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玖玥鼻腔回複。
齊妙將保溫壺擱在茶幾上埋怨道:“挨收拾了吧?老實了吧?咋喝這麼多啊?是應酬嘛?”
許玖玥不想讓朋友們替她擔心,他和徐郅恒好不容易在她的潦草策劃下懸崖勒馬,萬萬不能泄露丁點兒風聲,天知地知她知他知即可。
她撣了撣煙灰疲憊地說:“嗯,徐總的關係,拉了個大活兒,不能讓領導喝,就得我喝。”
齊妙站起身:“褲子脫了,我幫你把工裝洗了,明兒上班你不還得穿嘛?”
許玖玥放下煙起身聽話地脫了褲子甩給齊妙,穿著背心褲衩坐回沙發上。
齊妙幫她開了空調,一邊往裡屋走一邊說:“趕緊把醒酒湯喝了吧,胡同口藥店沒有中藥,我去水姨家要的,他們院有個大哥是賣防盜門的,成天應酬無數隔三差五喝吐,唉,你說這華國上下五千年,酒桌文化咋就這麼堅挺呢……”
齊妙按響洗衣機,她又說了些什麼許玖玥沒聽清,她走出來聲音才逐漸清晰:“……你說當初咱們要是都好好學習,當個律師、醫生啥的,專業人士,精英,是不是就不用像現在似的,天天哈著領導陪著客戶了?”
許玖玥掐了煙閉上眼咣當栽進沙發裡,懶懶地說:“你以為那些專業人士就不用伺候人嘛,有些病人比客戶還難纏,整個社會都是服務行業,除非回家種地,麵朝黃土背朝天,自給自足少花錢。”
齊妙坐到她身旁,端起醒酒湯拽她:“最可悲的是咱們連地都沒有,趕緊起來喝解藥。”
許玖玥也沒再囉嗦,咕咚咕咚一飲而儘。
齊妙接過空杯又說:“我剛才等著水姨煮湯的時候下單買了點兒石斛、陳皮和麥冬。”
許玖玥疑惑:“乾嘛的?”
齊妙:“就你剛喝的啊,你乾銷售估計以後都免不了喝酒,徐總說的對,家中得常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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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徐郅恒回到家一頭紮進健身室瘋狂暴汗,打沙袋打到胳膊有些微微發抖才停下來去洗澡。
他將頭頂的花灑調成最猛的模式,水流衝刷下來紮得他頭皮微癢刺痛,他閉上眼感受肉體上的衝擊。
可一閉眼,就仿佛聽見許玖玥輕聲喚他:‘徐郅恒……’
他猛地睜開眼,看著淋浴間玻璃上的水霧,又想到她突然穿越般說著奇怪的話,眼裡就蒙著一層若有似無的水霧。
她還真是個藕精啊,幾刀下去能切出108個心眼兒!
真後悔當時沒直接揍她一頓,打得她現了原形才好!
徐郅恒暗暗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
“徐郅恒……”許玖玥在他身下輕聲喚他,眉眼如絲,媚態百生。
“嗯……?”他揚起唇角輕聲應著。
許玖玥:“你是不是想睡我?”
徐郅恒:“你不想麼?”
許玖玥沒吭聲,嬌俏地甜甜一笑。
他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深深的梨渦,身下的小丫頭突然揪了一把腦後的丸子,柔順的長發輕飄飄地披散開來,黑亮的一片,像月光下的湖。
徐郅恒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地嗅著她獨特的發香,輕聲呢喃:“你不是剪頭發了嘛?”
許玖玥突然露出悲傷的神情,聲音輕顫:“我不想剪的,南征哥哥,我的長發還未及腰,你還要不要我?”
畫麵突然變成徐郅恒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一對男女緊緊相擁,女孩兒低聲哭泣,男人輕聲安慰。
男人突然抬起頭看向他,完全模糊的一張臉。
徐郅恒瞪大眼睛很想努力看清,卻突然驚醒!
他呼吸急促,暗罵自己瘋了,夢裡還要被虐,他抬起手臂覆在額頭上,發現自己竟急出了一頭汗。
找回全部感官,他驚覺自己小腹發緊,胸口憋悶,平躺著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騰地坐起身,走進浴室站在針紮一樣的花灑下,麵對現實地用左手給自己解決了生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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