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坨坨呢?_女俠且慢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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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坨坨呢?(2 / 2)

夜驚堂觀察片刻後,腦袋便再度隱隱作痛,當下又摘下一片葉子,放進嘴裡咀嚼,而後開始運轉鳴龍圖的法門,呼吸吐納,嘗試引導那股氣彙入自身。

結果這過程比他想象的順利,隨著手掐子午訣入定,全身氣脈就如同和天地連接在一起,有無影無形的東西,隨著吐納歸入肺腑,溫養鳴龍圖的所有脈絡,也在緩解神魂深處的無力。

夜驚堂起初打坐練功,覺得事半功倍,但很快就發現,這樣吐納練功,頂多比鳴龍潭快一些,想要練到能駕馭住第八張圖的地步,按他估算,少說得苦修三五年。

這個速度對於呂太清等人來說,已經是天賦冠絕古今但夜驚堂還是覺得太慢了,他不可能在這島上待三五年,而且從體魄的承受力來看,這吸納速度遠沒有到極限,應該能更快才對。

為此夜驚堂斟酌片刻後,便開始嘗試調整煉氣之法,看怎麼才能更快的集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

內練一口氣是武夫的基礎,正常六歲就開始學而這顯然也是鳴龍圖最基礎的部分。

夜驚堂以前調整鳴龍圖,是沒有動大框架,隻是精修細節,讓鳴龍圖更貼合自身。

而現在做的,則等同於推倒重來,最基礎的吐納一改,往後每條脈絡自然都得動一遍,其難度不亞於自己重新悟一套專屬於自己的鳴龍圖,出於修改鳴龍圖的危險性,隻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去嘗試這種冒險舉動,也沒這個能力。

但夜驚堂產生這個想法時,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畢竟他習武向來如此,自己覺得不對就得改,哪怕從頭來一遍也得改,如果明知有瑕疵,還寧爛勿缺,那還談什麼把武道走到極致?

不過從最基礎開始調整,確實是個大工程,過程相當漫長。

夜驚堂在樹冠頂端盤坐,心無外物沉浸於天地之間,抽絲剝繭構建著鳴龍圖的新脈絡,雖然極為耗神,但有樹葉養護神誌,倒是沒出現豬腦過載的情況,最後發現樹葉勁兒不夠大,還摘了顆青果,放在嘴裡提神。

而於此同時,島嶼外圍,幾裡開外的小樹林裡。

薛白錦趴在樹林之中,身上還蓋著雜草,與環境融為一體,小心觀察著大樹頂端的黑點,眼神依舊被複雜所占據。

在留下書信後,薛白錦本想就此離開,但夜驚堂都沒醒,傷勢明顯沒有痊愈,她又豈敢貿然離開,把夜驚堂一個人丟在這海外孤島上。

本來薛白錦的打算,是等夜驚堂醒來之後,確定夜驚堂沒大礙,再悄然離開。

但夜驚堂醒來後,追出來呼喚,身形明顯飄忽,不說自己離開,在島上自食其力都是問題。

為此薛白錦便暗中潛伏,想等著夜驚堂恢複一些再走,結果夜驚堂爬上大樹後,就長時間練起了功,也不知當前境況如何,吃下果子會不會出事。

雖然短時間不放心離開,但隻要沒被夜驚堂發現,那和她走了也沒太大區彆。

薛白錦趴在草被之下,從中午等到天下漸暗,見夜驚堂如同不動老僧,始終沒有動靜,便也閉上眸子,開始靜氣凝神練起了功……

——

另一側。

燕京,國師府。

雷動青蒼,一場滂潑大雨,灑在了燈火通明的北梁國都之內,街巷之間隨處可見笙歌燕舞。

而城外二十裡,餘山腳下的國師府,卻從內到外鴉雀無聲,連持刀立在門口的門徒,都眉頭緊鎖,眼底帶著幾分山雨欲來的肅然。

朔風城的消息,已經千裡加急傳到了燕京。

如果說上次夜驚堂潛入燕京,是在梁帝和項寒師的臉上抽了一巴掌的話,那這次出現在朔風城,還一戰滅掉北雲邊,就成了壓在北梁頭頂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夜驚堂出山這麼久,戰績駭人聽聞,北梁的武人都猜到北雲邊有可能擋不住其勢頭。

但所有人都沒料到,夜驚堂真敢單槍匹馬殺到朔風城下動手,更沒料到北雲邊施展出呼風喚雷的通玄神術,還是一個照麵被夜驚堂摁在了身下。

以北雲邊當天展現的陣勢,道行放在武聖中都排上遊,這已經不能說北雲邊弱,而是夜驚堂太強了,強到了根本沒人能抗衡的地步。

北雲邊一倒下,整個天下還站在對立麵的高手,就隻剩項寒師一人。

武魁武聖、前代的老王八、剛冒頭的新天驕,都已經被夜驚堂滅完了;南北兩朝說得上名字的勢力,該服的都服了,不服的也已經被打服,再也沒法找到其他攔路石。

接下來夜驚堂無論抱著什麼想法,下一個找上門的都該是項寒師。

奉官城超然世外,呂太清就是南朝人,若是項寒師攔不住,整個天下便沒人再有資格站在夜驚堂對立麵擔任對手,整個江湖也就被打穿了。

夜驚堂單槍匹馬,確實沒法撼動整個北梁的軍隊,但舉世無敵,足以撼動整個北梁的人心。

整個江湖對夜驚堂馬首是瞻,距離百姓紛紛倒戈、兵馬聞風潰敗還要多久?

