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勾起眼梢,像是魅惑的狐狸眼。
目光緊緊盯著裴闕,極儘撩撥。
烈酒的後勁燒灼神經,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明姻。
但不過一瞬,他就立刻恢複清明。
她不是她。
那個不聽話的狐狸,曾經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都能把他逼瘋。
讓他恨不得把她寸寸拆吞,把她逼得狐狸眼裡沁出難以抑製的水霧。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的目光瞬間涼下來。
女人還恍若味覺地靠近。
裴闕指尖夾著煙,眸光涼薄,唇線挑著。
他盯著她,眸光涼下來。
東施效顰。
在女人的手指即將碰到他的衣角時,繚繞著煙霧的猩紅輕飄飄地移過去,不知是有意無意地對準女人的手指,隻要再往前一寸就會被毫不留情地燙到。
她一驚,抬頭,男人的目光掃過來。
語氣輕飄飄的,被煙霧熏染的有些啞,“誰讓你學她的,嗯?”
女人覺得他的目光像是挾裹著利刃,讓人無端膽顫。
她無措地看著給她出主意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總暗罵她沒用,隻能自己過來,“裴總,我這不是聽說您最近好這口嗎,這才投其所好,您不喜歡沒關係,這裡還有好多彆的人,保管有一個能讓您滿意。”
“那個女學生不識趣,這可都是識趣的人。”
裴闕隻感覺周圍都是剛才那個女人濃鬱的香水味,甚至這個房間都讓他覺得厭煩。
老總拍了拍手,已經讓各種風格的女孩排著隊走進來,站在對麵,“樓上也都給您準備好了。”
他拿著酒杯過來,“還是希望裴總看到我們幾個的誠意啊。”
裴闕連餘光都不想分給這些人一點,直接把杯子裡的酒倒進了舉過來的杯子裡。
“沒人提醒你,在我這自作聰明,通常沒什麼好下場?”
老總感受著手背上濺出來的酒液,男人的目光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脖頸。
裴闕心頭湧起不知名的煩躁,這幾天積壓的鬱氣團成一團沉甸甸地壓在他的神經,情緒變得極差。
“還有,你提她的語氣,我不喜歡,懂嗎。”
“她可比你乾淨。”
他薄涼地笑著,老總冷汗直流。
隻能點頭,忙道:“明白,是我自作聰明冒犯那位姑娘了,我的錯,我老糊塗了。”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裴闕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裡,心頭的煩躁不減反增。
他否認不了。
他受不了彆人對她的輕慢。
也可笑地覺得那些女人跟她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他根本懶得看一眼。
這些天刻意壓製的思緒在今天被人一齊逼了出來。
他心情差到極致。
連麵上的笑容也懶得偽裝,整張臉陰沉地都能滴出墨來。
一個滿心抗拒他又難伺候脾氣又大的女人,他他媽到底忘不掉什麼。
他根本沒待下去,一言不發,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高瑞正依靠在車邊抽煙,就看見老板自己走了出來。
臉色沉冷如鐵。
他急忙把煙滅掉拉開車門。
男人一進門就按著眉心,極不情願地說了句:“去麓秋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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