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三五步,顧南征就四肢癱軟移動困難,他拚命氣音發聲吩咐手下彆再拚命,口齒不清,卻態度強硬。
可薑渠第一次違抗命令,繞到他身前迅速彎腰將他背起,在包圍圈裡繼續努力撤離。
薑潭在身後護著他,語氣緊張:“小老板,胡家派龍翼過來就沒想留活口!您……”他猶豫了幾秒,下了決心般痛心評判:“您為了個女人真的不值!”
顧南征五官也已經麻了,大腦意識清醒,雙目不知何時早已緊閉,能聽不能看,更說不出一個字,隻得任手下背著他潛逃。
身後槍聲漸消,僅餘龍翼阻攔的聲音:“彆追了!有鱷魚……”
顧南征無法吩咐,無法抵抗,腦子裡不停否認薑潭的話,玥玥怎會不值?愛哪有值不值,愛就是不問值不值。
玥玥於我而言不隻是個女人而已,她是我觸不可及的夢,永不消散的青春,她是我生命裡不可或缺的光,即使隻能偷偷藏在回憶裡,也能讓身處地獄的我,不再害怕,不再發慌……
‘噗通~噗通~’
情知已被山遮斷,頻倚闌乾不自由。
意識隨著落水戛然而止,原來生命如此脆弱,消逝時,竟來不及和握不住的愛,說再見……
…………
與龍翼失聯了一周多後,初戀終於在周一晚上接到了龍翼的語音邀請,他可算是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這一周如果不是可樂雪碧出來進去車接車送,還給她送來不少衣服包包飾品,初戀都懷疑龍翼是為了完成道上的什麼交易,玩兒了一出障眼法,拿她充數演戲放了顆煙霧彈。
因為她被龍翼擄上大船那天,正是愚人節。
“翼哥。”初戀接起,用了許玖玥給她建議的稱呼喚龍翼。
聽筒裡很安靜,隻有龍翼淺笑後的呼吸聲,初戀靜等。
許是五秒,許是更久,兩個人似乎在比拚耐性。
比耐力,男人可能比女人強一點,比耐性,女人永遠比男人足十點。
龍翼敗了:“小妖精,有沒有想我?”
很甜的開場白,那寵溺的口吻,讓初戀誤以為兩個人真的在談戀愛。
她發揮逢場作戲的本事,聲音平淡得像念說明書:“白天沒空想,夜裡想不停。”
收獲的是龍翼意料之中的爽朗大笑。
初戀等著他笑完,真心實意地問:“你什麼時候回燕城?”
龍翼難得正經:“最快還要兩個星期,大事辦完了,還要善後,你來麼?”
初戀:“去。”
兩人麵兒都沒見過幾次,卻像老夫老妻一樣開始閒話家常,龍翼對她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龍翼語氣慵懶:“我聽手下說你跟你之前的老板聊了做造型工作室的事,綠門對麵有個門麵大小合適,樓上樓下加起來大概480平,之前租給一個房產中介,春節前到期後我一直沒租出去,現在掛在阿倫名下,你明天先過去看看,先找人設計裝修,安排下去再過來,等回了燕城,過戶給你。”
初戀微愣,這買賣可不小,龍翼都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想法,三言兩語就給定了,重點是,怎麼都沒怎麼著呢,就送她這麼大禮,這包養手筆可真不小。
見她不出聲,龍翼緊接著又說:“就叫初體驗。”
初戀實在沒法淡定:“我還沒想好,賠了怎麼辦?初體驗打水漂麼?”
‘哢噠~’
龍翼點了根煙,噝了一口,雲淡風輕:“五百,夠不夠你賠的?”
豪寵也不過如此,初戀想問他以前對彆的女人也是這樣麼?一年五百還是幾年五百?
龍翼的眼睛似乎漂洋過海鑽進了初戀心裡,初戀什麼都沒說,他卻能輕易看穿她的心思,算得上溫柔地哄了她一句:“小妖精,彆想著逃,我說過,至少要&
你個三四十年。”
原來這彆出心裁的台詞,是句承諾。
初戀深吸口氣,認真答:“好,我當真了。”
龍翼問:“竇逍怎麼樣了?”
初戀心裡毫無波瀾,語氣如常:“我去的時候還起不來炕。”
龍翼:“過來之前再跟九妹去看他一次,以毒攻毒,多看你幾次就放下了。”
初戀:“我鐵子在海城出差呢,不知道哪天回來。”
龍翼:“你問問她,許願要生了,你來之前跟她過去一趟,等我們回去估計就生了,我再跟你一起過去看寶寶。”
他口音說寶寶很萌,初戀顧不上取笑,驚詫問:“許願?小九堂姐?”
龍翼嗯了一聲:“我叫人在鳳儀街打了一對金如意,這兩天就會送到,九妹那邊徐郅恒那個撲街仔應該也會準備厚禮,催著她儘快跟許願約時間。”
初戀努力消化這些人際關係,暗歎自己社交圈被迫升級。
龍翼又交代了一句:“彆答應九妹給她當伴娘,你是她嫂子。”
初戀哭笑不得,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她含笑問:“他倆要結婚了麼?我怎麼不知道~”
龍翼籲出最後一口煙:“遲早的事,沒誰能輕易入得了徐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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