夜驚堂都不用出手,到時候兵臨城下,隻問守將一句“降還是不降”,敢壯烈殉國說不降的將領,北梁能有幾個?

所以這最後一戰,項寒師必須大勝,若勝不了,北梁便直接被打散了精氣神,哪怕依舊兵強馬壯,‘夜驚堂不可戰勝’的想法也刻進了所有人骨血,士氣潰退到極點北梁也就輸定了。

但項寒師攔的住嗎?

在天下人看來,機會渺茫,而國師府內,也正在商談這個問題。

劈裡啪啦……

雨粒大如黃豆,砸在正堂的飛簷上,在門外形成了雨簾。

仲孫錦坐在輪椅上,神色頗為低迷,一直用手指輕敲著輪椅的扶手。

項寒師在中堂的百駿圖前筆直站立,雙手負後賞著畫卷,神色雖然稍有愁容,但整體看起來依舊身如山嶽,沒半分動搖之勢。

項寒師年紀六十出頭,幼年隻是瞭北府梟雄薄鳳樓的徒弟,在六七歲時,北梁奇襲亱遲部老巢,而後二代天琅王入關報複,把薄鳳樓釘在了城頭之上。

而項寒師也是因此,被北梁朝廷當做忠烈之後,重點培養,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北梁國師的位置。

仲孫錦比項寒師年長,可以說是看著項寒師長大,往年也有諸多照拂,在沉默良久後,開口道:

“記得薄先生被釘在城頭那天,也是下著暴雨,對手則是天琅王,場景和今日,倒是有幾分相似。”

這話並非自怨自艾,而是鼓勵。

畢竟當年項寒師不過幾歲小童,對手卻是西北王庭的天琅王,強大到項寒師根本不可能撼動。

但當時項寒師卻沒有喪失心底那一抹銳氣,穩紮穩打一步步走到了最高處,直至把西海王庭滅國。

當年項寒師無依無靠,都能做到這種常人所不能的壯舉,而如今已經位列武聖,受封國師,再遇到天琅王的威脅,又豈能過不了這關?

項寒師聽見此言,轉過身來,在茶案旁坐下:

“兩國交戰,哪有不死人。家師是為國而死,我亦是為國而戰,不牽扯個人恩怨。”

仲孫錦搖頭一歎:“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這一戰,關乎到大梁國祚。你與我聯手,有幾分把握?”

項寒師還沒完全掌握煉氣化神,而北雲邊已經開始煉神還虛了,雖然功力技藝都比北雲邊更深厚,但起步晚師承差,境界上有差距,即便打得過北雲邊,也肯定不是夜驚堂對手。

而仲孫錦走的是墨家一派,主要精力放在水利城防、機關陣法上,本事在南北武聖中最大,但根本就沒走修仙的道,真打起來也就比李鐧強半籌。

兩人聯手的話,對付夜驚堂有勝算,但夜驚堂背後同樣有呂太清、神塵和尚、平天教主這些人,若是兩兩對敵,勝算和沒有區彆不大。

項寒師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一瞬後,回應道:

“若有必要,我能推出另外八張鳴龍圖,境界到了,以我的功力,哪怕隻能維持一瞬,也足換命。仲孫先生護衛聖上即可。”

仲孫錦對此長歎一聲:“希望此舉能成,不然往後局勢,便很難盤活了”

項寒師在上次夜驚堂入燕京的時候,覺得夜驚堂自行推演鳴龍圖,很可能和前人一樣萬劫不複;但按如今的情況來看,夜驚堂還真沒出問題。

不過這個判斷,並不影響後續局勢。

畢竟夜驚堂當時能推演出第七張圖,那就肯定能推出第八張,無非對錯的問題。

而身懷第八張圖,哪怕有點瑕疵,對付還沒完全掌握煉氣化神境界的項寒師,結果也和北雲邊打薛白錦沒區彆——功力再深厚、技藝再超凡,也架不住對方隔著幾十丈施展仙術,擾亂你氣血,防也防不住,出手就重傷,拿什麼去打?

所以項寒師當時退走是正確的決策,夜驚堂推演錯了,早晚得死,沒必要換命;夜驚堂推演對了,他搏命也是自尋死路,換掉的機會都沒有,不走是白給南朝送個人頭。

項寒師當時穩了一步,爭取到了回來推演出其他八張圖搏命的時間,但以他的悟性,必然存在瑕疵;而夜驚堂有可能沒瑕疵。

不過項寒師功力更強,雙方都九九歸一搏命的話,他顯然也占了功力深厚的優勢,雙方勝算其實在五五之間,區彆僅是他無論輸贏都必死,而夜驚堂贏了能活。

項寒師輕輕摩挲手指,考慮著彼此勝算,外麵卻傳來了腳步聲,繼而門徒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師父,方才有人在門口放下了一封信,沒看清是誰放的。”

項寒師見此抬起眼簾,抬手接過黃色信封,拆開仔細打量。

仲孫錦摸著胡須,見項寒師看了幾眼後,便皺起了眉,詢問道:

“什麼消息。”

項寒師仔細看著信紙,沉默一瞬後,遞給仲孫錦。

仲孫錦接過信紙查看,本來古井無波的麵容,慢慢也化為了眉頭緊鎖,半晌後才歎了口氣:

“這個綠匪,當真手眼通天……去把華俊臣叫過來,有些事要問他。”

門徒看向項寒師,見其頷首,便連忙拱手領命,朝著門外跑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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