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刀瞬間被舉了起來,張海客知道這一刀下去自己的手部經脈很可能被損壞,但此時已經沒有他猶豫的餘地,若是血蛭遊到了軀乾,他就基本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可就在這時,一隻蒼白修長的手突然擋住了他的刀尖。
張啟靈不知道想了什麼,他抬頭看了張海客一眼,手上瞬間用力一眨眼就卸掉了張海客手裡的寒刀。
寒刀相比黑金古刀略顯纖巧,那刀鋒在張啟靈的指尖旋轉了一圈兒,然後驟然停住!
張海客隻見兩道刀光乍現,漂亮的刀術一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忍不住在心裡叫了聲“好”。
而就在下一秒,一陣刺痛傳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手臂靠近手肘的位置竟被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剛剛張啟靈的動作太快,導致他在傷口流出血液的現在才後知後覺感到了疼痛。
但這並不能使他震驚,令他震驚的是,那寒刀劃過他手臂後居然絲毫不停頓,以一種同樣的鋒利劃過張啟靈自己的手心。
被無數內族老頭子渴求的純血緩緩流出,如同純粹的美玉般溫潤。
張啟靈卻對那些血絲毫不珍惜的樣子,他隻是垂眸略看了一眼,然後手腕一翻就把手心扣在了張海客剛剛被劃破的傷口上!
麒麟血滲入傷口,張海客一時間感受到了火一般的灼熱。
這灼熱如同一股火龍直接衝入他的小臂,向著那凸起極速包圍而去!
正樂不思蜀的血蛭在這一刻間感受到了危及生命的恐怖,麒麟的隱隱威勢讓它幾乎渾身顫栗,它連滾帶爬地原路返回,隻一瞬間就從手腕的口子處冒出了頭。
而發丘指在它出現的刹那就如閃電般探來!張啟靈將吃飽喝足後渾身發圓的血蛭抽出,猛地甩在地上。
血蛭哪裡抵抗得住這龐大的力道?連掙紮都沒掙紮起來就像是一隻裝滿水的氣球一樣炸裂,在地上形成一片小小的血窪。
而直到這時,張啟靈才將那隻流血的手收回。
張海客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急忙將包裡沒用完的繃帶找了出來,眼見張啟靈纏上了才鬆了口氣。
他第一次見識到麒麟純血的強大,心潮澎湃的同時也終於明白了那些老頭子的執著來自哪裡,由此一股憂慮也油然產生。
……族長這樣說放血就放血,以後在張家如何能安全?
於是等張啟靈仔細地纏好繃帶,想將剩下的遞回給張海客時,就茫然地看到張海客一臉憂愁,嚴肅又鄭重地說:
“族長,您不應該放血的!”
張海客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大宅跟張啟靈交流時,張啟靈明明說著“我知道不能放血”,但眼下還是說放就放毫不猶豫,不由得產生一絲絲大逆不道的氣憤。
“您之前明明說過不會為張家放血,您知不知道內族那些人——”
“不是為張家。”張啟靈卻突然打斷他,看過來的樣子好像還很平靜。
張海客的話一瞬間堵住,他定在原地。
張啟靈卻沒有再回複他,隻是安靜地拿起手電筒,照向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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