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被利欲熏心得已然沒有感情的男人,將亡妻留下的孩子一步步逼成沒有人情味的弄權工具的故事。
他的生活從出生開始就被框進端正的格子裡。
沒有自我意誌,沒有選擇,亦步亦趨地按照彆人製定的規則往下走。
他學會紳士禮儀。
學會商場謀略。
學會偽裝隱忍。
一步步丟掉屬於自己的情緒。
“岑儼那家夥挺狠的,我記得有一回鬨得挺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小子被打得半死,聽說大病一場。應該就是那時候,他就變得少言寡語,沒人能再看透他真實的情緒。”
“那年,他應該15。”
爺爺的話嗡嗡地在顱內震響,震得她神經都麻木。
她想不到。
當時她才八歲,天天穿著各式各樣的公主裙。
雖然很少見到爸爸媽媽,但是秦家的每一個人都很疼她。
她可以考不好,可以放肆地表達自己地想法,可以選擇自己熱愛的事業,不論做什麼身後都有強大的後盾。
即便是在追求岑彧這件事上,就算她失敗了,她也有家可回,會有很多人安慰她。
她從不孤單。
所以她在感情裡永遠自信,因為可以自足。
可岑彧不是這樣。
他沒有彆人。
隻有她。
隻在乎她。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在接受她時那麼慎重,為什麼即使喜歡依然選擇深埋心底。
因為她隻要有絲毫的退怯之意,他就真的一無所有。
她也明白,為什麼他不願提及過去,也那麼卑微。
他隻是在保護自己曾經被血親打碎的軟弱之處,他隻是在用力留住她。
怎麼辦。
好痛啊。
像有人持著利刃,直接推送到心臟最深處。
每往深裡想一分,這把刀就刺得更深一寸。
她疼得直不起腰。
順著門旁粗糙的牆壁脫力地蹲下。
手指穿入發絲之間,想要緩解內心潮湧般的難過和心疼。
酸澀的苦水快要把她淹沒。
……
“姑娘?”
秦唯昭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音,感官都遲鈍下來。
聽到聲音,她緩緩抬頭。
視線裡,一個打扮樸素的中年女人站在她麵前,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她趕忙調整狀態,扶著牆站起來,“您……是?”
中年女人看了她幾秒,像是在思索什麼,隨後笑道:“我是這家人雇的阿姨,這回該進去做保潔了。”
秦唯昭點了點頭,側身讓路。
阿姨剛邁了半步,又轉回頭來,“你是不是認識這家的人啊。”
她強擠了抹笑,“我男朋友以前住在這裡。”
阿姨忽而眼前一亮,“那你跟我一起進來吧。”
她驚訝,“可以嗎?”
阿姨很爽快,“當然可以啊。”
說完,她已經開了門,“進來吧。”
她看著已經打開的大門,突然又有點心慌。
抿唇,雙手握拳,走了進去。
周圍的一切在記憶裡已經褪了色,其實一切沒怎麼變,看得出來確實在定期有人打掃。
但顯然打理得並不用心,裡麵還是一片荒敗之色。
走進門,阿姨分外熱情道:“我先乾活了,你注意一下不要碰到什麼東西,不然我也不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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