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手機界麵,目色深沉如墨。
整個人僵直地坐著,直到手機自動熄屏,都沒有動作半分。
周圍的一切變得渺茫悠遠。
噩夢中的一幀幀畫麵接踵而至,攀附在他的神經末梢,生硬地扯動最脆弱柔軟的地方。
心臟像是從高空墜落,失重的鈍疼切割他的理智。
發信息挑釁的人幾乎是有恃無恐,完全不擔心身份暴露的風險。
掐準了他的七寸,字字錐心。
他隻是勾唇,鳳眸中沒有情緒。
這個把戲上不得台麵,他也能輕而易舉地知道操縱這一切的人是誰。
能夠精準地拿捏他的軟肋。
能夠將這把致命的利刃精準地插入他的心臟的。
除了那個人,
那個始終沒有放棄操縱控製他的人,才做得到。
可他無暇顧及。
他的心空了大半,被恐懼填滿。
他迫切需要證明自己的存在,證明自己在秦唯昭那裡的重要性。
拋下一切趕回國內。
電話打不通雪上加霜。
當女孩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早已不能控製。
想要占有她。
用最殘忍和直接的手段填補他的恐慌。
他沒有生氣。
隻是在害怕。
這種恐慌經年累月,早已深入骨血。
他隻想把人完完全全地禁錮在自己的範圍內,極端強硬地填補自己的慌亂。
他終於放肆地任由自己心頭的魔鬼支配他的行為。
洶湧的欲望迸濺,暴露出他無窮貪念的冰山一角。
可女孩的哭聲和反抗像鈍刀子割肉,他聽見自己鮮血淋漓的嘀嗒聲同女孩的淚水共同滴下合奏的哀鳴曲。
他把她抱在懷裡。
一句句地喚她的名字。
卻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出聲音背後,他的無力。
他就是個變態。
一個無法自控的混蛋。
她不想同意,她要拒絕。
可怎麼辦。
這才是他真正想對她做的。
……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圍鋪陳得女孩衣物。
沉著臉將它們全部撿起,放在沙發上。
走到一旁拿出醫藥箱,他抬手,敲響主臥的門。
“咚咚。”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他壓抑著,“昭昭。”
臥室內,秦唯昭已經換上了睡衣,站在門口半米的地方,目光複雜地看著門口。
咬唇,不想應他。
“昭昭,開門,岑叔幫你處理一下手腕。”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她就更加想起剛才的景象。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褪下大半,剛才她差點就以為她就要這樣,談不上絲毫美好地和他在一起。
他不顧她的意願地蠻力強迫,手腕都被他弄疼了很多次。
鼻頭逐漸酸澀,她攥著衣擺。
“岑叔沒有控製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