祝賀你!”
楊平掛斷了電話,看來這幾天曼因斯坦真的不適合聊天。
很快曼因斯坦又打過來,每次說同一句話。
“教授,我成功了!”
楊平乾脆將他拉黑,過幾天等他清醒清醒再聊。
“這是短頭發應該是他父親的,長頭發肯定是他母親的。”
小五神秘兮兮地從一本書裡拿出一個信封,裡麵用兩個透明塑料袋裝著一些頭發,袋子上還還貼著標簽。
“你確定?”
張林問道。
他們躲在培訓室裡。
“百分之百確定,我讓清潔阿姨在他出院後找到的,他們是輪流照顧童永謙,那張折疊的陪人床是他父母輪流使用,一般患者出院後,清潔阿姨會進行清潔消毒處理,所以這短頭發肯定是他父親的,長頭發是他母親的。”
“這不行,這玩意弄錯了,實驗結果就不準確。”張林擔心。
“你放心,不會弄錯的,絕對不會。”
小五信誓旦旦。
“你老實說,怎麼弄到頭發的?”張林還是想確定。
“哎呀,你不要問,反正我敢百分之百保證這頭發是他父母的,而且百分之百是合法途徑弄到的頭發,你放心吧,膽子小得像老鼠一樣,還想乾大事,算了,你害怕我自己單乾。”小五不耐煩地說。
“誰說我不敢,下一步怎麼做?”張林立即不服氣。
小五很認真地說:“我們將頭發分成幾份,然後去找南都醫大遺傳學實驗室的同學,要是能找到一個合夥人,我們就用頭發進行基因檢測,然後將三份基因檢測進行對比,說不定能發現一點什麼?要是真的發現目前的生物學遺傳規律有破綻,我們就大發了?你知道嗎?”
張林有點泄氣:“我聽神經內科的朋友說,徐主任找他父母談過,父親同意,母親拒絕,這不是很明顯,孩子可能跟他父親沒有血緣關係,他母親害怕檢查出來,所以才堅決拒絕,否則哪有母親不想讓自己孩子繼續免費檢查查清楚病因的,隻有一種解釋,她有難言之隱,這還查什麼,查出他不是親生的對我們來說沒意義,白費力氣。”
小五不同意:“你這是思維定勢,楊教授不是說了嗎?這隻是其中一種可能,還可能生物遺傳學規律出問題,或者裡麵藏著其它的未知東西,沒有做基因檢測,怎麼就確定他在親緣關係上出問題呢?我們要有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不能人雲亦雲。楊教授每天怎麼教我們的?實事求是!他母親拒絕檢查與他的親緣關係有直接聯係嗎?沒有,隻是我們單方麵的主觀推測,這種推測是非常感性的,違背科學精神。”
張林覺得小五的話有道理,在心裡欽佩小五。
“我有一個同學在南都醫大,我讓他去找遺傳學實驗室的朋友幫我們做基因檢測,我到時候請他們吃飯。”小五小心翼翼地將頭發放進透明塑料袋,然後合上書。
“這事你誰都不能說,我們這樣做是違背科研的倫理原則的,沒有經過對方同意,一旦被發現會挨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