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著後衣領,對張海客來說是一個足夠新鮮的經曆。
但是他實在沒辦法慢慢體會其中的妙處,張啟靈施加在他衣領子上的力道實在太大,再加上水的阻力,張海客總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趕緊掙脫就會因為被族長拎著走而死於非命。
於是張啟靈遊著遊著,就感覺手下這個老夥計開始頻繁地掙動。
他雖然順勢鬆了手,歸還了張海客自由,但他的心裡隱約產生一絲想法——
他覺得這個張海客是他拎過的人裡麵最不安分的。
……雖然他根本沒想起來自己到底以前都拎過誰。
對於兩個張姓帥哥來說,這個很是緩和的漩渦並沒有什麼危險性,很快他們就破水而出,順著手下的石階上了岸。
張海客甩了甩身上的水,但濕淋淋的感覺還是環繞著他,讓他泡水的傷口不是很好受。
而就在這時,一陣奇特的蒸汽飄來——
他順著看過去,震驚地發現,麵前的族長渾身白霧縹緲,居然已經快把自己烘乾了?!
若是其他張家人在這個場景,估計已經下跪拜服。但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是張海客,於是他隻能默默合上自己的下巴,開始思考科學世界的真實性。
“族長,您這是……?”
“紋身。”張啟靈抬頭看了一眼張海客瞳孔地震的表情,停頓一下,微微拉開衣領露出一點兒麒麟的墨色紋路。
然後張啟靈好像又有了什麼新的疑惑,他偏頭看了一會兒張海客脖子上因為劇烈運動浮現出的梵文紋身,用極其平淡的聲音說:
“你不行嗎?”
張海客:……我真謝謝您這次用了問號。
張海客欲言又止,但這次他真的沒辦法辯駁。麒麟紋身他不是沒見過,甚至海外張家奇奇怪怪的紋身更多。
但就算是海外張家那個紋紅孩兒的小弟,他的紋身也沒有加熱的功能啊?!
於是他掙紮很久,終於擠出一句話:“很抱歉族長,我不行。”
張啟靈沒說話,隻是以一種真誠的表情點了點頭。
張海客現在已經不知道在族長心裡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了。
……總不會是開局戴著人皮麵具登場被暴打一頓,後麵地圖鑰匙樣樣拉胯,又怕黑又不行的小弟形象?
張海客:……能重開嗎?
而就在這時,張海客的手腕一陣劇痛傳來!
事實上他那隻劃破的手腕在泡水後一直在若有若無的疼痛,他也一直持忽略態度。但現在不知怎麼回事,那疼痛居然瞬間加劇,並且仿佛有生命一般刹那間從手腕竄到了小臂!
張海客心知不對,猛地把手臂抬起來——
隻見他的小臂上,一塊兒約有手指長短的凸起正在皮膚下反複移動,每每挪移都帶來一陣刀割般的劇痛!
……這是,剛剛水裡的血蛭從手腕兒的傷口鑽了進去,此時已經完全覺醒,在他的手臂裡喝血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