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患者家屬?”
手術室裡的醫生,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走了出來,見外麵圍著全是人,焦急的情緒不由一凜,聲音都不由小了不少。
徐江站了出來,當得知徐雷的半月板完全粉碎,可能需要截肢的時候,這個黑道大佬殺人不眨眼的狠人,身子一晃連站都站不穩了。
“醫生,你救救他,他還那麼小,他還是個孩子,你救救他。”
“抱歉,病人現在情況非常危險,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你是病人家屬吧,現在我們需要你在上麵簽字後才可以繼續治療,你考慮一下。”
徐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字簽上,他隻是在本能的尋找王晨。
都是王晨,都是這個小子,如果不是王晨,徐雷就不會麵臨現在的危險,王晨該死啊。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歸咎於王晨身上,怒火燃儘理智,腦中再無他想,隻想弄死王晨。
王晨呢,他還在吃腸粉,跟孟德海探討案情的下一步方向,聊得很投機。
“徐江家的地下室絕對不簡單,在剛進入時,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原本以為是遮蓋惡犬的體味,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王晨想要再去徐江家看一看,卻被孟德海嚴厲拒絕,現在王晨作為當事人,不可以再去徐江家。
不僅是他,就連安欣也不行。
沒辦法,王晨隻能打電話給李響,讓李響去徐江家,他自己則是繼續等待。
路上,他給法醫鑒定科打電話,惡犬胃部殘留的碎物不要扔掉,在全麵化驗一遍。
王晨現在手中的證據很少,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一切安排妥當後,王晨去療養部找到祁源源。
這小妮子見到王晨來了後,雖然不說話,卻走到王晨身邊拉住他的手,抬起頭看著王晨。
“源源最近乖不乖啊。”
祁源源扯起嘴角。
王晨心中翻了翻白眼,拉著祁源源坐在床上,拿起一本格林童話讀了起來。
為了讓祁源源意識到語言的重要性,王晨先後讀了‘三種語言’‘三隻小鳥’
他讀的很認真,祁源源聽的也很認真。
讀到最後,王晨拉著祁源源的手,很認真的說:“源源你要嘗試著與人溝通,就像那個青年一樣,他學會的狗語,才得到了財寶...學會了蛙語,才知道自己會成為教皇,學會了鴿語,才知道怎麼當教皇...所以溝通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嗎?”
祁源源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大眼睛卻轉了轉,就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讓王晨很開心。
這說明什麼?
說明講故事還是有用得。
暗中決定,等這件事情辦妥後,多花一點時間陪她,到時候再把她接回家裡。
等王晨離開後,祁源源重新坐回床上,她呆呆的看著窗外。
源源,雨田到時候娶我,你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源源,不要相信雨田,誰也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任何人。
祁源源嘴角扯了扯,嘴唇動了動。
“......”
......
王晨剛下樓,就被三個身穿製服的檢察官攔住。
“王晨是吧,我們接到實名舉報,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誰舉報我?”
“對不起,我們堅決保護舉報人的安全,不會透露。”