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看了一眼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耿睿。
耿睿猛地瑟縮一下,哪裡還有之前的篤定和意氣風發。
"既然他這麼看重你,往後你就待在他身邊吧。"
耿睿點頭如搗蒜。
他那一雙手已經被廢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岑彧是這麼一個沒有人性的人,他絕對不會招惹他。
都是岑儼。
是他說到時候岑彧傷心欲絕,他就會重掌大權,到時候他的音樂夢唾手可得,百利而無一害。
他瞳孔裡閃爍著恨意。
紅腫的雙手顫抖著,和著眼睛裡的冷光,陰鷙又滲人。
岑儼想看狗一樣看他。
沒用的東西,真該死。
走出這棟院子,他對著周圍的人淡聲吩咐。
"看好他,彆死就行。"
黑衣保鏢敬畏地點頭。
裡麵的兩個人全是瘋子,全都怨恨對方,就讓他們這麼長久地待在一起。
要比留一個人孤獨至死更加狠毒。
岑彧,骨子裡真的冷血。
——
秦唯昭的疑慮在下午看到樂團裡已經沒了耿睿和毛芯月的身影時,無限放大。
昨天她又慌又亂,都沒有靜下心來斟酌發生的那些事。
現在她卻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為什麼岑彧會那麼喪失理性。
為什麼他那麼迫切地想要占有她。
為什麼對她說那些話。
雖然強硬,卻也把自己處於劣勢。
絕不僅僅是那個意外的接觸和下午的失聯。
她心亂如麻。
樂團裡的人因為臨時少了兩個人也忙得焦頭爛額。
再加上耿睿在樂團裡的作用很大,現在臨時退出帶給彆人很大的麻煩。
秦唯昭無暇顧及樂團。
憑借著心裡的猜測,正要撥打岑彧的電話,突然想到什麼,轉而撥打了張助理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就開門見山,"耿睿的事是不是岑彧做的。"
張助理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清了清嗓子,道:"不是。"
秦唯昭蹙眉,"你在騙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特意讓你等在學校外麵接我上下學。"
"昨天一定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是耿睿和毛芯月做的?"
"他們除了讓我受傷,掛斷岑叔的電話,還做了什麼?"
張助理額頭隱隱冒汗。
他真的小瞧了秦唯昭的洞察力。
"真……"
"張助理,你一直跟在岑叔身邊,你知道我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他對我也同樣重要,我以前一直覺得是因為我的任性讓人覺得我朝三暮四不專心,他才那麼沒有安全感。"
"但現在,我開始懷疑了。"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對不對。"
"在我麵前,他,好像很……"她抿唇,酸澀地吐字,"自卑。"
"為什麼?"
——
ps:岑彧一是擔心昭昭很快厭倦,二是因為自己的成長環境覺得自卑,感情很複雜。
昭昭不知道岑彧的成長環境,所以隻以為他是單純的占有欲強,但當岑彧把話說白之後,她是會嚇到的,但即便如此她也承受不住不和岑彧在一起,她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愛的有多深。
總覺得自己寫的不是很明白,所以在這裡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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